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冷的溫度
文/馬云丹
天已經生冷了,人也倦怠了,加之怕冷的緣故就更不愿出門了。身子是懶惰了,可總有心向往著遠方,于是視線能搜索到的景物,也就成了心游走著收獲的景致了。
在微弱的陽光下,狗呀貓的都蜷縮著,自身生長的皮毛也是擋不住風的侵入,看到它們時而打個寒顫,眨巴著無奈的眼睛,分不清誰是流浪的動物。
小區(qū)里的清潔工,在肆意的風里用掃帚和灰簸箕撲捉一些干枯的落葉。天氣干燥,許多落葉一觸就粉身碎骨了,轉眼間就被風吹了個沒影。有些葉子被清潔工撲捉到,像是捉住到了鳥兒一樣,小心翼翼地放到垃圾袋中,趕緊地收住了袋口。
大概是有些清冷的感受能讓心沉靜。有位老者在小區(qū)并不寬敞的路面上行走,有時低著頭慢慢地走,輕得怕一不小心會把一只螞蟻踩死,當然這樣大的風,就算有螞蟻出現,大概也早已被吹的無影無蹤了,他像是在仔細尋找著什么,這樣狂風亂舞的時候能有什么會駐足在他的尋找里,估計是尋著一些流逝的歲月的痕跡,回憶著過往的時光,或許心酸或許欣喜或許各種能回味的滋味都是他要尋找的結果吧。有時候他又停住腳步,望向遠處,遠處灰茫茫一片,不知道這樣的顏色是否和他經過的歲月一樣,到現在已經迷蒙成一片沒有景致的混沌世界。他撫摸身邊的一棵樹,像是撫摸一個孩童的腦袋,輕柔得很。他的臉靠近了樹,想他定是和樹說了些什么,或許是怕風掠走了他對樹說的話,只見他用雙手使勁地捂著樹,呆了許久。
老者離開樹,不緊不慢地走。樓宇之間的距離,是風狂竄的地方,老者走到那里的時候,風就伸出了捉弄他的手,把他那頂陳舊的黑色的帽子掀到了地上,帽子在地上打了幾個滾。老者只是看著帽子自己停下來,并不擔心風會刮跑了它,他不慌不忙地撿拾起帽子,直接就戴在了他那有些光禿的頭上。其實有這樣的狂風,堅硬的水泥地面上塵土早已不知去向,也就真的不必去彈帽子了。沒有灰塵可彈,難免會彈走一些溫暖甚至是一些的智慧。( 文章閱讀網:www.sanwen.net )
有耐不住寒冷管束的孩子,哭鬧著要出門,在窗戶前發(fā)著小脾氣,把眼淚和了鼻涕抹在了玻璃上,視線反饋回一片朦朧,那里只是一個孩童在揮舞著手,倒像是打招呼。老人們最看不得孩子的哭,不一會就見樓宇出現了一老一小的他們,剛推開樓宇的們,那孩子就如一陣風一樣跑了出去。還沒等那奶奶轉過身關上樓宇的門,孩子便又跑回來,一頭扎進奶奶的懷里,用手揉著眼睛,嚷著回家??磥硎秋L給了他點厲害,他一下就乖了。奶奶拉著他就往樓上走,他還不舍地回頭看看外邊,估摸著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那么厲害吧。
消靜了,固定的樓房,固定的樹木,視線游走了一圈,這從玻璃窗望出去的地方沒有多大,而景致倒不少,估計繼續(xù)看下去還會有更多,只是視覺也會有些疲憊,像是行走著旅行一般,總要停下來整理一下,整理一下收獲。
天還是生冷的,生冷里也有生動,不一樣的風中有不一樣的機敏在里面,有的景物謙和了,有的景致靈巧了,最要緊的是一顆心豐盈了,風也只一縷清風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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