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你來,萬家花開
昨夜一場雪飄飄揚揚的涂抹了半壁北國,深夜踏雪,欣喜之余寫幾句文字,聊以記錄這個深夜、這場雪。——題記
今夜你來,浸潤著歲末匆忙的腳步,在一曲《梅花三弄》的曲調(diào)中,在寒夜已醉的迷離中,望見你深情地進入我的視線,于是,我決定把深涼包裝成一襲夜行衣,在你流連的目光里,以紳士的情懷牽你的手。
今夜你來,就這樣流淌在夜色里,紛紛揚揚的溫情觸摸著蠻荒,依偎在我短歌前行的腳印,你的到來讓詩人不再漂泊霜痕,讓歌者不再嘆息凋零,讓畫工不再面對干枯的枝頭失音,讓童叟的天倫嬉笑在一個陳年的主題。
今夜你來了,不是含煙帶雨的梨花,不是旋撲珠簾過粉墻的柳絮,更不是我醉筆繾綣中的霜花。雖無沁人心脾的梅香,但你卻遮蔽著世俗的炎涼,走入萬家。
玉門關(guān)前你徘徊的印跡,被一雙幽藍色的光束射穿,那是狼吼的聲音,是深邃在夜空無奈的躁動,饑餓剝蝕著情緒,纏纏綿綿交織在每一棵樹的枝頭。
我用舌尖舔舐著微涼的感覺,味蕾在毛孔中綻放,為什么你要把世界裝扮成妖嬈的姿態(tài),卻只用一種顏色,在山水中涂抹墨汁的深淺、鏡頭的遠近。眼睛的距離清醒著往事,以及你降落的姿勢,語言已經(jīng)無法描述那些被你覆蓋的謊言。(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我接在手心的一場雪,輕盈著黑的夜、綻放著純粹的靈魂,真的好想邀約柳宗元,在彼此纖瘦的腰間,別一壺清酒,去江南,在這樣一個深夜里垂釣,昏暗的油燈照耀著漣漪緩緩,,大片大片的雪花,堆滿船舷,一身蓑笠不堪溫度的沉重,滴落漂蓬的心思,我們只顧對飲往事,唏噓聚攏的云煙,在搖擺的寒涼里,拋出一道道弧線。
烏篷船上,可以有幾顆蠶豆的脆響,掙扎在潔白的江面,我舞動著流年望眼欲穿,六出飛花的婀娜,依靠在寂靜的纏綿里,厚重,壓碎了我癡妄在桃花前諂媚的一笑,把一些往事埋藏在腳下的聲音里,綿脆中沖動著快感的傳遞。
好一場落雪,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覆蓋了沐過六朝煙雨的舊城,街巷抄手觀望著你的存在,我靜心點燃一支煙,呼出長霧的姿態(tài),在空氣中搜尋章節(jié)的深微,似乎望見江東那場血戰(zhàn)的戰(zhàn)場,赤壁渲染著漂泊的舊恨,以及銅雀臺的那些輕浮、那些兵敗后潰散的腳步,拉長了影子的距離。
我的視線再次越過季節(jié)的冰川,把前朝那些碎念,記錄成一頁紙張的厚薄,栽種在精致的花盆,希望濃郁的相思,生長著冬青的筋脈。你可以優(yōu)雅著飄零、你可以深沉著降落、你可以繽紛著前行,但不讓溫度流失。細細品讀,相依相望的凍傷。
在這北國的城中,雖無轅門暮雪的壯烈,無胡琴琵琶與羌笛的哀婉,但你依然用洋洋灑灑的磅礴氣勢,妝點著我與這座城的情懷,來的真是時候,我把邂逅的那抹依依,投放進一杯茶,過濾著好惡,用心循環(huán)著血液流動的方向。
今夜你來了,我雖等待了許久,你終于還了我季節(jié)更替的那份牽絆,厚重的心事讓纏綿不再,用足以讓飛鳥眩暈的顏色,覆蓋著一切,只有昏黃的燈光讓你無奈,依舊在你的覆蓋至上流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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