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錄除夕
今年的除夕只有我陪爸媽過的,算算也已有四五年如此情形了吧。中午吃過飯,爸鄭重地給我分派了任務(wù)——貼春聯(lián)。慚愧的是我至今都沒在意過民俗中貼春聯(lián)是何用意,故百度查了一下。方知其是為了辟邪,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曾有的載體早已淹沒在喜慶的氛圍當(dāng)中了。財源滾滾、平安富貴宅、吉祥如意等熟悉詞匯中展現(xiàn)的就是大家的喜慶。我且就將春聯(lián)貼上吧,因為年年貼對聯(lián)都會熬上一杯漿糊,白白的面水放在火上一加熱,騰出幾股白汽,就有了粘稠的漿糊了。但看似簡單的東西,面水的把握可是個經(jīng)驗活,面水稠了,出來的是面疙瘩,稀了,只能是熟面水的了。我就是在挑剔的老爸的眼皮底下失敗過兩次。熱騰騰的漿糊將春聯(lián)貼在門上是極其牢固,就算第二年門上仍會殘留著許多去年泛白的舊痕跡的。也許貼春聯(lián)的人才能體會到,當(dāng)小心地將紅紅的春聯(lián)碼平、涂勻、扶正、按緊時,總會在心中升騰出年味來,這些都是小時候無限期盼的味道。隨著現(xiàn)在的年味漸漸清淡下來,貼春聯(lián)可能成為了載著年味的重要的一環(huán)吧。因為小時候,都是看著爸爸在貼,看著大人在準備與年有關(guān)的事情,自己總是無限希望長大,無限崇拜與大人有關(guān)的事情。故到我貼春聯(lián)時總會有許多成就感和歡樂可言的。而今年也可能是我唯一一次在貼春聯(lián)時沒被爸貶低的一年。所以我攢下了過程中的快樂。
下午我閑著無事,將昨晚未看完的小說看完,手機也在響個不停,都是朋友和學(xué)生們的祝福,滿是歡喜,也跟著一條條的回著并再發(fā)著,不覺中睡著了。再醒時,已是爸喊我吃年夜飯的時候了。爸似乎在享受著有兒子使喚時的那點欣喜吧,再次讓我去點香和放炮,火機點短短的炮引子,我似乎又遇到了難題,火苗靠近炮引子,快速縮手,幾次都是因為怕手撤離不掉而提前撤離的失敗,老爸急了,要跑到屋中去拿長香來點。最后,啪啪的響聲也終于揭開了我們的除夕夜了。一瓶果汁、一瓶紅酒,八個菜,檀香繚繞。我和爸媽碰了杯,道出新年賀語,卻總感覺是清淡的味道,進而懷念起小時候我和兩姐姐沖著桌上的甜酒較真地猜著“老虎、杠子、雞”的酒令游戲,我們拿著筷子比劃著、敲著碗、對著口令,母親興起時也會參與進來,輸者罰喝甜酒,大家都愿意喝,但更以輸為辱,幾局下來就將一桌菜吵的東倒西歪,一片狼藉,甚是歡樂。如今已冷清了許多,母親早早吃過就離開了飯桌。我有些吃不消了,但碗中還有不少米飯,怕老爸又像往年一樣,嘮叨我一年到頭“剩碗底”,我就狠狠地將其全塞進嘴中,一閉眼、一呼嚕,全咽下去了,飯過食道時,自然擁擠,一時間下不去,就想回頭向上躥,被我強行壓著,不可興風(fēng)起浪,飯和我都很是難受。一頓年夜飯草草結(jié)束,媽撤下飯菜和桌子,我也就躲在房間開始電話拜年了,大家都是祝福語,言語中流露著歡樂,將夜晚點綴的甚是美好。
結(jié)了,回到電視機前,爸媽都在等春晚了,并排而坐。我內(nèi)心斗爭起來了,想給他們二老磕頭又覺不好意思,但又害怕每年我給他們磕頭的傳統(tǒng)一旦斷了,我以后可能就再也不做這事了。故還是一臉“矯笑”,再送祝福語和給他們磕了頭,爸媽他們也是略顯意外的,但還是開心地去給我準備壓歲錢了。我沒有推讓,直接放入兜中,開始等待春晚了。
今年的春晚整體是給力的,舞臺布景、燈火效果都營造出了較濃的年味。但開幕時各地主持人串唱里幾句“好運來……”又把我勾到學(xué)校早晨起床音樂上去了,泛起上班早起的味道,不覺黑了一片。還好,短暫的黑色時刻很快就過去了,我開始歡樂地欣賞節(jié)目了,并在幾個小品上爆出笑聲。之后又想到本山不會上春晚了,不覺失落了幾許,似乎我對春晚最大的期盼也沒處安放了。以前最大的期盼就是本山老師給我們過一次最徹底的笑癮,而每次他都會超額滿足我們的期盼。如今經(jīng)歷著一個略顯輕松但笑得不開的四個小時的晚會,真吻合了所謂的雞肋的味道了,棄之不舍,食之又煎熬的尷尬境地。故中途轉(zhuǎn)了幾次臺,最終看了大半將其丟棄了。到自己房間里再向想念的人發(fā)出短信。此刻已是大年初一了,舊歲的一年就這么過去了,就希望在新的一年里事事順利吧,以此文做個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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