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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個人的五年

2012-11-20 07:52 作者:嵐嵐  | 6條評論 相關(guān)文章 | 我要投稿

1

打開百度看到一篇文章《一個人住第三年》,點(diǎn)開看,有熟悉的感覺襲來。

人許多時間是喜歡孤獨(dú)的,潛意識里。至少我是這樣,經(jīng)常會幻想,淡淡的憂傷伴著音樂和暮色,似乎美麗的情與傷感都會與夕陽有關(guān)。最好還有鴿子飛起,這是我意境里的美好。我喜歡孤獨(dú),當(dāng)然偶爾喜歡,想想自己一個人的時間還真不多,這么多年從沒一個人獨(dú)住過,身邊都會有一大家人。有時很羨慕電視里,小說中一人獨(dú)住,然后奮斗,經(jīng)歷各種或喜或悲的事,然后戀愛,再失戀。

一個人,我會為自己做許多自己想吃的東西,用心思做出來,比如西紅柿煮雞蛋面,比如水果沙拉,又比如火腿肉燒黃瓜。總之一個人坐在地板上,在冷的時侯會為自己加個墊子,又或穿著寬松睡衣窩在沙發(fā)里半看恐怖片,然后一個人不敢睡坐在那透過窗戶看天上的月亮或星星。總之我會遐想很多,各種各樣的美好的憂傷,然后肯定會寫出各種在這種境況里的美好的故事,當(dāng)然愛情故事多,只有加入愛情的故事才能圓潤和美麗。如果有失戀就更令人流連忘返,我算是總結(jié)出:太圓滿了就不美好了,盈則缺,應(yīng)該就是這個理。

二個人的生活同樣簡單和美好,可我卻懶得做飯,經(jīng)常的隨隨便便買些菜回來,輝很認(rèn)真的做,但需要我做幫手,他是難得買菜的,但買回來他就認(rèn)真燒。我只負(fù)責(zé)洗,只要拿起刀,他便會奪下然后不屑的說:這種小事不勞你大駕,我做就行,我便在邊上遞油鹽并不時夸幾句,好歹與老三大姐一起學(xué)過幾年嘴皮子功夫?,F(xiàn)在夸人也是眼不帶眨的。我們家是有餐廳的,我還買回一張較大的餐桌,因為廳較大,但用的概率卻太少了,往往我倆一人端一個碗,大碗,半碗飯,菜壓了大半碗。便坐在房間的地毯上邊看電視邊吃,他或看電腦或看電視,有時在網(wǎng)上找到喜歡看的電視劇,二人邊吃邊看邊聊,不覺食欲大增,直到那天他大呼:我肚子怎么這么大了?

五周年那天,柳說我得了個鴿子蛋,我便幸福滿足夸張的笑,有時輝上夜班,我一人反而不出去找食,有幾次,一人在家,把火腿肉切的很小,拿半個胡蘿卜切丁,再加豆腐干丁,還有半個洋蔥,邊切邊流淚,放在火上燒。然后燒新鮮的飯,拿個小碗學(xué)著飯店里盛一碗倒進(jìn)鍋絆在一起,太漂亮了,再來碗雞蛋湯,坐在少用的餐桌前,這個時候輝的電話會進(jìn)來,他是掐著手指算時間的我常這樣想:吃了嗎?他會在那端問,嗯,正準(zhǔn)備開吃,我做的太漂亮了,火腿洋蔥炒飯,人間美味。引誘他以后我就滿足的狼吞虎咽。(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有段時間,二人懶得燒,便會到夜市攤找食吃,或在家燒飯,然后去打包菜回來,最喜歡打包酸菜魚,自己拿口鍋去,要大些深些,打包回來,第一餐二人會大吃,第二天買塊豆腐加里面,邊燒邊吃,那個美味比法比擬呢,還有第三天繼續(xù)加豆腐或平茹類的菜,又省事又美味。偶爾琪回家會很羨慕我們,她回家拿起筷子就夾,哪怕有時碗里只是些酸豆角類的干菜。

媽心疼我,常會來電話喊我們?nèi)?,她常說:就是住的太遠(yuǎn)了,要不你們下班到我家來吃了再回去,家家常會戲謔我:不就多算筷子嘛,我們便開心大笑。

2

搬新家時,大姐夫用拖拉機(jī)突突突的跑了二趟,把我開店所剩的有用沒用的全裝上車。于是便堆在了地下室,后來貨架半賣半送出去,沒賣完的貨也帶賣帶送,還有些一直放到五年后的現(xiàn)在仍在三摟那個空房間里。每年三十晚和正月十五,輝放鞭炮,仍用是的我當(dāng)年沒賣完的煙火,我一直奇怪這事,擔(dān)心不安全,但每年都很平安。

還有一輛車,對這車我真的很有感情:應(yīng)該是在2003年左右買的,當(dāng)時姐的本意是想給騎,牛哥電動車,爸天生膽小,沒敢騎,后來姐用了幾年,等我開店時便做為我的進(jìn)貨專用車了,我戲稱是我的寶馬。那時輝只有一雙腳和琪,還有一幢未蓋好的房子。住到新家,我只得重新找工作,幸好上班的地方離家不遠(yuǎn),一般早晨我便走著去,也就十一二分鐘的樣子,輝騎車去醫(yī)院,與我的時間差不多。晚上下班,他多半會在廠子門口等我:印象中天是冷的,他倦縮著身子,穿件風(fēng)衣,在我眼中依舊很帥氣。然后二人坐上瘦小的車,那車實在是小,二人坐上面可以用蝸牛爬行來形容。一路騎著回家馬路上燈已齊齊亮起。

這樣的日子只過了一個,便迎來2008年那場罕見的大。在某個早晨醒來,樓梯處的窗口射進(jìn)刺眼的白光,向外望去一片白茫茫,開門一腳踏出去,鞋便被淹沒在深深的雪里足有三十厘米厚,那個早晨我們艱難的一步一個腳印的前行著。平時十幾分鐘的路花了整整半個小時。那個冬雪似乎一直下,我是愛雪的,但怕冷,更怕輝騎那剎車不好的車子時有什么閃失。那個冬便在那種擔(dān)憂中平安度過。過完新年,半瞎的公公給了輝二千塊錢:你倆去買個車吧,這車太小了。那時我真的鼻子酸酸,對公公充滿感激。

新車是黃色的,但我不是很喜歡,一人一輛,少了許多的溫情。他不再去等我下班,二人就象二條平行線。

終于有一天,我的牛哥被我光明正大宣布壽終正寢,擺在姐小區(qū)的樓下,讓爸當(dāng)破爛賣了150元錢,日子終于又回到以前,我也換了新的公司,那段時間輝迷上釣魚,每天的下午都會在屋后的練江河里垂釣。我便坐公交車上下班,之后走一段長長的路,再過橋回家,他就在那橋上,經(jīng)常我會拿上些他的戰(zhàn)果先回家做飯,做好飯再去橋上等他回家。每天都趴在橋上看夕陽落山,看月初起時那黛黑的山與水中的崖,興起時還會拿些過季的鞋去河里洗,有如小時在老家的情境。

那幾年為了還蓋房子的債,我們過的蠻清苦,第三年的時侯基本已還清。我卻不想再買電動車或摩托車。那時我在自考,喜歡坐在公交車上背書,買的書里會送本小小的參考指導(dǎo)書,我偶爾拿出看二題便放進(jìn)口袋,然后默背,下車時就打個電話給輝,他會放下魚桿讓邊上的釣友幫忙看著,便騎車向我沖來,那是一條很直的路,我下公交車便可遠(yuǎn)遠(yuǎn)看見橋,每次總是尋找黃色,一點(diǎn)黃漸漸逼近我便知道是他來了。

汽車開回家那晚,我半夜常驚醒,車子不知在樓下可否安全,起床從窗口望去,見到了才安心。柳最先開車,她條件最好,后來艷再后來姐買車。等到我們買車時自己都還在云里霧里。但車確確實實呆在樓下。剛學(xué)車那會,手特癢,就想開,那種感覺:在車上,手握方向盤的那種操縱感,滿足感。用我筆下的文字來形容只會顯得過于干澀和蒼白無力。

我過起了另一種生活,當(dāng)然這是我自己認(rèn)為的,每天車進(jìn)車出的。輝沒學(xué)車,他每天仍騎著那輛黃車,每每早晨他先出門,然后我開車從后面追上,按二下喇叭,然后超過去,他會頭微微轉(zhuǎn)過來看看算是與我打招呼。我便心里有種負(fù)罪,當(dāng)冬天到來時,更感到自己的負(fù)罪和不安,他堅持不要我送,遇上下雪下,我才送他到老街的這頭,他會走一段長長的比騎車還用的時間長的路去上班。過完那個冬我便不再聽他的話,私自去駕校給他報名學(xué)車。

我比較喜歡走路,被風(fēng)吹著,裹件大衣。其實南方是四季分明的,四季的景也不同。只是城市這幾年建設(shè)的快,擋了許多的景,每天走過的路一天天都在變化。但我仍狂熱的愛著這片熱土。車給輝開后,我們竟又回到四五年前,早起一同出門,他送我到路口,晚上約好老地方,不見不散。

3

女人確是奇怪的動物。

購物會成癮,這幾年盛行網(wǎng)上購物,我便擠身網(wǎng)購一族,有過之而無不及。

05以前,我屬于赤貧的那種,呆在自己挖的井里不肯出來,一月就400元的工資,還要自己交養(yǎng)老保險,被某些人嫌棄到無法言語。那時的我不敢買東西,舍不得買,女人天生愛美,我也不另外,幸好那時在服裝店上班,好心的老板娘常會幫我進(jìn)些免費(fèi)的來給我穿,嵐兒喜歡吃,胃口特好,但每次去超市,我總會拿出一元錢讓她自己去選東西,她乖巧,常只選0。9元的棒棒冰,那時超市里沒凍的那種棒棒冰是0。9元的。有時超過1元會眼巴巴的看著我等我的默許,我往往會滿心欠疚的滿足她,她便大聲的說:媽媽真好。那年嵐兒七歲。

可我卻不是好媽媽,此后的幾年我都對此耿耿耿于懷,那年與輝一起上街買了女孩的衣服送去給嵐,她很高興的接受,第二天卻落默的送還給我:奶奶不準(zhǔn)我要。只好,我們換了小號的給琪穿。

條件漸漸充許,我的購物欲也越來越旺盛,沒事時總喜歡上淘寶,對,不上街上淘寶。

家里的椅子,地毯,衣服,泡腳的盆,吸塵器,車上用品,反正吃的,穿的,用的,只要能淘決不上街,那些有的沒的只一刷卡一旺旺一點(diǎn)支付便成了,剩下的就是等快遞的那種喜悅,那份期盼。女人買的就是一過程,享受那種過程的快樂。結(jié)果可能就沒那么重要了。

女人在一起也只會談衣服,談購物,辦公室女孩多,這與年齡無關(guān),在一起總會說哪件衣服好看,怎樣搭配著穿更好些。

認(rèn)識我之前,輝是直接上專賣店買衣服的,一季也就買一二件,然后就不會再光顧服裝店了。我喜歡衣服,但舍不得買,在開始的那二年,想到肩上的債和那微薄的工資。所以只偶爾買幾件還是選便宜又實惠的。輝就不上街了,他的衣服我看中直接買回家,買什么他穿什么,有幾次我倆在服裝店里看中就硬是還不下價,他便堵氣不買,之后我只好一人偷偷去買回來與他說別人幫帶的,便宜好多。

上淘寶有時也會浪費(fèi),確是便宜,但買回來有時根本不實用,比如衣服,比實體店便宜許多,但質(zhì)量上確也大打折扣,洗幾次后就會顯現(xiàn)出來,侍到第二季連自己也懶得看懶得穿了。

一次輝突然說:我同事都說檔次越來越低了。幌然醒悟自己的苛刻和小氣,再此陪他上街買衣服,選擇他自己中意的,就象姐說的,要有質(zhì)感,我說盡量,生活總是在朝好的方向前進(jìn),我們會越來越好的。

我仍舊喜歡上網(wǎng)買衣服,各種誑,隨心所欲,有時可以幾天才選出一件衣服,那種喜悅可以持續(xù)好幾天,新衣服上身,粗心的人是不會發(fā)現(xiàn)的,我便竊喜,裝做苦惱的樣子說:某某又買了件新衣服了,真好看,我也好想哦,可就舍不得。他便瞄了瞄我:你舍不得嗎?以前信現(xiàn)在還真不信了,最近幾件新衣了?

那天在超市買了幾十元吃的,走出收銀臺外面賣玉器的柜臺小姐說:給我看小票,超過五十可以摸獎。我半信半疑的走去摸了一張:“從來不信這,不會有運(yùn)氣中獎的”。邊說邊刮,方塊A的圖形顯現(xiàn)在上面,我朝柜臺扔去,順手拿來廣告牌,上面寫著中獎的圖形及獎品,“咦,好象是個三等獎呢”

“哇,你運(yùn)氣太好了,真是三等獎呢,40個名額竟被你抽到一個”服務(wù)員小姐夸張的說。“購物現(xiàn)場減100元現(xiàn)金,再另送1000元禮品”她忙著向我解釋,我茫茫然有點(diǎn)暈。覺得自己竟真有這等好運(yùn)氣。打電話給輝,他讓我自己決定,說正忙著呢。

最后仍是選了二塊玉,花了四百塊,一塊標(biāo)價499。9,一塊999。9。輝說肯定是假的,我說就當(dāng)我送你的禮物,當(dāng)成五千一萬元的護(hù)身符傳家寶來戴就是。人圖的不就一個心情,想好想壞它仍在那,心就是個奇怪的東西,想壞了就不高興,換個想法就會很開心。

人生不也是這樣嘛。

4

在樓頂曬衣服的時侯,看著滿地的灰與凌亂,突然想到去年與輝帶著琪去太平一同學(xué)家玩的情景,他們家也是自己蓋的小樓,可從一樓到頂樓都裝修的很精致,甚至連陽臺上都鋪起地磚,上面是那種透明的頂,儲物間整齊的柜子一排排,衣物棉被一格格分類齊整,當(dāng)時令我好是羨慕。還有另一同學(xué)家客廳里大大落地的魚缸幾乎成了一面半高的墻,又令我倆思念了好幾天。二人那整子天天都在商量憧憬我們房子如果裝修起來是個什么樣子,以及要怎樣怎樣的去擺設(shè)。論到最后必是以:唉,那樣打掃衛(wèi)生太煩了,而且我們家這么大,一天到晚都沒人在家,就晚上住家,又沒客人來參觀,不必弄得那樣好。住著舒服就行而結(jié)束。

麻煩是一個方面,另一方面經(jīng)濟(jì)確是重要因素,開心最主要我常對自己這樣說。

家是空的,當(dāng)初搬家買了沙發(fā),餐桌,床和廚房里的幾樣已是全部。然后慢慢的一樣樣置辦起來,某天買來洗衣衣機(jī),再然后電視,家里每多一樣我倆便興奮一陣,家慢慢豐潤,我們成就感越來越重。再組的家仍是我們白手起來的。

“以后我們會有很多錢,花不完”輝常這樣望著天說“所以呢,怕什么……”

我便信心滿滿,認(rèn)為我們的錢真的就多的花不完了,感覺自己好富有,至少什么都不缺。

“我們家算你的工資最少,但你的幸福感卻最強(qiáng)”那天姐夫這樣對我說。

“是的,是的”我頭點(diǎn)的象雞啄米,覺得他歸納的太好了。

知足的人往往不思上進(jìn),我卻愿意做那個容易滿足的人。自己奮斗來的才是最好的最舒心的。

我是適合朝九晚五生活的人,看別人的文章,厭煩了每天重復(fù)機(jī)械的日子,把此比喻成牢籠,我卻不同,每天有滋有味的活著,想著美好的一天又開始,便興奮,想著自己喜愛的工作在那等著就開心。更喜歡現(xiàn)在這格子間,每天樂此不彼的往返在家與單位之間。

沒事時與輝再憧憬下下個五年后會是什么樣子,等我們十年時,我要……,常這樣對著他說,充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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