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愛成為一種傷害
陰郁的天色,如同我不堪重負(fù)的靈魂一般沉重而脆弱。夜色中幻現(xiàn)在我眼前的燈光,一縷縷全都如同霧氣一般彌漫成心頭那一抹濃濃的悲傷,這一刻,我的船卻在星河中迷失了方向,在這無邊無際的空虛與迷惘中,只有你的眼神如海上的燈塔一般,在彼岸的水中央靜默的綻放。
當(dāng)一條名叫歲月的河流穿過了我們不再堅銳的眸,唯一留給我們的東西,卻又叫做滄桑。
再見你的時候,季節(jié)已疊回摞起老高老厚,落葉飛舉于清秋,話題一如既往,重復(fù)而不膩味,內(nèi)容是陳舊的卻又幾度翻新,雕塑兩條孤單身影木然相對,幾乎無動于衷。蓄新潮澎湃一個海,唯疲倦和困惑裝在一本正經(jīng)里,一味昂然前行,絲毫沒有勇氣撿一兩回傷心事展于掌心捻動。任這多微妙的感覺,徒引得無限詩句斑斑駁駁散撒一地,竟無意拾起。因此這清清爽爽的一個季節(jié)便真格兒肅殺的徹徹底底了。你不說什么,我不說什么,什么也無需提起吧。
歲月在沒有驚嘆號的日子里水逝了,綿綿亙亙,曠古皆然,坦然又從容,只兜里盛許多人生五味,聊做過來人的資本,過來的已經(jīng)過來,喊破了嗓子說,此地哪有彼地好呢,沒有過來的仍在懂憬。居然沒有一個相信,皆以為是圣經(jīng)了。橫豎都渾得不錯,生生世世便覺得很寡味的很。日子因此無聊起來,人也便散散淡淡。也曾生許多龐雜紛繁的感念來著,居然不能執(zhí)一詞表訴心跡,嘆人生本也如此,輝煌只屬于自然。
唯過去支撐著生命之樹。偶爾翻翻記憶,所幸還有幾件禮物不能拍賣,是彼此火熱時的證明,因而黑暗里常變幻出幾多白晝,且每每遙見那掛肚牽腸的慰藉是何等模樣了,卻是尋尋常常普普通通幾張書簽幾本小冊子。
今生沒有吻跡,沒有握痕,便也覺得各自很圣潔。曾經(jīng)做許多自我的戰(zhàn)斗來著,在靈魂的地窖里,企圖要抗衡人生,創(chuàng)一個恒古未有的新紀(jì)元。卻也還是這水逝的日子,將號角里的激越喝浪漫吞沒溶化,稀釋得一星印象都沒有了。(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于是為一片未墾的處女地而自豪而自卑,任日子千篇一律,千古不變。唯偶見一群大雁飄逝于淡泊的天際,徒然涌起一片記憶在腦海,說不出主題調(diào),因此這人生就有好幾次立即如那西施病中的模樣,顯一種可憐狀,刻骨銘心的美好。自以為這興許就是人家所說的幻滅也不可知,一面又覺得凄然可笑,委實是可說不可說的話題,索性任它怎幻滅都無所謂了。你說過:“活著原沒有句號”,那么我也無妨說死了本也無需去弄玄虛標(biāo)一串省略號什么的嘩眾取寵,領(lǐng)異標(biāo)新?!?/p>
因此都做路人,凄凄切切的東而且西,漸漸于人群之中消化的沒有了特征。獨理智還賊心不死,頑強明白著是一個存在,唯此而已。忽又記起曾問過天下事什么最美好?這問題太是可愛又極復(fù)雜。設(shè)若待小雪飄起當(dāng)攜來玩一回打獵的河灘。且看那中箭的小鴨隨水而逝,嘆一聲“得不到的最美好”,倘然默認(rèn)了不生異議,便一句古話如何;“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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