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婚姻
念近日八零之末者,皆遇婚姻之事,或筑婚姻之圍城,或覓婚姻之佳人,觀諸中國之往事,婚姻二字雖其紛亂,但多循于一宗旨,即門當(dāng)戶對。此雖迂腐,亦何過哉?李清照雖為千古第一才女,然趙明誠亦為官宦之后,古玩金石之名家,二人相悅,豈非良緣佳偶。若趙為江湖草莽,此段姻緣又將會幾經(jīng)周折,幾經(jīng)生活苦難。才人如此,可無視生活遭遇。至于吾輩,奔波于生活,何為愛情,何為面包,何為在吾側(cè)者多為非深愛者?至于婚姻,亦恐適者為先,至于婚姻,亦恐左右于生活。周豫才迎娶許廣平,亦從母之命,娶朱安,得一輩子“大先生”之稱呼,若其非新文化之領(lǐng)軍者,月領(lǐng)二三百元之厚祿,時代非處反封建舊俗之高潮,其婚姻又將如何安逸,朱安又將如何不與之相對。故門當(dāng)戶對者無過,過者在于其無視任何思想、性情、年歲之差異,惟錢是從。
以古鑒今,今之所遇婚姻多在于兩類,其一,人好而家門非與之相對,其二家門相對而人未盡其意。遇此,人多擇其后者而少從其前者。吾非言二者孰過,皆為選擇,無過之有。溯其根本,在于生命。人于世間,皆為過客,既然終歸于盡,則過程方為生命之根本。憂勞可以一生,逸豫亦可一生。婚姻乃其中一環(huán),擇其家委己身可為一世,念其人委己身亦終為黃土。意義何在,在于心之所悅,在于于心無憾,委身困苦,勞其身非為勞其心也,意未屈,心得悅,是為生命之所在。方其汝與汝皆老,言其子孫,亦有佳話可傳。至于屈其意,樂其身,得其婚姻,如此之后,推時易心,亦得悅也,此亦無可非之。
故夫婚姻亦可類于生命,皆有結(jié)果,亦皆無結(jié)果,更無是非之分,只在于悅其心隨其意——難者易也,易者難也,是為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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