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生命之輕
這是結(jié)束的一天,突然的,悲鳴,哭聲。沉重的消息盤桓在夜的蕭瑟里,隨著寒風(fēng)掠進心房,時間還在墻上一秒秒地機械式運轉(zhuǎn)著,無情地不公平的剝奪著憤力存活的人,對于生命,這東西到底是什么?
人,終究是去了??梢院茌p,可以很痛,因為時間能淡化一切絲絲縷縷的感情,也能囤積一切斷斷續(xù)續(xù)的思念,而我,只在碎碎念中拾起那遠去的記憶,這些復(fù)雜的萬物,這些復(fù)雜的命運,這些復(fù)雜的人兒,我要把你們寫下,讓生命之輕,走得能有些許的漫長。
但,這又有何意義,落字的所有,如同說出的話般,在腦海中不停留半分半秒,文字里的語言,只是把沒有說出口的話寫給自己看而已,也算自我安慰罷了。人生如夢,到頭也是一場空,幾十年春與秋,心酸苦累,風(fēng)雨寒冬,意義又何在?
是太復(fù)雜,還是我太簡單,傻愣愣的,獨自的發(fā)呆。想了很多,有小時候的痛楚,那些別的小孩沒有經(jīng)歷過的東西,有童年的記憶,那些爺爺講的模糊的故事,有現(xiàn)在的無為,那些坐等時間慢慢流走的晝夜,有將來的美好,那些一家人幸福美滿的生活。所有的一切,也僅是用時間走過的一次幻影,只要有觸動的畫面,可以很簡單的,變化著樣子的和我玩著,愚弄著。
人總是充滿幻想的,從能思考的一刻起,幻想中又能牽出回憶,這些東西的形成太難梳理清楚,我只知道,童年的故事,又模糊了,在那片山里,陽光下汗水蒸騰了佝僂的年命,貧窮和歲月扎堆捆綁的數(shù)著每次安逸的黃昏。我只知道,童年的故事,又開始了,在那塊土上,手掌的皺紋與肉繭打磨著鐮刀的銳利,田間地里的收成蓋成了一座座連心的望塔,白天黑夜,夢也不忍滋擾那片刻的棲息。
我只知道,那些故事,是爺爺講給我聽的。閑暇時,忙碌時,總會講些有趣的故事,屬于忙里娛樂,并且為我增添成長的累積,只是如今,我把那些記憶典當成年齡,心智,所謂的長大。然后,憑著回憶的倒帶,那些故事已經(jīng)模糊不堪,現(xiàn)在想來,今年暑假,爺爺還給我出過智力題??墒沁@些扎根的東西,重復(fù)娛樂的故事,卻隨人而去,現(xiàn)在,在哪能聽到屬于爺爺?shù)墓适拢?span style="position:relative;left:-100000px;">(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錯亂的,戲劇性的永別。在趕回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次日下午,靈柩,焚香,燒紙,哭聲,這些都是多么讓人陌生的東西,卻在這一刻,全部化作淚水涌入眼簾,那昔日憨厚的容顏,那佝僂勞累的身軀,那溫和誠摯的老人,就躺在跪拜的廳堂里,悲傷,無助,又是一竄竄復(fù)雜的東西交織在眼前,痛楚催人淚下。
那哭聲,那親人,淚水看著,莫名的鼻子酸了。這便是死亡么,這么近,又那樣遠,近得它隨時能取走任何一個人的生命,遠得自己無法觸摸掌控死亡的貪婪,這種未知的東西,有時真讓人束手無策,變數(shù),可以輕易結(jié)束一個人的生命,難道真是我們太薄弱么。
釘棺的那刻,只有哭聲,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奶奶說,爺爺沒有留下半點話語,別人說,爺爺去的輕松,可是那種掙扎又該如何解釋,對于這些,還是不要再往下細想,就像不再細查到底是什么原因把活生生的人帶走,這當中牽扯的太多太多,我只當?shù)叵碌男腋砬瞄T,開始了美好的另一種生活。
時間原來可以走的很慢很慢,慢的讓我感到疼痛,似乎經(jīng)歷了很多事情,這些天,經(jīng)常發(fā)呆不語,傻愣愣的站著,再次的覺得,我已經(jīng)離開了原本的世界,因為不善言語,不善和著他們的思想,另一塊才是我的地方,可是,這是一種無能。對于別人的眼光,不屑一顧的嘲笑,不論是指指點點,或是漠不關(guān)心,直接忽視是我給出的態(tài)度,就像爺爺?shù)臑槿酥溃瑒e人爭別人的,別人吵別人的,我能讓就讓,隨你怎么瞎搞,都與我無關(guān)。
可是,有時真想不明白,人與人之間為何存在根本的差異,心與心之間為何不能相通,這些沒有答案的不是問題的問題太復(fù)雜了,人,不可能沒有私心,不可能安穩(wěn)簡單的活著,拼搏,進取,擁有更多物質(zhì)財富,哪怕出賣人性,也要爭奪那些死不帶去的東西,活的簡單了,生命便沒有意義了,只是,這樣的生命,似乎我要不來。
意義,所有的東西都沒有意義,人想多了,想深了,是好是壞,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人的生命,很輕,很輕。
2012/12/19爺爺給的故事,只給了我一個人的故事,人,或許就是這樣犯賤吧,非要等到遠去,分兩頭,才知道愛是什么,才知道很多話還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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