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拾憶之游泳
少年時,曾經(jīng)如何的為許多事愉悅!鄉(xiāng)村純凈的河,對農(nóng)家孩子們來說,無疑是快樂的魔方。一個塑料桶,暖壺壺,小木桶,是初學(xué)最好的游泳圈,呼朋喚友在某個放學(xué)的或假日的午后游泳去。
石頭路的地上還是滾燙的,直奔那藍得如小孩眼睛的河邊,脫光衣服只留褲衩(有時為保險脫光——-褲衩干干,不會被大人發(fā)現(xiàn)游泳秘密,羨煞那些女孩兒,她們大多只有眼巴巴在岸上搖旗吶喊管衣服褲子、如果平日得罪她們現(xiàn)可揪著游泳的小辮子告黑狀的份兒),扔在岸邊青草叢中,掬水,醒耳、摸臉、撲胸,扎進水中。晶瑩的水旋兒在旁邊擁著,輕柔的浪花,暖暖的陽光,大伙兒比扎猛子,賽忍水憋氣,歡笑聲簇擁著水花。一個個從這岸游到那岸,看誰先采到那朵水荷花,試試最長可以游多遠,玩兒花樣似乎層出不窮。時不時有從鎮(zhèn)上滿載而歸的機動船“突突”而過,頓時大伙兒作魚兒散,紛紛搶向岸邊,也有游得慢被嗆水的,回頭想痛罵,船已遠去,只留下被船耕開的浪條向兩邊劃去,碧波還在回味。也有鄰里鄉(xiāng)間的小木船來了,膽大的孩子們急急地游近,躍起,雙手巴住船舷。一舷旁巴的孩子多了,小木船歪了身子,船主急了:“勿皮(淘氣),勿皮,會翻的!“孩子們應(yīng)聲撲通一聲到水里,不甘心地向船主潑水,船主佯作生氣,“某某兒子,我告訴你爸媽去,看你淘?”孩子們便默契地“哈哈”四散游開。
游累了,上了岸,坐在岸邊的青條石上,斜陽照在水淋淋的身上,泛著柔柔的光,腳鳧著水花,彼此潑著水花。有調(diào)皮的白條魚游過來啃著腳板,癢癢的,酥酥的,待你偷偷伸手去撈,它已悄悄溜遠。不遠處有翠鳥掠過水面,轉(zhuǎn)眼間,飛遠,隱進那高大的柳樹葉叢中,清脆的鳴聲還在河面蕩漾。
炊煙四起,河里的水開始泛著涼意,大人們光著膀子,肩披毛巾,穿著短褲游泳洗澡來了?!白邍D!”一聲集結(jié)號,孩子們自覺地紛紛上岸,擦干身子,穿好衣褲,“回家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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