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消逝風中
又是一個周末的到來,陳最在校園里漫無目的的走著??粗鴳阎泻窈竦膸妆緯?,她無奈的撇撇嘴。開學兩個多月了,每天沒課時她就宅在寢室對著電腦。其實上網(wǎng)也不知道要玩什么。游戲已經(jīng)好幾天沒登了,估計倉庫里的黃金又聚集了不少,當然她也猜到自己不定又被其他玩家偷襲搶劫多少次了,不過現(xiàn)在她不管那些。以前超迷的韓劇也失了興趣,整天看著帥哥美女養(yǎng)眼是不錯,可時間長了真會視覺彼勞,她現(xiàn)在看韓劇時甚至覺得韓國明星都把臉整成了一個模樣,沒意思。于是她就會不停地打開一個網(wǎng)頁,關(guān)掉一個網(wǎng)頁,再打開一個網(wǎng)頁,再關(guān)掉,耳朵里聽著連續(xù)不斷的鼠標的敲擊聲。
今天再次面對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寢室,陳最想還是跟室友一樣好好學習去自習吧。于是她就真的抱著書本往自習室走去。可到了教室門口,看到教室里專心學習的同學們,她只感到教室里太安靜,安靜的容不下她,然后不加思索地轉(zhuǎn)身離開。最后就變成了像現(xiàn)在這樣抱著書本在校園里瞎轉(zhuǎn)悠。
陳最清楚她自己是個懶散,毫不自律的女孩。不想太過束縛自己,于是想玩就玩,不想學習就絕不去碰書本??墒撬质莻€只跟自己玩的人,不想別人成為自己的累贅,當然自己也不會成為別人的累贅。進入大學的第三年,陳最依然迷茫,不僅是對未來,對現(xiàn)在也是如此。就像現(xiàn)在兩腿聽從大腦的指令機械的邁著步子,而她卻不知道要去哪里,要干什么。
秋天已經(jīng)到來很久了,地上落滿了枯黃的樹葉,腳踩上去會發(fā)出清脆的響聲。一陣風吹來,旋起了地面上凌亂的樹葉。陳最縮了縮脖子,把衣服拉鏈拉到最頂端,把嘴巴藏到衣服里面,鼻子留在外面呼吸。走到一個石桌旁邊,她停下了腳步,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到了冰涼的石凳上。
天氣真的變冷了,可陳最不想回寢室去。又一陣風吹來,吹起了由于疏忽而沒有被扎起的一束頭發(fā),頭發(fā)貼在臉頰上有種癢癢的感覺。她伸手拿起那束頭發(fā)在手里把玩,仔細看了一下發(fā)梢沒有分叉,然后就用手指從上到下一遍遍的梳著那束頭發(fā),頭則抬起去看天空。
一片樹葉吸引了她的注意 ,由于風有一陣沒一陣刮著,一片樹葉終于被迫離開早已光禿的樹干,離開了大樹母親的懷抱。陳最一直盯著那片樹葉,看到它落在她面前的石桌上,然后又被風吹起翻著跟頭,最后落在了地上,她的腳邊。然后她就一直盯著腳邊的那片樹葉,好半天她的睫毛才微微動了動,她彎腰撿起了那片樹葉,很小心翼翼的,很愛惜的擦著那片樹葉上的灰塵,最后輕輕地把她夾到了書本里。(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就在剛剛看片樹葉任命的被風無情的吹落,再被蹂躪,最后落到滿是灰塵的地上,陳最失了神。她想到自己也一直是個認命的孩子,認為人生都是被預備好了的,奮斗與不奮斗結(jié)果都一樣 ,只是在踏上正確人生軌道的時間有早晚之分。所以她什么事都不喜歡強求,就像前幾天才知道的VB又沒過她就認了。有認真準備了,怪只怪她和計算機八字不合。什么VB,什么證書,統(tǒng)統(tǒng)不想了,神馬都是浮云。
最終還是回到了寢室。陳最翻開手機發(fā)現(xiàn)紅給她發(fā)了短信,打開一看,上面寫著,丫頭,在做什么呢?
她是不太和同學打交道,但并不代表她不交朋友。同時陳最也很慶幸今生交了兩個摯友:紅和鈴(外號小鈴鐺)。用 小鈴鐺的話說,我們?nèi)说年P(guān)系絕對驗證了三角形的穩(wěn)定定理,所以我們會做一輩子的好朋友。
無意間瞥到手機上的日期,11月7號。陳最猛然間想起了什么,難怪提不起精神,想什么都很消極。她想也沒多想就撥通了紅的手機。
“喂,丫頭,怎么這么久才回話?”電話一通,那邊便傳來了紅的聲音。
“紅,我想K歌了,把小鈴鐺也叫出來吧?!?/p>
“你又怎么了,喂,等等,你不會是心情抑郁期又來了吧?”
知我者,紅也。陳最在心里想著??蓪χ娫捤痪湓捯膊徽f,算是默認。
而那邊紅卻喋喋不休了起來:“你說你呀,我真不知道怎么說你好。人家一月來一次例假就夠煩的了,你還非得整倆出來,心理周期,生理周期,月頭一次,月尾一次,你丫毛病怎么就這么多?你不煩,我都替你煩?!?/p>
陳最繼續(xù)沉默是金。
“好了,我都無力吐槽了。我現(xiàn)在就聯(lián)系小鈴鐺,我們會比你先到定好包廂,你也快些到糖果來。”
“嗯?!标愖顠炝穗娫?。
等到陳最推開門進入包廂,紅和小鈴鐺正在飆歌《死了都要愛》,震耳的聲音讓她的鼓膜一下子沒接受了
看到她來了,小鈴鐺扔下話筒就跑了過來。“喲,看這該死的心情周期每次都把我們家最最整得好憔悴”小鈴鐺心疼的摸著她的臉,忽而又說道:“你皮膚怎么這么干”然后就見她跑去從包里拿了護手霜返回來,問也不問一句的就把霜往陳最的臉上擦。陳最沒有反抗的任小鈴鐺給自己涂霜,也不去想那霜到底是涂手用的還是涂臉用的。只是再次聽到小鈴鐺說到:”你嘴唇怎么也這么干?“ 看到她又拿出唇膏時,陳最的臉黑了黑,說道:”小鈴鐺,我真想說你比我媽還煩,我看你做保姆很合適?!?/p>
紅也看不下去的說道:”小鈴鐺,幫人家涂唇膏,這事也就你做得出來,你也不嫌惡心?!?/p>
”哼,我怎么了,我怎么惡心了?你們不涂,我自己涂?!靶♀忚K氣呼呼的給自己涂著唇膏。
當信樂團華麗的唱完歌曲,寬大得屏幕上顯示出了”朋友“兩字?!卑。@是我點的歌,快快快,我們一起去唱,要開始了?!凹t嚷嚷道。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話,一輩子。。。?!甭犞煜さ男?,吐著熟悉的歌詞,陳最忽然有種淚奔的感覺。
不是她矯情,而是她進入心情郁悶期時會很敏感,她會很想家人?,F(xiàn)在想到有兩個朋友始終陪著自己,她感動,滿足。
陳最想起了她不久前看到過一句話: 好朋友是一輩子的事,就像手中的一把傘,下雨了可以用它來擋雨,陽光強烈時用它來防曬,不管外面的風雨有多大,有你的相伴都可以度過。
首發(fā)散文網(wǎng):http://www.277762.cc/subject/7248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