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童年
時間過得真快,眨眼之間走過龍年站在蛇年,欣喜若狂地扔掉永駐龍年的擔心,往日的新朋友也在這新年的鐘聲里成了名符其實的老朋友了,新老的更迭就這樣在時光里伸展它微妙的身軀。在這銀蛇狂舞喜悅里收獲了許多新年好的祝福,請允許我把“新年好的祝福”送給散文網(wǎng)的每一位文友,請接受我祝福的朋友也接受我此時的閑聊,好嗎?
跟著蛇年的腳步我靜悄悄的接近了中年的門檻,懷舊的思緒油然而生,懷念生我養(yǎng)我的土地,懷念那群在一起從光屁股長大的伙伴,懷念童年里那片粉紅的桃樹林和樹林旁清澈見底魚兒游動的小河。在我童年的記憶里,在綠色里蕩漾的快樂是生活的主題:不大的村莊隱藏在高大的楊樹林中,村旁的桃樹林更是我們小朋友們的最愛,花色粉艷如張張笑臉,那淡妝打扮的紅暈毛桃更能激起我們猴子般的興奮和無限的食欲,還有那些散種在各家院落內(nèi)外的各種果樹:核桃、柿子、石榴、大棗,鴨梨、無花果等也常常引得我們這些淘氣鬼們不請自來。小朋友濤家的果樹最為齊全,而且錯落有致如一家不大的果樹公園,他媽媽是教師爸爸是火車司機常常責罰我們的調(diào)皮,濤就與我們里應外合,他爸媽不在家時候那里就是我們快樂的天堂。記得有一次我們正在那錯落有致的樹杈間編演關(guān)公門前耍大刀時,被他當老師的媽媽逮個正著,有幾個機靈的翻墻而逃,濤也因此被大責一頓,后來我們也把自家的瓜果偷偷給濤送來以示歉意。尤其到了夏天,高大筆直的楊樹更是我們表演攀爬的圣地,有的騎在樹杈上做鬼臉,有的在大一些的樹枝間攀沿,行走在楊樹林的綠葉之間,當然這是高危表演,需要一定勇氣和膽量的。大人們的擔心與我們無緣,我們只知道誰攀的高,誰爬得快,誰就是孩子王。在樹林里玩累了玩膩了就回到小河里表演一番。
小河繞村流過,河水常年清澈見底,有小魚青蝦自由自在的游來游去,也有巴掌大的老鱉常常爬到河邊曬暖,偶爾會有橫沖直闖的螃蟹悄悄溜出洞口。小河上有一座小橋,每逢漲水的時候小橋就藏身于水中了,我們時常坐在小橋的邊緣,讓沾滿泥巴的小腳任由河水沖刷,那些不甘寂寞的小魚會給你的腳心來數(shù)次親密的接吻,滑滑的、癢癢的。真正開心的還是在河水中游弋,渾身涂滿泥巴一個深度潛水就沖洗的干干凈凈啦。游累了,常常三五成群的在河邊掏螃蟹。掏螃蟹是個技術(shù)活,先要學會認螃蟹洞,再判斷有無螃蟹,若是一條小蛇那就太危險了。記得有一次,我找到一個螃蟹洞,正欲下手的時候,突然探出一個烏龜頭來,我興奮地迅速攥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它拋向岸邊的伙伴們,卻把他們嚇的四散奔逃,原來那是那是一條蛇。當然這也不算最危險的,還有一類螞蟥挺厲害的。
一提到螞蟥,我是喜大于憂的,螞蟥又名水蛭有很強勁的吸盤式的口器,在不知不覺中吸附皮膚吸食血液。若真的被它吸著了,千萬不能直接拔的,就用手掌或拖鞋對它猛拍,如果力量足夠狠,只需一下它就自動放手啦而且血流的也少。據(jù)大人們說它能鉆進身體致人死亡,故而我對它留存恐懼。還有人告訴我們那是吸血的美女鬼變來的,能在太陽下曬出美女的原型來。為了看到螞蟥美女的摸樣,我們常把它內(nèi)外翻開置于太陽下暴曬,卻始終沒有見到美女現(xiàn)形,后來發(fā)現(xiàn)那曬得半干的螞蟥是制作鞭稍的好材料,在放牧牛羊的時候鞭子能炸得更響。我們也常常因爭奪一只大個的螞蟥而打來鬧去。以至于后來我學習點醫(yī)學知識才明白我們當時把它大材小用了,干燥的螞蟥全體是上等中藥,可以治療瘀血不通、無名腫毒等癥。若用現(xiàn)在市場經(jīng)濟的眼光照一下螞蟥,它還真是一條條能夠游動的金條呢。
在村子里玩夠了,還會到村旁的瓜地尋覓甜食的。當時我們村有幾處荒地送給一個60來歲老爺爺種瓜種菜,主要供應本村村民,有時也會到集市上出售。我們常能在這里弄到些黃瓜、西瓜、甜瓜、豌豆角之類,顯然是在瓜匠爺爺不知情的時候干的,否者,他會氣呼呼的帶我們到家長那兒領(lǐng)一頓鞭子的。那個瓜匠爺爺有個習慣,常把適口的好瓜堆在他那小小的瓜棚里,我們也偶爾在他酣睡的時候弄一個出來供小伙伴們分享。有一次,因為天太黑,我竟錯把瓜匠爺爺?shù)墓忸^當西瓜往外猛拽,惹得他大怒,嚇得我們只有四散潛逃了。兒時的頑皮在此達到了一個小小的高潮。
一晃20多年過去了,站在昔日的小河邊,再也看不到桃樹林,見不到清澈的河水,取而代之的是一棟棟高低不齊的樓房殿宇。如今的孩子們也在鋼筋水泥的“籠子”里玩游戲、看動畫?;蛟S若干年后,他們的童年回憶僅僅剩下電腦電視了。難道我們沒有責任送給他們一個天然快樂的童年嗎?我的親們!(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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