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的過客
一痕山水,一瞬流年,一抹相思,一個轉(zhuǎn)身。
午夜夢回,窗外的北風(fēng)不知疲倦,夜色微涼,清冷的冬季憶起離殤。
布滿褶皺的記憶翻滾不息,轟轟烈烈的年歲悄然而逝,不甚明朗的未來翹首以待。
那難舍的記憶,抹不平,收不起。那銘心的年歲,忘不掉,丟不去。那未知的未來,猜不透,看不明。
清冷的玉簫再吹不出動人的曲調(diào),檀木的古琴再彈不出清揚的旋律,多情的琵琶再奏不出蕭瑟的歌謠,破碎的人生再勾勒不出完整的線條。
我們不斷的在其他人的生命中充當(dāng)著過客的角色,卻還一直祈禱出現(xiàn)在我們生命中的某個人在此駐足。(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記憶深處一直還停留著那一張平凡的不驚艷的臉,關(guān)于他的一切早已漸漸的幻化成泡影。一面之緣,卻銘記一生。
瀟灑的過客遠去時沒有留下只言片語,只留一抹修長堅定微微側(cè)首的剪影。秋風(fēng)冷雨,無星無月,驀然的蒼穹俯身看著塵世難喻的悲歡離合。
記憶中我還停留在交錯的巷口,細雨敲打落葉,細瑣的聲音在油紙傘外淅瀝。秋風(fēng)微裹羅群,我在傘內(nèi)抽泣。
時隔多年,再次邂逅行色匆匆的過客時,腦海中還會浮現(xiàn)出那模糊不清的剪影和夜幕下落葉輕舞的背景。
過客出現(xiàn)在我們的生命中,便注定只能成為年老時殘破回憶的一部分。過客不會為了任何人,任何事停下腳步。不談情深,不論緣淺。茫茫大千世界,數(shù)十萬里之遙。再次相遇的幾率又有多少?
驀然回首,也許我們與過客的緣便似那開滿忘川的妖嬈的彼岸花。
花開一千年,花落一千年。相逢之時便是彼此凋零之日。明明知道彼此的存在,卻只能在花落葉謝之時看那匆匆一眼。一眼,便銘記此生。
我們訴不出那曲終人散的凄涼,道不明那人走茶涼的悲傷。
時已過,境已遷,時過境遷。物以非,人已非,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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