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你好
這個冬季,我始終沒有遇上一場雪。即便我從南到北,又從北到南的奔忙。這個冬天也許本就不長,漂了一圈之后,猛然發(fā)現(xiàn),春天已一寸一寸,一尺一尺地鋪滿了大地。又或許我慌忙逃镩中,丟掉了,我始終念念不忘的那個冬天。
南方的春天真早,早得讓人不知所措。南方的冬天太烈,不按萬物復(fù)舒,春暖花開的程序來。好似沉睡了一夜,睜開眼,忽地花都快謝了。陽光盲目地直射著大地,午后兩點斷不敢在陽光下久待。再是春天,暴曬之下也就沒有生機的。歌里詩里的春天,多少有幾分不真是。大概是,我再未遇見那樣的春天罷了。
山上的花開得大體很蒼白,我發(fā)誓不是心情的緣故。在這里,是該高興的,為這不言語的山。我是野孩子罷,所以愛這山,愛得無法告訴誰,它的美。桃花醒得早,又或者說是睡得少,早早地艷滿枝頭。即使這樣,我卻未見它早些落果,似乎開花是自己的事,結(jié)果卻由不得自己。
昏睡其實會讓人格外清醒的,這似乎是句笑話,可事實確實如此。迷糊了,反倒忘卻了別人,清晰了自己,沿途的風(fēng)景、生死之線的體驗,倒是各自真實起來,冷暖自知,大概就是這樣的吧!甘可同,但苦必是異的。路途有雨雪風(fēng)霜,各不相同,這才知道,走太遠(yuǎn),人比鴿子了不起,再遠(yuǎn)也是能回來的,不論是心理上,還是這個突兀的軀殼。
有時候會夢見自己坐在旁邊看自己睡覺,很安靜。那個游離出去的會是靈魂嗎?如果是,也許每個人的靈魂重量不同。這一路,真好,好在它們是在不同,人也是!這風(fēng)景我不知道算不算好,但我覺得,風(fēng)和景是應(yīng)當(dāng)分開來說的,風(fēng)是活的,景是死,所有活過來的景皆是風(fēng)的造化。
我想我該信信佛,像信仰春夏秋冬、黑夜白晝一樣,前者是意識,后者卻是客觀。客觀是肉體生存之道,意識卻也是靈魂的存活之染。沒有誰比誰重要些。我試著信,些許無害。(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這個冬天已經(jīng)走了,沒什么獨特的,念念不忘的,始終是心。會依依不舍同它道別的也是心。所以,再見了,冬天。再見可能是再次相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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