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逝(三十四)
我“咚咚咚”地敲開樓下鄰居的門,樓下的大哥看著我這副樣子,已經不是第一次,當時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怎么?又在家發(fā)酒瘋了?”
“嗯”我哭咽著點頭。樓下大哥和我是老鄉(xiāng),平時譚軍經常和他在一起喝酒稱兄道弟,兩人頗為投緣。
“我上去看看。”他隨我來到樓上。在門口不遠處,我看到兩個孩子已經被驚醒,站在客廳邊哭便不停地用手抹眼淚。妹妹正在給女兒穿衣服。譚軍拿著把明晃晃的菜刀站在門口,惡狠狠的說“誰敢進來,我就用刀砍誰!”樓下大哥看見這個情景,也不好多說什么。
妹妹抱著女兒,拿了幾件衣服,和我一起下了樓。
來到院子里,警車已經來了。吵醒了不少人,有的人還穿著睡衣向樓上張望,看究竟是哪一家,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文章閱讀網:www.sanwen.net )
一陣涼風襲來,我的雙腿一直抖個不停,我順手抹了抹頭發(fā),一撮頭發(fā)掉在了我的手掌心上。此時,我驚魂未定,妹妹看著“顫顫巍巍”的我,披了件衣服在我身上。
“姐,冷嗎?”此時,她也是第一次經歷此場景,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走出來,渾身顫抖,哆哆嗦嗦地問我。
我點點頭,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腦袋里一片空白,只是覺得恐懼,迷惘,挪不開自己的腳步,兩只眼睛被淚水填滿,看不清腳下的路,又或者,看不清以后的路?“離婚”這兩個字眼第一次在我的腦海里冒出來。
孩子瞌睡大,剛才還在哭的小蕙婷(妹妹的女兒叫惠婷)現在又躺在媽媽肩膀上睡著了。
接下去,該怎么辦?既然報了警,我決定先去派出所備案,想到這里,我檫干眼淚,攔了輛的士,一起來到派出所。
來到派出所辦公室,妹妹仔細跟值班人員講述了事情的發(fā)展經過,做了筆錄。這是家事,派出所的民警并不會過多的詢問什么,只是例行公事。從派出所離開,,我和妹妹想著今晚到什么地方休息。
這里只有離小舅舅家最近。小舅在附近的小學教書,舅媽也是老師。小舅只比我年長幾歲,因結婚遲,兒子比子俊還小兩歲。在媽媽六兄妹中個子最高,快一米八了。和媽媽長得一樣瘦,兩人五官也很像,說話耿直,平時喜歡和我們開些小玩笑。我至今還記得小時候,他在我面前翹著二郎腿,表演吹煙圈的情景。
妹妹和小舅聯系好后,我們徑直來到小舅家里。舅媽已經為我們鋪好了房間,因時間太晚,他們沒有多問什么,我們三人來到客房躺下。
“他這樣對i你,你怎么忍受得了?”妹妹帶著嗔怪的語氣問我,口氣里又夾著疼惜的感覺。
不爭氣的眼淚又順著眼角留下來。“不然,怎么辦?孩子還這么小。”
躺在床上,渾身都是疼痛,不敢翻身。我看見妹妹的額頭起了個包,剛好在眼角的右上方,幸虧沒有撞到眼睛。
“額頭疼嗎?”我輕聲問道。
“哦,沒事。我看你才該好好休息一下。小舅已經和爸媽打了電話,估計他們明天上午就要來了。睡吧!”妹妹伸出胳膊幫我攢了攢被角,關了臺燈,休息。
如同電視里放映的情節(jié)在我身上發(fā)生,記得以前在醫(yī)院實習時,曾碰到一位帶教老師被老公打傷,當時還納悶,這種婚姻怎么能維持,現在落到自己身上,也算是明白那位老師的苦衷了。
我知道,今晚的事也將預示著我和他感情的終結,即便是以后在一起生活,也不過只是一個活人的軀殼罷了。我的心已經在他的拳頭下被徹底地雜碎,今后將不再裝有他,只屬于我自己。
女人們,如果男人對你們動了一次手,那么幾乎可以肯定他以后還會繼續(xù)打你的。這種家庭暴力,從開始的無意識演變成情緒失控就打。再發(fā)展成從家暴中獲得快感。對男人而言,家庭暴力會成為一種成癮的毒品,從中得到快感。所以,碰到男人打女人的賤人,暴徒,千萬不要停留,幻想,立刻就走,這是對自己的保護。---------趙格羽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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