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出書
其實說來,很是慚愧。盡管小說與榕樹下簽約了,當初拿到簽約合同的時候,我很激動。但隨著修稿,隨著催稿,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的,對自己這部已簽約的小說,感到一股空前的乏力與壓力。似乎是忘卻了,我因何寫字,又是因何在不斷的努力?
或許是因為我本是不愿被束縛人的吧。小說簽約后,署上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在一陣時間后,頓如覺得自己當初是簽了賣身契。我失去了最初的本質,失去了對文學,對文字的那份熱忱。每天醒來,都在提醒自己一句:我該靜下心來,修稿了。但其實,說一句老實話,我靜不下心來了。這部小說,已然讓我感到莫名的恐慌。
漸漸的,我將其擱置在一邊,也不敢隨意提筆開始新作。只能說,想寫了,便寫點散文罷了。
不過,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xiàn)象——散文,竟然讓我有股癡念。
一時間,靈感頓如涌泉,將自己曾經的走過的地方,現(xiàn)在正走的地方,都毫無保留的給抒發(fā)了出來。甚至是大膽的將這文字,將這文學,比作了是自己的情人。但如今,這情人,我已是離不開了,其實也是不愿離開。(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或許是不斷努力,不斷練筆的緣故吧,文章有了些微微的氣色,盡管他人總說很好,不錯,相當可以。但我知道,我的努力還不夠,盡管功底有些扎實,但卻是圓滑不足。這跟年紀有些關系吧。二十余年的朝華,拋開兒時的無知與天真,真正著筆文字的,可當從中學開始,但那時,也只能說年少不肯輸卻同窗,胡亂畫文,懂個什么呢!
但不過,從中學開始,短短3年時間,用一支筆,僅僅只是一支筆,寫了20多部小說,字數(shù)不多,每次都是以一本教厚的筆記本,來決定一部小說的長短。盡管有些荒唐,不知世事的我,竟然將對自己所愛的文學,局限在一本筆記本中。盡管如此,但那時也算是贏了同窗罷,滿足了自己的虛榮感——同學,老師,校外生,都借我的“書”來看??粗粗?,這些“書”被傳的最后不知所蹤,誰也不知道在誰手里。只是,后來去了上海,上了中學的表妹有一次電話我,說是她在當年我所在的中學附近的一個書店里,看到了我的“書”,驚奇的是,還是當年我手寫的筆記本,她們班上同學都租來看。
這個消息,讓我有些慌亂了,慌亂的可不是這家書店“盜竊”了我的“書”。而是,一股難以形容的喜悅。
只是,后來如何了,也就不知情了。
但想想,如今的我,回首看那年的“書”,會不會是一番莫名的可笑呢?
算算,對文字的熱忱,對文學的追求,似乎有十年了吧。
十年,我有了自己的所謂的讀者,也有了那些欣賞我的文友,其間也遇到了先生,老師,他們的指點,讓我對文學有了更深的理解,與感悟。因此,我對文章,我不再是往昔的肆意,與狂妄。但依舊是保留自己的文風,甚至是自己的個性!這點,我是不愿改變的。奈何,他們欣賞的,還偏偏就是這股勁!
如今,散文似乎在進一步修稿后,便可出集,無傷大雅。而先生,老師,也是建議我,鼓勵我,出一本屬于自己的散文集。他們能說這樣的話,自然是肯定了我。但我,依舊是有些恐慌,與壓力。
這倒不是錢的問題,而是這散文集出了,我還是以前的我嗎,還是單純的,一昧的,因為喜歡,因為深情,而追慕文學的我嗎?我不敢說,將來我就是個大家,也不敢說,我出了,就能說明我可以驕傲了。恰反,我會覺得有些矯情,有些變味了。
不知是否因年紀尚輕,這出集,我實在是不敢想!
如今,思緒一片混亂,真想逃往自己筆下的那個幽深小巷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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