野草
野草
三月的故鄉(xiāng)仿佛還沉浸在冬天里,安靜又和諧著,偶爾一兩聲犬吠在又深又長的小巷里回蕩著,不知名的植物一茬接著一茬,唯有那些永遠不滅絕的野草,變換著顏色長在任何一寸可以長的地方。
都說野草是沒有生命的,我總覺得這樣不大符合生命規(guī)律,看它們繁衍著子孫后代,不要求肥料,不要求水分,只要站得住腳便能夠?qū)⒎綀A數(shù)里都占據(jù)。倘若它們沒有這頑強的生命力,又是憑借什么熬過春秋冬夏,熬過四季輪回?
童年的味道是甜蜜的,記得兒時有一種野草叫“毛茵”,一到初春,便跟著稍微大點的孩子王漫山遍野地尋找這種草,偶爾發(fā)現(xiàn)一片密集的,便一個人撅著屁股悄悄地在那里采摘,等到采完了,開始向同伴們炫耀,采完的“毛茵”也舍不得一下子吃完,等到放在口袋里帶到家里時已經(jīng)變老了,于是,大把大把的“毛茵”就這樣丟了。
我喜歡那種嫩嫩的感覺,把外面的草剝?nèi)ィ锩媸窍駱O了海綿的東西,放在嘴里,使勁嚼上幾口,雖然不美味,但也為我的童年增添不少樂趣。
慢慢長大了,故鄉(xiāng)的“毛茵”也越來越多,只是采摘的人卻越來越少了,每逢四月,漫天遍野的“毛茵”已經(jīng)長到了近半人的高度,白花花的頭子隨風(fēng)搖擺著,像是在訴說,又像是在呼喚。(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家鄉(xiāng)的野草有叫得上名字的,也有叫不上名字的,小時候隨著父親在田野農(nóng)忙,總喜歡采摘一些狗尾巴草哼在嘴里,睡在到處是草的土地上,瞇著眼看著天空,四周綠油油的一片,一陣風(fēng)吹過來,草兒撓撓我的臉,摸摸我的手,很癢卻很爽。
總想起那片野草,綠了又變黃了,黃了又變綠了,年年歲歲,歲歲年年,長在我的童年里,長在故鄉(xiāng)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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