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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的聲音

2012-12-11 17:19 作者:柳下行舟  | 7條評論 相關(guān)文章 | 我要投稿

我那間矮矮的房間外,有一棵桃樹,在我那小小的窗外荏苒開落過三次。并不是我有多么喜桃花,也不是我有多么貪想桃子的味道,實際上自從它移栽到我的屋前之后,就再也沒結(jié)過果子。僅僅是因為留著它,我才能固執(zhí)地覺得可以拴住一段往事,它是一個能是我勿忘一個女孩的憑證,沒有了它,也許我就會在歲月的蹉跎中忘記一個女孩,忘了她曾經(jīng)說過:桃花落了,是世間最美麗的風景……

人間的初見有很多種,但并不是每個人的初見都值得說道,但我覺得我應(yīng)該說一下我與一個女孩的初相見,因為如果我不說,那個女孩就會像沉埋在地底的沙粒,永無被世人記起的可能了。

讓我想想,許多事都因為時間久了而漸漸磨去了舊時的樣子,我是在一個溢滿陽光的午后見到她的,當時她正在透明的流溢著陽光的舞蹈房的落地窗前跳《天鵝之死》,沒有音樂的配合,但對于長久跳芭蕾舞的人來說,我在心里跟隨她的舞步奏響了音樂。那只垂死掙扎的天鵝,艱難地撲棱著翅膀,揚起頸項呼喊著對生的渴望與對死的抗拒,我在那個女孩身上看到了生死邊緣上的震顫,在她的腳尖上看到了芭蕾的生命

完成最后一個動作,她趴臥在地上變成了一只死去的天鵝,我不由地走過去蹲下對她說,跳得真好。

她優(yōu)雅地直起身,我看到一個美麗的女孩,一個配得上芭蕾的女孩。只見她優(yōu)雅的笑起來說,我知道啊。說完不顧我的詫異,站起身拉我起來,帶我坐到旁邊的凳子上,熟稔地仿佛我們認識了好久一般。

我知道了她叫唐阡,練了六年的芭蕾。我告訴她,我叫莫猜猜,練了十年的芭蕾,我還告訴了她我剛到這個城市,我不喜歡這里。她說,不喜歡也沒關(guān)系,時間久了會適應(yīng)的,就像她對芭蕾一樣。我說你不喜歡芭蕾嗎,你才練了六年就這么出色。她淡笑不語,我也隨之沉默。有些人,即使不說話,在一起也會覺得很舒服。過一會兒她忽然很認真地說,其實我覺得我跳得不好,因為我都沒有什么感覺。我問,那你想要什么感覺呢?她站起來旋了一個圈,不復剛才的認真,說,等我快死了,我就知道了。一語成讖,只可惜當時我們誰也不是先知。(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于是,后來一切順理成章,我叫她阡阡,她叫我莫莫,我說大家都叫我猜猜,她說她要跟大家不一樣。后來我才知道為什么她會叫我莫莫。

舞蹈班的女孩子們都不喜歡阡阡,因為她的存在遮蓋了她們的光芒,在舞臺她們是她的配角,永遠都是。她們活在青的嫉妒里,理所當然地討厭一個人、孤立一個人。我跟她們不一樣,阡阡是新的舞蹈班第一個跟我說話的人,我愛芭蕾,也愛能配得上芭蕾的女孩。

后來我們一起度過了一段共同演繹芭蕾的日子,我們在一起能完美演繹《天鵝湖》,她是奧杰塔,我是奧古莉亞,我明白那么優(yōu)秀的阡阡怎么會完不成那個32圈的揮鞭轉(zhuǎn)呢,即使我不介意,她也要將那一個人演繹的兩個角色變成兩個人的角色,她不要我做她的配角。她還帶我去她家看她窗外的那棵桃樹,正值暮春,殘花飄落,在四方的窗外,像一幅畫,那時她在我耳邊低語,莫莫,這是世間最美的風景呢。她對我有種特別的偏愛,不過我隱隱覺得她似乎在透過我愛著另一個人,我說不清楚,我也不想去猜測,因為我是莫猜猜。

后來的后來,那是我記憶中有生之年最長最長的一個天,我只能在醫(yī)院的病房里看到曾經(jīng)那么優(yōu)雅的阡阡,她像暮春之際掛在枝頭的憔悴的花朵,日漸枯萎,仿佛風一吹就落了??磻T了她穿著白天鵝的舞衣,醫(yī)院藍格子條條的衣服那么難看地耷拉在她身上,好似她飛不起來的翅膀。外面天寒地凍,病房里雖溫暖如春,卻并不能為她造一個不會枯萎溫室,醫(yī)生說他們治不了這個病,唯一能做的就是延長她的壽命。阡阡依舊叫我莫莫,她囑咐我等她的桃花開了一定要告訴她。

于是我每天都會路過她家,透過她家的柵欄門看她窗前的桃樹成了我的習慣,東風起了,柳枝綠了,燕子來了,但我的眼里只有那棵桃樹,它不開花,我的春天也不會來。終于有一日,桃樹鼓開了花苞,我內(nèi)心輪轉(zhuǎn)這個季節(jié),溢滿了一江春水,春天來了,一切都會好的,我懷著欣喜難抑的心情跑去醫(yī)院,迫切要告訴阡阡春天來了,轉(zhuǎn)機也許會來。

平日里肅靜的醫(yī)院那日格外吵鬧,我聽見了阡阡媽媽的哭求聲,聽見了醫(yī)生的婉拒聲,聽見了家屬的抱怨聲,卻獨獨沒聽見她的聲音,心跳漏了半拍,當我意識到什么后急忙跑向病房,透過3608號的門我看見了她穿戴整齊的倚在陽臺門上的背影,陽光灑滿天地,透過玻璃給她鑲上一層金邊,一如初見。內(nèi)心塵埃落定,驚懼后的安心,我喊她,阡阡……

她緩緩地回過頭來,依然優(yōu)雅地對我笑,莫莫,我要回家了。

我用手摳著門框,無話可說,不知該哭泣,還是該出言安慰?;丶?,這是人間最溫暖得一件事啊,此刻卻變成了世間最殘忍的一件事。

她邁著芭蕾舞人習慣成自然的小八字步走過來,幫我隴上掉下來的一束頭發(fā)。

我說,花開了……

她說,很快,花就會落了……

送她回家的路上,她說,莫莫,還是你好,從來都不哭。

我干巴巴地咧嘴笑,卻扯得兩腮生疼。

你有沒有經(jīng)歷過流水劃過手指的感覺?輕柔的,溫潤的,細滑的,只能任它流去,握不住,攏不起……如果生命是一彎流水,那么阡阡的日趨變化就是劃過我手心抓不住的逝去,我們可以戰(zhàn)勝貧窮,戰(zhàn)勝敵人,戰(zhàn)勝自己,卻獨獨戰(zhàn)勝不了病魔,生命原本脆弱,我們只能敗給無能為力!

我繼續(xù)跳著我的芭蕾,繼續(xù)著我們的驕傲,然后會遣出大把大把的時間去陪阡阡做她想做的事,可她所能做的事已經(jīng)很少很少,我們就并肩坐在窗前看她的桃花,盛世桃花灼灼其華,我總是在感到時間流逝的時候不住祈禱歲月靜止。天黑天亮的節(jié)奏那么快那么快,我們還能看桃花的日子屈指可數(shù),因為曾經(jīng)那么絢爛的桃花也抵不過歲月的輪轉(zhuǎn)而盡顯憔悴,我難過地看著同樣憔悴的阡阡,她還是能笑得那么優(yōu)雅,只是笑容摻雜了凄美,讓人忍不住想哭。她說,莫莫,桃花又快落了,我們又能看到美景了,真美,像莫莫的舞蹈……

她從不在我面前抱怨,也不在我面前哭泣,她仿佛對一切都心知肚明一樣,比如她的無可救藥的病。她就靜靜的讓我陪著她,我感覺她的生命像在抽絲的蠶繭,一點一點剝離開去,我們都在等,都在熬,走向那個必然的我們抗拒的終點!

人的一生中,能記住的日子真的很少,無論它是多么值得紀念或祭奠。我怕我會不經(jīng)意之中忘了那一天,所以我要用紙張記下來,如果我忘了,還會有一張紙記得。

那段時間油菜花開遍了這個城市,金燦燦的如同不朽的神話,但春天卻要過完了。那時我的窗外還沒有這棵開桃花的樹,一眼望出去就是廣遠的天地,但我不敢經(jīng)常往外看,否則渺小之類的詞就會襲上心頭,疼痛地難以復加。我時常在自己的書桌前讀那本厚厚的《追憶似水年華》,時不時還會哭一場,哭過之后繼續(xù)讀書。

接到阡阡的電話是晚上十點半,她在那頭艱難地跟我說,莫莫,我很害怕,莫莫,我還能見到你嗎?我扔了電話,往她家狂奔,當時在我腦海里不斷地重復著一句話,完了完了。

原來人在面臨死亡時是不會悲傷的,阡阡皺著眉頭躺在那里,臉色白得接近透明,我卻沒了知覺,全身血液流得很慢很慢。阡阡媽媽在客廳無聲流淚,抽噎聲間或傳來。我喊阡阡,她抬眼應(yīng)了:你來啦,燈太亮了,你幫我關(guān)了吧。

我拉著她的手跪在床沿,她躺在枕頭上,蒼白蒼白的,氣若游絲地對我說,莫莫,我可能活不過這個春天了,我從沒像現(xiàn)在這樣那么想活……我說你別說話了,我說給你聽。那晚我在黑暗中說了好多好多話,比我之前所有的話都多,但我根本不知道我都說了什么。她的呼吸漸漸變緩又急促又漸漸變緩,那對我來說簡直是一種煎熬。

莫莫……花落了……你……聽到了嗎?就在我認為她睡著了的時候,她突然艱難地吐出一句話。

什么?我往窗口望去,簾子拉上了,看不到外面,她又重復了一句,桃花……落了……

我顧不上發(fā)麻的腿,跳過去一把拉開窗簾,在光明即將戰(zhàn)勝黑暗的時刻,光線依稀渺渺,我清楚的看見滿天的桃花都在飛舞,一彎彎溫柔的弧線劃過去,又劃過來,纏綿繾綣,像冬日里的一場大,真美?。?/p>

我難以抑制內(nèi)心的心潮涌動,幾乎被眼前的景色感動哭了,阡阡,你看,花落了,真美。

莫莫,我想給你跳支舞。我回頭看見阡阡突然不再蒼白的臉,那張臉溢滿了青春與興奮,我點頭,我以為奇跡真的出現(xiàn)了。

沒有音樂,沒有舞臺,穿戴齊整的阡阡自窗簾后煽動著雙翅,踮著足尖緩緩移步出現(xiàn),我的心里緩緩劃過大提琴舒緩憂傷的樂曲,她在落花的陪襯中一次一次的想要飛離,一次一次地掙扎與奮力,最后終于能夠飛翔,完美旋轉(zhuǎn),生命的光輝奇跡般的閃現(xiàn),繼之她緩緩屈身無力的倒下……

陽光在她身后漸漸移出地平線,驅(qū)散了天際的灰暗,她在光影中白得接近透明,一身白衣纖塵不染,好似一眨眼她就會飛離而去。又是《天鵝之死》,一切恰如初見,只是陽光不如當初的熱烈……

白天鵝再掙扎也抗拒不了生命的期限,人亦如此。

我慌忙跑過去,不敢碰她,只能輕輕叫她,她緩緩抬起身體,蒼白的優(yōu)雅的笑著,我讓她倚在我身上,她輕輕喘息著,只見出氣,不問進氣。她說,莫莫,我覺得我跳得真好……我聽到了生命剝離身體的……聲音,輕輕的,緩緩的,比落花的聲音……還好聽……

雙臂上的重量漸漸增加,我的潛意識里覺得自己應(yīng)該害怕極了,我想尖叫,我又不能推開她,你明白一個人在自己懷里死去的感覺嗎?自己的平靜取代了恐懼,雙手像抱著漸涼的石頭……

我最后抬眼看了一眼窗外的落花,隔著玻璃,我覺得竟能聽見落花簌簌飄落的聲音,輕輕的,緩緩地,原來想要的天鵝之死就是這種感覺。眼淚落下來,打濕了她安詳?shù)哪槪憧?,我也會哭的,只是從不讓你看見…?/p>

阡阡離開后,我請阡阡的媽媽把那棵桃樹送給我,她的媽媽答應(yīng)了。她說自己看著也徒增傷感,她說那是她的兩個女兒生下時種下的,都說桃花可以辟邪,沒想到她們卻相繼離世。本以為還能留住阡阡,沒想到她卻和陌陌一樣。我問誰是陌陌?她的媽媽說是阡阡的雙胞胎妹妹,阡阡就是為了陌陌才在十歲那年去學的芭蕾。

原來如此,阡陌,東西南北縱橫的小路,唐阡和唐陌才是姐妹,而莫莫只是一個可以寄托思念的別人罷了,誰教莫猜猜是個優(yōu)秀的芭蕾女孩呢?但我一點都不想怪阡阡,因為陌陌只是記憶里的存在,而莫莫才是最后陪伴她的人。

三年了,我足以適應(yīng)了這個新城市,她說的對,不喜歡也沒關(guān)系,時間久了,就會習慣的。但我始終都無法忘記那個叫阡阡的女孩,窗外的桃樹荏苒開落了幾次,今年春天它卻只開了半樹的花,另一半桃樹在去年冬天死去了,也許桃樹的存在真的只是徒增傷感而已。

忘了說了,曾經(jīng)優(yōu)秀的芭蕾女孩莫猜猜在三年前就再不能跳芭蕾了,不是心里障礙,而是因為最后那天去看阡阡時沒有穿鞋,路上踩到了玻璃碎片,我的腳尖再也踮不起來了,老師為同時失去兩個好苗子惋惜不已。有什么好惋惜的呢?也許這是天意,沒有了奧杰塔,也就沒有了奧古莉亞……

你知道嗎?每一次花落的時候,我都能聽見花瓣簌簌落在心上的聲音,那么輕,那么緩,那么清晰,而每當這時,我都會想起一個女孩,想起那個有著《天鵝之死》的寂靜的破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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