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鎖深秋雪鎖城
心鎖深秋雪鎖城
金罌粟
窗外,幾片枯葉風(fēng)擺,揮手告別繁華的秋,臉上掛滿無悔的愛。雪花漸落,輕飄飄,白絨絨,巧飾薄粉添素妝,漫撒梨花襲輕紗。秋深心潮動,雪來惹柔魂。沏一杯香茗,靜聽落雪天籟,寫下幾許馨香的文字,讓幸福的感覺在遐想中慢慢流淌。
豐滿的秋季,給了我們太多豐滿的故事,央視記者走基層,一句“您幸福嗎?”,“我姓曾”的神答,率先撥動了人們?nèi)崛醯男南摇?/p>
其實,在清徐縣北營村務(wù)工人員焦先生面對記者“你幸福嗎?”的提問時,是首先推脫了一番的:“我是外地打工的,不要問我?!痹撐挥浾邊s未放棄,繼續(xù)追問道:“您幸福嗎?”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提問者,然后答道:“我姓曾?!?/p>
多數(shù)人似乎都把目光聚焦在他所應(yīng)的那句“我姓曾”的笑話上,不管是解讀為答非所問的誤聽盲答,還是有意揶揄的黑色幽默,抑或是其他層面的注釋,這些都是我們的妄自猜測。筆者更愿意將目光放在“我是外地打工的,不要采訪我”這句話上。它貌似簡單、并無笑點,被大家所忽略,但背后卻隱藏著他和他的群體所持有的情緒。(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在中國,“農(nóng)民工”是一個特定的群體,城市的五光十色、光鮮靚麗,大多與他們無關(guān),他們有的只是卑微的身份、打工生活的忙碌與繁重。顯然,“我是外地打工的,不要問我”,如此消極抗拒的反應(yīng),近乎“本能”。就是這句“我是外地打工的,不要問我”,就已經(jīng)回答了記者的“您幸福嗎?”的問題。在我們身邊還有很多諸如“我姓曾”的人,他們需要關(guān)注,他們需要幫助,只有努力改善他們的生活狀態(tài),為能真正為他們創(chuàng)造心中的幸福。
雪,越下越大,如花似瓣,隨風(fēng)曼舞,無拘無束。也許是我對雪的癡情,也許是我對雪的偏愛,此時的我,真的舍不得讓雪兒離開我的視野。好想掬一捧柔雪,讓清馨爽意融入血液,驅(qū)散這份淡淡的憂情,讓幸福的感覺溢滿心懷。
“我們?nèi)チ苎┌??”她說。
“????。∧阏婺酥舭?!”
于是,兩行腳印,一把紅傘,風(fēng)吹桃面,雪飾藍衫。
“還記得《愛情天梯》的故事嗎?”她問。
“記得,那是世間一側(cè)純美的故事,也是艱辛并幸福著的最傾情的愛戀?!?/p>
誰說緣分沒有天定?誰說沒有一見鐘情?50年前的那一幕,就像隔了半個世紀的風(fēng),緩緩一掀,還是含滿了綠意,吹開劉國江心中永恒的春天。
他6歲時,16歲的她成了別人的新娘,驚鴻一瞥令他情竇初開;他16歲時,26歲的她喪夫守寡令他不勝愛憐;他們相愛引來閑言碎語,兩人攜手私奔進海拔1500米的深山老林,從此遠離一切現(xiàn)代文明。他們互稱“小伙子”和“老媽子”,雖然“老媽子”一輩子也沒下過幾次山,但為讓她能安全出行,“小伙子”一輩子都忙著在懸崖峭壁上鑿石梯通向外界,一鑿就是半個世紀,鑿出6000多級“愛情天梯”。
整整50年,鐵銑鑿爛了20多把,這都是他一手一手鑿出了6000多級的階梯,每一級的臺階都不會長出青苔,因為只要下雨過后他都會用手搽過,這樣一來就不會滑……而他,也從一個年輕人變成了一個白發(fā)老翁。
“如今,她的‘小伙子’走了,他的‘老媽子’也追隨而去。6000多級的“愛情天梯”,成為鑿入大山的愛的刻度。雖然他們雙雙辭世,但他們彼此相愛的心從未停息,幸福的感覺不會磨滅。這份純美的愛情最終化作了通往天國的“愛情天梯”,成為永恒。”她似乎自言自語,又似乎深陷其中。
“回去,我們堆兩個雪人”我說。
“嗯,一個叫‘天梯’,一個叫‘永恒’!”
……
(2012年11月4日,泉城降雪以紀/濟南/金罌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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