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掉眼淚的沙漠
這算是流浪中的一段插曲吧——如果按著流浪的行程,此時應該是在火車上了!但我決定還是想在中間插段一份辛酸又感人的舊日年華。
算算時間,關于這段意外的邂逅,應該是從青島回來了。盡管人的確回來了,但記錄的故事中,還是忍不住寫下這篇,讓我哭得像是感覺三毛就在我眼前,離開了!
晚上打電話給女朋友,說是一起去吃飯。我告訴她,從青島回來后,我?guī)缀跏菦]有吃過一粒大米。突然,很懷念——整天把自己栓在屋子里,對著電腦,對著窗戶,對著這座喧囂的城市,似乎是忘卻了在路上的時候,靈魂是多么的興奮?;蛟S,從青島回來的時候,看完了整本的《撒哈拉故事》吧。后來,和小明看了場電影,才明白,這個故事,竟是百轉(zhuǎn)千回,一悲一喜。
女朋友說是在超市等我。我洗洗弄弄,脫下睡衣,赤裸著身子站在鏡子面前,看著脖子下面的三個痕跡,還沒有消去,這讓想起明天要去合肥,探望小明的事情——忙涂了藥,換身自己幾乎不怎么穿的衣服,還有一條枚紅色的圍巾。女朋友見到我的時候,很意外,說是今天怎么漂亮?
我一愣,笑笑!
心想著,明天這樣穿去見小明,會不會碰擦出什么火花呢?(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記得六年后,三毛重回馬德里的時候,再次見到荷西的那份激動的情感的時候,我想此時我滿懷期許的回去合肥,和小明計劃去三河古鎮(zhèn)的事情,或許我也會激動的掉眼淚吧,因為我答應小明說——小丹在流浪的路上,要和你演繹一段不分離的三河戀!
腦海里,突然某一天晚上,一個聊得非常友好的文友,給我發(fā)來了一段《三毛珍貴錄音》。當時我有點發(fā)愣,他告訴我,因為小丹喜歡三毛,因為小丹正在以自己的方式和腳步,像三毛一樣去流浪生命。所以這個錄音,他找了很辛苦。
短短十分鐘的自述,三毛與荷西的愛情,像是回到了撒哈拉,看到了那段感人的故事——六年等待,此生初戀,此生婚姻!夜很安靜,撒哈拉沙漠依舊在那里,徹骨的晚上,殘星點點;馬德里的天空下,荷西倒著跑,一邊說再見一邊揮手,還下著一塊塊的雪…六年的守候,馬德里再遇…沙漠里的日子,正像三毛所說,她眼里的世界都是繁華的…
忍不住,我哭了!
像是沙漠里的眼淚,那顆顆沙粒,何嘗不是三毛的心酸?
這段美麗的舊日年華,像是被翻過去的頁章。再回頭看,荷西不在,三毛不在,撒哈拉依舊,只是這片曾經(jīng)讓一個女人瘋狂熱愛,曾經(jīng)讓一段婚姻里的愛情像是花兒一般,開得那么美麗的沙漠,是否還殘留著這個女人的腳印,是否深夜里還回蕩著她的笑聲呢?
或許沒有吧,或許一切還是那么的無情吧,也許一切又是那么的無奈吧。沙漠里,房東太太的那間幸福的小屋,三毛的家——是否還在呢?是否依舊像是個藝術天堂呢?
我常常感到很苦惱,這個女人如此離去,竟又是讓我這么的牽掛——當思念熬成一種折磨的時候,很想去看看,去撒哈拉看看,或許那里,我能找到一絲關于她的影子吧。流浪的意義,其實沒有那么偉大,對生命的詮釋也沒有那么的高尚,也許正是因為她的緣故吧!
我和女朋友說,你認識三毛嗎?
她問我,是不是三毛流浪記?我告訴她,三毛的確流浪,但不是流浪記的那個男孩,而是撒哈拉里的那個漂亮的女人。
《夢里花落知多少》的作者,是嗎?
我點點頭,看來女朋友是沒有看過撒哈拉的故事了,倒是記了這么一本比較感傷的人生懷念。女朋友不太愛看書,即便是《夢里花落知多少》,她也是零零散散,看得斷斷續(xù)續(xù),竟然笑著說,不知道在寫什么!
我沉默了,能記住三毛的有多少?其實很多;但能愛她的有多少,其實很多;只是能藏心里,陪她一起哭,一起笑的有多少?其實這并不多。記得有一次,面對小明的時候,我很想問,你是不是荷西呢?其實,小明很幽默,雖然有些敏感,但偶爾撒嬌的小情緒,讓我感覺這個比我大幾歲的男人,竟然純真的有點荷西的味道。
荷西是什么味道,我不知道!
他在的時候,我不在,正如我在的時候,他不在;當我愛他女人的時候,他不在,當我試圖想找到他的女人的時候,他依舊不在。可悲的是,連這個女人都不在。荷西的樣子,如三毛描述的那樣——一個高大,臉上都是胡子的男人。
只是純真的思想,讓我覺得小明,有點荷西的味道?;蛟S是因為純真吧!
笑笑,那部還沒有問世的《三河戀》能不能順利的演繹,古鎮(zhèn)有八大“古”,小丹和小明的八段故事,能否圓了一個久別重逢呢?后來,我告訴文友,我似乎是找到了屬于小丹的荷西了。文友笑笑,像個傻瓜一樣,說他的三毛早已過去!
他說,人生的盡頭,就是去夢想的盡頭。那里有著一片海,還有一片沙漠。你可以在海里扔下夢想的玻璃樽,但一定要在沙漠里裝下沙粒,在尋不到歸宿的時候,將淚水和沙粒一起放在玻璃樽里,然后大聲笑著扔向大?!蛟S在你的下一個世界里,有個人已經(jīng)撿到了這一世,你的呼喚!
當時,我在想,裝了沙粒,夢想還會飄向未來的下一世嗎?
他說,那是沙漠的眼淚,像是荷西離開的晚上,三毛流的淚!生命里有太多的牽強,只是有些時候,失去了才知道眼淚竟是這么的追悔過去。他問我,你記得三毛寫的歌《橄欖樹》嗎?我點點頭,那棵橄欖樹或許就是荷西吧!
他說,那是愛!
或許,有一天,我真的去了撒哈拉——那里有片海,海邊有個玻璃樽!流浪的意義,是尋找生命的意義,但文友說,三毛的生命始終沒有意義。這句話,我沒有反駁,也沒有支持。那段十分鐘的錄音,我又聽了一遍,突然耳邊好像傳來了一陣沙漠里,那不遠處的海邊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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