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溫柔三部曲
——書丞
愛你需要思索很久,至少現(xiàn)在說不出口,
幻想沉浸在,一杯零度溫柔,
一杯子冰與水的交融,
在零度沉浮游走,
最親密的舉動不過手牽手,(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不經(jīng)意的呵護(hù)是你獨特的溫柔,
對我的關(guān)懷,你做得滴水不漏,
一絲心動憋在胸口,
希望能與你/在邊緣廝守,
給我一輩子的零度溫柔。
在零度邊緣游走,
就像冰與水的交融,
往往只要一點溫度,
我就融入你的懷中,
是你的溫柔尚欠火候,
還是我的心動,遲遲沒有說出口,
愛你需要思索很久,至少現(xiàn)在無法吐露我的心動。
在零度冰水中沉浮,
也許你的冷漠會讓我們形同陌路,
你的溫柔,不要再下降一度,
冰點之下的目光,
刺得我胸口好痛,
然而誰能阻止你的冰冷孤獨。
就在零度游走,
就在零度沉浮,
我無法抗拒你的獨特溫柔,
若即若離的你的態(tài)度,
讓我的心動無法說出口,
幻想沉浸在你的懷中,
你的魅力把我的神經(jīng)牽動,
真想永遠(yuǎn)擁有你,
零度的溫柔。
這世間的真諦藏匿在自然中,找到它需要靜靜的思索,愛思索的人免不了孤獨,思索的越多,言談舉止也就越不被人接受,深層次的溝通是靈魂的交流,有一種人的靈魂深沉難懂,他們的心事無法吐露,他們沒有朋友,他們注定要忍受孤獨。
也曾試著張開口,然而悲劇式的言論讓人覺得沉重,擁有智慧的生命幸福卻更痛苦,裸露出卑微本質(zhì)的言論,誰都不愿意接受,因為每一個有思想的生命都希望自己與眾不同。沒有回音的交流,干脆閉上口,嘆息之后,淡漠面對單調(diào)的生活。真正的與眾不同被稱為異種,長久的孤獨忍受到麻木,不必虛與委蛇,獨自一人,我行我素。沒有情感的束縛,對生活持著淡然冷靜的態(tài)度,不貪婪,不索求,最契合自然的心靈,恰好維持在零度。
世事的變遷改變了許多習(xí)慣,流年的席卷帶走了回憶的錦緞,萬物的存在片面而又客觀,除了自己,什么都不能陪伴到永遠(yuǎn),直到人生走到窮途,閉眼的剎那,世界陷入永久的黑暗,而與之聯(lián)系的世界,卻要受到不同程度的摧殘,情感到這時成了潛伏已久的炸彈,自己的痛苦竟連累了身邊的人。孤獨的人不會希望自己的存在給他人帶來麻煩,所以對待情感諱莫如深,只期靜靜地完成夢想,等到那一天的到來,靜靜的離開,不帶走半點眷戀,僅留下一絲塵埃。
一個人靜靜的時候,常能聽到自然之音。經(jīng)常獨自在樹蔭下休憩,任春風(fēng)拂過面頰,心中便一片澄明,夏日透過茂密的樹葉,映下幾許斑駁,單純的心漸漸涌起絲絲暖意,八角形的秋葉徐徐飄落,一陣哀傷劃過眼簾,所幸蒼涼孤寂并沒有影響他人的心情,也許靜靜的消逝也是可以欣賞的風(fēng)景,終于冬天伴隨著飛雪翩然走來,一輪生命已終結(jié),潔白的雪越積越厚,掩埋了早已枯黃的寂寞尸骸。
孤獨的生命漫步在幽靜的自然中,不聲不響,儼然一幅時刻供人欣賞的絕美風(fēng)景,只是一眼,生活的重壓便消散于無形。融入了自然的風(fēng)景中,沒有任何外在的束縛,一顆心還原成了最本來的面目,情緒,心情,穩(wěn)定在零度的心靈。
在零度徘徊的人,心中沒有冷漠的堅冰,零度是冰與水的界點,他們有冰一樣的淡漠漂浮在表面,卻有更多水一般的溫柔藏匿在心田,零度的人并不是天生的孤僻,而是經(jīng)歷過生活的沉浮與對生命的感悟所形成的獨特氣質(zhì),這種孤獨是由心出發(fā)的,是一種對寂靜與安寧的享受,孤獨的身影與自然完美的結(jié)合成美麗的風(fēng)景,原來,最美好的景色就是一顆波瀾不驚的心靈。
零度的沉浮,撲克牌一般的臉孔,孤寂的身形卻沒有蕭瑟的陰影,沒有人間的溫情,一個零度的微笑也能趕走臘日寒冬,默默的綻放生命,定格無數(shù)與眾不同的風(fēng)景,從不曾奢求什么,心中自然一片澄明,獨特的氣質(zhì)更似別樣的溫柔,恬淡的畫面,優(yōu)雅的揮手,告別一切紛繁糾葛,睡在霜天樹下,零度持續(xù)永恒。
閑暇時,總會一個人在家默默地翻著相冊,就像是撿拾那些流年的回憶,不經(jīng)意間翻出了一張高中的畢業(yè)照,不覺的細(xì)細(xì)看了起來,“張東宇,劉海梅……唔,這個是?!?/p>
目光停留在最后一排一個孤零零的男孩子臉上,只是看照片就能看出他與眾不同的帥氣,淡漠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目光渙散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與同學(xué)的間距有些大得夸張,不知道是同學(xué)們疏遠(yuǎn)他,還是他有意的與人保持距離,看著這個疑似有孤僻癥的少年,我禁不住笑了,只是笑容有些傷感,更多的自然是懷念,“好久不見啦,大詩人,寧洛。”
寧洛是我高中三年的同桌,不論是分班還是排座,我們兩個始終都沒有分開,這讓我一度相信冥冥之中有緣分這東西在作怪,不過三年來他卻一直是寡言少語,開學(xué)時如若不是自我介紹,我甚至要把他當(dāng)啞巴看待。
自我介紹時,一般人都會說的比較詳細(xì),生日啦、星座啦什么的,之后都會說上一句‘請多關(guān)照’這類場面話,而輪到我身邊這位,且看他不疾不徐的站起身,簡簡單單的報上自己的名字‘寧洛’后就坐了下來,班級瞬時冷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連老師都呆呆的看了他好一會兒,我自然的也偏過頭看向他,在這么多人的目光下,他卻沒有絲毫的局促與不適,這倒是讓我有些驚訝。
也許是距離近的緣故,我注意到他的神情不再是初見時的淡漠,好像憑空多了幾許傷感,回想他念出寧洛這個名字時的聲音也有些哀傷的味道,難道這個名字背后有什么故事?他淡漠的性格是不是與這件事有關(guān)?開學(xué)第一天,我就對一個男孩產(chǎn)生了好奇,不過這也難怪,因為之后的歲月便驗證了我的直覺,這個家伙,絕對不是個正常人。
開學(xué)的第二天,開始了為期十天的軍訓(xùn),同學(xué)們換上了嶄新的迷彩服,有說有笑的聚集在陽光下,只有他,孤身一人在樹蔭下坐著,手里拿著一個巴掌大的筆記本在寫些什么,除了他以外,一切都很正常。
軍訓(xùn)的第一天是‘馬拉松式’的長跑,這種長跑沒有什么規(guī)則可言,就是分組在跑道上無限制地跑,一組人堅持不住了再換下一組人,雖然很累,但是也很暢快。
換寧洛這一組了,老實說,寧洛真的很有氣質(zhì),很吸引人又很排斥人的那種感覺,讓人想去接近他又不敢和他接近,這種感覺很矛盾,不過之后發(fā)生的事情讓很多女生都放棄了針對他的某種想法。
寧洛此刻正在慢跑,甚至無視身邊掠過的同學(xué),獨自一人在操場邊緣踱步,看到這么刺眼的一幕,同學(xué)們理所當(dāng)然的議論紛紛,我也是暗皺眉頭,難道這家伙是故意要表現(xiàn)出與眾不同的么?如果是這樣,那我真是瞎了眼會對他好奇。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是讓所有人大跌眼鏡,寧洛暈倒了,才慢跑了幾圈竟然暈倒了,看著他瘦削的身形就這樣孤零零的趴在跑道上,我不知是哪來的勇氣,不等任何人說什么,徑自跑到他的身邊,看著他蒼白的臉,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所幸這時老師也過來了,試著叫了叫他,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
“同學(xué),你叫幾個人來先把他送到醫(yī)務(wù)室,我聯(lián)系他的家人?!彪m然好奇為什么不送他去醫(yī)院,但我還是照老師吩咐的去做了。
在醫(yī)務(wù)室中,我看到了他的媽媽,一個臉上寫滿了憔悴的女人,他的媽媽坐在床邊,緊緊的握住寧洛的手,我很好奇,為什么他媽媽也不送他去醫(yī)院呢?這應(yīng)該不是中暑那么簡單吧,正想著,寧洛就在他媽媽關(guān)切的目光下悠悠轉(zhuǎn)醒,他媽媽卻在這時不爭氣的哭了。
“小神,媽就說輟學(xué)算了,你這身體,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媽可怎么活啊?!?/p>
醫(yī)務(wù)室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仿佛有一塊巨石壓在眾人胸口以至不能呼吸,老師連連搖頭嘆氣,好像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小神是他的小名么?他的身體怎么了?醫(yī)生治不了么?太多太多的疑問找不到答案,但是卻沒有人能夠幫助我。
他媽媽哭訴了好一陣,寧洛面無表情地聽著,最后他淡漠的點點頭,和他媽媽互相攙扶著離開了醫(yī)務(wù)室,離開了學(xué)校,離開了我的視線。
寧洛走了以后,一切又恢復(fù)了正常,同學(xué)們有說有笑的度過了軍訓(xùn)時光,只有我顯得心不在焉,我時常在想,難道我人生中遇到的第一個感興趣的人,就這樣一句話都沒說過就結(jié)束了么,為什么我會這樣悵然若失,雖然他確實是一個獨特的男孩,但是……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十天,軍訓(xùn)結(jié)束了,休息了一天便是正式開學(xué)的日子。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重新走進(jìn)教室,看到他還坐在那個靠窗的位置上,心里沒來由的一松,輕輕地坐在了他身邊,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說道:“寧。。。寧洛,你身體好了么?”
他右手撐著下巴看向窗外,聽到我說話,微微偏過頭看了我一眼,點了下頭又繼續(xù),看他的窗外。對于他的冷漠我倒是沒覺得有什么不妥,雖然才認(rèn)識了兩天,但是我對他的這種性格確實了解的很深刻,唯一讓我有些,心寒的是,他剛剛看向我的眼睛里,我沒有從中看到我自己,也就是說偏過頭只是聽到聲音后的正常反應(yīng),他對于是誰在說話沒有一點興趣,甚至是看一眼都欠奉。
失落了一會兒我也就釋然了,想想之前在醫(yī)務(wù)室里他的媽媽聲淚俱下的說了那么久,他不也是毫無表情的么?性格使然,性格使然,我這樣安慰著自己,只不過,他的性格是不是太冷漠了點。我這樣想著,不知不覺第一節(jié)課已經(jīng)下課了,他還是那個姿勢看著外面,我總感覺他的眼神有一點憂傷。
之后的時間我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他的身上,一天下來,發(fā)現(xiàn)他一直在看窗外,偶爾累了還會換個姿勢,期間有大概十分鐘左右,他拿出了我看到過的那個筆記本寫了些什么,哦,還出去了一次應(yīng)該是去廁所了,這樣“觀察”了一天,基本沒有什么有用的發(fā)現(xiàn),倒是因為上課走神被好幾個老師批評,看著他的同桌挨罵,他卻無動于衷,依然專心致志的看他的窗外,雖然他貌似壓根就沒看過我。
看看看,這么喜歡看外面你怎么不順窗戶跳出去啊,我心里暗暗腹誹著,不過為什么同樣不聽課,老師單說我不說他呢?
時間一天天的流逝著,他每天除了上廁所,大部分時間都在看窗外,還有就是不時的拿出他的小筆記本寫些什么東西,不知不覺的期中考試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看著剛發(fā)下來的成績單,我真的懷疑自己是在做夢,在倒數(shù)第一的位置上赫然是寧洛的名字。
“寧洛,語文90,數(shù)學(xué)0,英語0,物理0,化學(xué)0,生物0,政治100,歷史100,地理100”
天吶!這家伙到底哪一點像個正常人吶,能考出零分來,顯然是故意的吧,零分就零分吧,這也沒什么好驚訝的,任何人想做都能做得到,最氣人的是,沒見他聽過課,也沒見他看過書,文綜居然答滿分,還有沒有天理啦。
深吸一口氣,我放下了成績單,看向?qū)幝宓难凵癯錆M了異彩,這真的是一個特別的人。不過這不看還好,這一眼下去,我差點被再次震倒。
考試的試卷整整齊齊的碼在他的桌面上,第一張就是答了九十分的語文卷,只不過作文竟然是零分,也就是說他的基礎(chǔ)題是滿分,難道是沒寫作文么?
趁著下課他去廁所的空檔,我偷偷的看了他的卷子,零分的作文他有寫,而且寫的很“工整”,一句一行,一看就是現(xiàn)代詩的體裁,這位才人,他難道沒看見卷子上寫著“文體不限,詩歌除外”么?難怪判他零分了,我搖了搖頭,打算看看他寫的這首,關(guān)于時間的詩:
“時光的流逝,沖刷盡天空的淚痕,
流年的侵染,鐫刻下滄桑年輪。
韶華幾許,終已不再,
紅妝妖嬈,芳華將老,
點破層層稚嫩鉛華,
揭示歲月下的真實面紗,
原來,
在光陰疊加流逝的威嚴(yán)下,
一切美麗都只是浮華。”
……
接下來的內(nèi)容我來不及看了,看見他走進(jìn)教室,我連忙把他的卷子放回了原位,用余光看見他坐下,然后看了眼自己的卷子,我順著他的目光看下去。。。
“呃”,剛剛手忙腳亂的,卷子竟然放反了,我小心地看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他也正看著我,我有些心虛的低下頭,就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雖然這是他迄今為止第一次正眼看我,但是這個理由真是無論如何都不能令人高興,所幸他沒有追問我什么,暗暗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我還是感到有些失落,同桌兩個月了,我們卻像陌生人一樣,這個奇怪的人,看來想要了解他,還是要從他的筆記本下手了,雖然偷看人家的東西很不好,但是我還是按耐不住日益膨脹的好奇心。
終于有一天,我在他出教室的時候,翻開了他那巴掌大的筆記本,第一頁上標(biāo)注的日期是半年前,應(yīng)該是他初三快畢業(yè)的時候:
“寧洛死了,我知道我也活不久了,在寧洛的葬禮上,好多人在哭,即使有一些虛情假意的存在,但是媽媽的傷心是真的,幾次哭暈過去就是最好的證明,還有爸爸,雖然他表現(xiàn)得很堅強(qiáng),但是我昨天看到了他在外面一根一根的吸煙,為了我們身體的,他早就把煙戒了的,還有寧洛的女朋友,幾個好兄弟,這些與他朝夕相處的人吶,如今卻要忍受這突然降臨的痛苦,還有很多人,甚至還有一個暗戀他的女孩在角落偷偷地抹眼淚,寧洛真的是個很優(yōu)秀的人啊,學(xué)習(xí)好,脾氣好,貌似還挺帥?好像全場就只有我沒什么表情,我知道自己遲早要步入他的后塵的,所以一直讓自己平靜,靜得像是一塊冰,朋友什么的我都沒有,寧洛活著的時候我就說過,‘你欠下了這么多感情債,等你死了要怎么還’,如今的情形證明了我的選擇,如果我死的那一天有這么多人傷心的話,我想我會恨不得從棺材里爬出來,大聲的告訴他們,‘別哭,這一切都是宿命,我只想安靜的接受’,是啊,就是宿命,所以我時刻讓自己冷漠,如果現(xiàn)在就叫我死的話,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父母了。寧洛有一個夢想,他希望我們能像正常孩子那樣生活,去上學(xué)、交朋友、談戀愛,而我,寧神,只是靜靜的等待死亡,寧洛的夢想注定要破滅了,我將改名為寧洛,帶著他的夢想堅持坐在教室里,至于交朋友什么的,我是做不到的,因為不叫別人對我有感情,這也能算是我的愿望吧?!?/p>
原來他叫寧神,雖然不知道他和寧洛得的是什么病,但是寧神的這種冷漠我終于能理解了,命運為什么如此捉弄人,讓兩個少年時刻面對死亡的恐怖,現(xiàn)在終于覺得,寧神的這種冷漠才是真正的溫柔,只是溫柔的叫人心疼,誰又能知道這個瘦削的少年的冷漠下,究竟藏匿著多少善良與悲傷,他短暫的一生背負(fù)著同樣短暫的夢想,他沒有快樂,沒有笑容,只是不想別人為了他而悲傷,他是真的把所有痛苦都自己扛,直到死去的那天,沒有任何眷戀,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仿佛從未來過這個世上。
不知道什么時候,兩行熱淚滑過臉頰,不知道什么時候,他,靜靜地站在我的身后。
“對。。。對不起,寧。。。寧神,我,我,”我慌忙的站起身,口不擇言,除了道歉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其實我真的想說,“讓我成為你的朋友,”只是沒有勇氣說出口,此刻的我只有侵犯了他的隱秘后的愧疚。
他只是瞥了我一眼,收起筆記本坐回了座位上,若無其事的對我說了第一句話:“叫我,寧洛?!?/p>
之后的日子一切如常,他依舊保持著他的生活規(guī)律,好像什么都不曾發(fā)生過一樣,每次考試還是三科滿分,五科零分,我偶爾還會偷偷的看他的筆記本,不過絕大多說都是他寫的詩歌了,從筆記本的只言片語中,我知道了寧洛是他的哥哥,他們兄弟是先天的生理缺陷,他們的身體機(jī)能會快速衰敗,速度大概是常人的三至四倍,也就是說,別人到七八十歲才開始安靜的等待死亡,而他,在大好的青春年華就開始等待,他的哥哥更是在他的眼前先他而去,也許是今天,也許是明天。
無盡的悲戚壓在我的胸口,但是我無法表達(dá),只能在無數(shù)的夜晚失神的哭泣,對,是失神,因為不知道哪一天,就會再也見不到寧神。
也許,你的命運確如你的詩中所說,“生命,不過是這個世界的過客,只是,我比別人更匆匆?!?/p>
時間一直在偷偷地走,轉(zhuǎn)眼間畢業(yè)的日子到來了,全班同學(xué)在教學(xué)樓前排隊站好,等待著留下痕跡的一刻,相機(jī)前的閃光燈倏然閃過,同學(xué)們又鬧哄哄的聚在一起,你仿佛對此充耳不聞,獨自向校門走去,看著你孤單的身影,我禁不住鼻頭一酸,寧洛,同桌了三年,最終,我還是沒能與你做成朋友。
合攏相冊,收起回憶的思緒,我的眼眶紅紅的有些濕潤。這么多年了,你還在這個世上么?如果我們還會見面,我想我一定會大聲說:“寧洛,我喜歡你,”即使我們不能在一起,至少,讓我作為你唯一的伴侶,陪你走到最后一刻,寧洛,現(xiàn)在的我,有對你表白的勇氣。寧洛,如果有可能的話,我真想再一次的體會,你獨特的,零度溫柔。
首發(fā)散文網(wǎng):http://www.277762.cc/subject/5567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