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
午后,大雨依舊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
我在絞盡腦汁的思索著,喜歡雨天的源頭。
假若你似我這般無聊,也許能想象。
從十五年前的安徽,與奶奶住過的那個四處漏雨的江南小屋。
直至后來,一個人在江西度過的七年光陰。(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而今暫且落腳湖北,萬千變化。
厚厚的記憶,有時也會擁擠的翻不開。
雨點(diǎn)的滴滴答答,似乎潛移默化的成了一切擁擠記憶的出口、入口。
在每每閑暇的雨天。
安徽的雨。
雨點(diǎn)從屋頂?shù)膲圩滞弋?dāng)?shù)湓陂T前,漸漸拉上雨簾。
我時常坐在青石門檻上,伸出腳,任由雨滴鉆入腳縫,癢癢的,絲絲涼意。
傻瞪著門外枝頭上的青柿子,在雨中搖曳著春光,漸漸被睡意恍惚。
蒙上一層厚厚的霧氣,睡意朦朧間散不開,我亦回不去。
上海的雨。
即便是雨天,他們總也那么忙碌。
記憶里定格著,送貨路上的老爸,做百葉包的老媽,
熟睡中的弟弟,與窩在沙發(fā)上酣眠的奶奶。
我從這定格的畫面走出,喜歡穿著大一號的拖鞋,卷著褲腿,不停的轉(zhuǎn)著雨傘
在車水馬龍的路上尋找著水洼。
那時覺得,上海馬路上的水洼,永遠(yuǎn)少一種家鄉(xiāng)的冰涼。
總也不喜歡城市的雨天。
江西的雨。
連綿不絕,至多一月之久,那時自然是更喜歡雨后的天。
可以騎著舅舅的破單車,穿過金黃的稻田,穿過孤獨(dú)的灰鐵站牌。
驚起草叢中的云雀,也驚醒了自己。
這記憶真如流質(zhì)般,一旦倒出,便一發(fā)不可收拾的四處延伸。
莫名想起李太白《把酒問月》中的一句。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jīng)照古人”
想來,雨也是充當(dāng)了類似的情感載體吧。
一場雨,把我困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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