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在云端
一段時間以來,一直在一種復(fù)雜而又動蕩不安的情緒中度過,總想梳理一下自己的心情,卻沒有力氣。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得以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飛過許多地方??傄詾樵诓煌某鞘虚g游走,領(lǐng)略不同的人文地理與自然景觀,可以淡化些記憶與想象,不想?yún)s讓思緒更加濃烈。
飛機(jī)在廣袤的天宇里飛翔,象一只龐大的展翅欲飛的鷹靜止在云端。底下輕盈飄蕩的白云,時而是薄霧輕沙,可以透現(xiàn)地面隱約的黃土,飄帶般的河流,繁星般的街燈。時而又似茫茫白雪,冰封千里。時而如緩緩流動的河流湖泊,如茶馬古道上奔馳的馬群,如夕陽映照下湖邊的樹影,如晶瑩剔透的玉雕,如一副副濃墨淡彩的中國畫。仰望頭頂,是一片悠遠(yuǎn)的蒼穹,如藍(lán)玉一般潤,純凈,又深不可測??傁霕O盡目力穿透,卻總有一種撲朔迷離的感覺。偶爾有幸坐在靠窗的座位,極目遠(yuǎn)望蒼穹與云層相交處,眩目的白與迷離的藍(lán)逐步過渡,漸漸隱沒的夕陽留連不去,夜幕降臨,仍頑強(qiáng)地在這云天交接處涂抹一片片七彩的霞光,不同層次地染紅天邊,給人留下無窮想象??傆X得那里有一種攝人心魄的美,又那樣地叫人捉摸不定,難以言說。天空晴朗時,透過薄薄的煙霧狀的云層,依稀望見腳下的土地和城市漸漸從視線中消失。街燈漸漸亮起,如夜空里的點(diǎn)點(diǎn)星光,如一條條光亮的帶子,把夜晚的城市裝點(diǎn)得柔和而亮麗。自茫茫夜空俯瞰,那些燈光或是疏星淡月般零落地點(diǎn)綴于黑漆漆的夜晚,周邊一望無垠的漆黑;或是點(diǎn)點(diǎn)繁星般鑲嵌在不夜的城市,勾勒出一條條公路,一段段橋梁,一幢幢高樓的輪廓。透過這些明明滅滅的燈光,可以推測一個城市的規(guī)模與繁華程度。
總是在這樣的境遇里,又傻傻地將多年前的回憶和想象揉撮在一起,編排一幕幕意想中的場面,心就在這些劇本里悲傷和欣喜著。天邊的云彩不停地變幻,不時地有一些云團(tuán)從身邊掠過,那是充滿誘惑的美。其實我清楚地知道無論那些虛幻的劇本還是這些絢麗的云彩,都不過是遙遠(yuǎn)的夢?,F(xiàn)實里我們都在奔忙,生活自有它的軌跡。有些人有些事是無法改變的。我們也不可能總飛在云端,要著現(xiàn)實的陸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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