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鄉(xiāng)村女子的初戀
記得那一年舉家搬到農(nóng)場,來到一個偏僻的連隊。那是一個處處是簡陋的幾十年前建成的農(nóng)業(yè)生長點,到處是破舊的房子,看起來倒不如老家的村子富裕。這差不多是二十年前的事兒了,雖然在這期間舊連隊里也蓋起了一排排新磚房,但是現(xiàn)在由于農(nóng)場統(tǒng)一并點都到場部住樓了,于是各個連隊陸續(xù)的拆掉了。那些老房子,都成了回憶,一并封鎖在記憶里的還有那時少女的初戀。
剛剛十九歲的我初中畢業(yè)就跟隨父母來農(nóng)場居住,剛來的那一年只是父親帶著我和十六歲的弟弟來到這里種玉米。秋天豐收了才敢賣了老家的房子把母親接來從此定居下來。那一年連隊的幾個生產(chǎn)小組還沒解散,他們還在種麥子。麥收的時候我們沒有什么活,就是農(nóng)村掛鋤時節(jié)。有一天忽然烏云密布,一場大雨即將下起來,場院里很多剛收回來的麥子都鋪在那晾曬如果不及時收起來后果會很嚴重,連隊大喇叭通知大家有功夫的趕緊去場院幫忙。于是好多人匆匆忙忙的往場院趕,大家都拿著掃帚和木鍬,有的還沒忘拿了雨衣。我和弟弟也跟著人群一起去,就算做好事。這也是我們來這里頭一次集體勞動,我們很興奮干的也很起勁。大伙都拿著工具往一起攢麥子,這時開來一臺小四輪拖拉機前面掛著推產(chǎn),開車的是個小伙子。他這一來工作效率馬上大大提高,不一會場院上的糧食很快堆起來,大家只是掃一掃剩余的就干完了,抓緊用苫布蓋起來,避免了糧食淋雨霉爛的危險。此時的雨還在醞釀著,我才有機會看清那個拖拉機手。他看起來二十來歲的樣子,圓圓的臉有些黑個子也不是很高,一看便知是個樸實的農(nóng)村小伙??粗粗渤疫@看了一眼,心中頓然起了波瀾,臉上也覺得火辣辣的。后來感覺他那時可能也早就注意到我了吧,而我卻不知他姓甚名誰。我這樣想不是沒有根據(jù)的,就在那么一個落后封閉的連隊像我們一樣的“外來戶”雖然很多但是只有我這樣一個年輕的姑娘,加上連隊里本來小伙就很多,我自然會被關(guān)注,或許不愛出門的我還不清楚當時很多人以為我和弟弟是“小兩口”這也可能阻礙了別人對我的好感吧!后來漸漸大家對我們熟悉,有的男孩子主動上門說是找弟弟玩其實我知道他的心思的,怎奈我對他沒有一絲感覺,心里總是惦記那個開車的家伙,好久沒見了不知他去了哪里?后來聽鄰居說了他的名字,于是記住了就象是一顆種子很快生根發(fā)芽。后來每次遇到心里總是很慌,他看起來也很靦腆,其實完整的話都沒有說過幾句只有眼神和感覺我們互有好感。終于偶然聽到他母親的話叫我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對我們這樣的人家很不看好,似乎瞧不起,不想我這樣的女孩成為他的兒媳婦。這像冰涼的冷水一下澆醒了我,我真的不想得到?jīng)]有父母祝福的婚姻,況且也沒有得到任何承諾,于是放棄了。雖然在一起旅游的大巴上他主動讓座給老人讓我感動,覺得他像個紳士,又像是做給我看,但他的性格似乎和我相同不會有沖破束縛的勇氣。盤點一下對他的感覺,似乎他長得很像我的初中體育老師,或許那是一種遇故人般親切的感覺吧。我這樣寬慰自己也許他根本不是我的那盤菜。直到遇上他,我現(xiàn)在的丈夫才知道這才是我想要的,似乎一切都理所當然順其自然的戀愛結(jié)婚。有一次在路上遇見他因為騎摩托碰傷了腿拄著雙拐,就在我們和他就要迎面遇到時他忽然轉(zhuǎn)身朝一條小路走遠了,好像很不是滋味。就這樣一場沒有開始的戀愛就這樣結(jié)束了。從此過著自己的幸福生活,對他的消息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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