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
楊齋
住在海邊,就養(yǎng)成了去看海的習慣。在海邊不僅能看到海上的景致,如果幸運還能撿到貝殼。貝殼在沙灘上,就像是獻給那些觀海人們的禮物,看了讓人不忍釋手。
過去,我聽那些看過海的人們說,常去海邊就有機會看到海市蜃樓,海市蜃樓我早就聽說過,沒有見到過,但是我知道那是海上難得一見的景致。那時候我想這種景致只是一種傳說,根本看不到的,心里也就從沒有過僥幸。雖然如此,海邊還是要經(jīng)常去的,總覺得海邊有看不完的風景。而且還可以聽海潮汐時,發(fā)出的很有節(jié)奏的聲音,這時候,海水像是灌到了耳朵里,那聲浪就在耳朵里此起彼伏,海就成了一個詩人,在為你朗誦豪邁的詩句。還有更愜意的事,鞋脫了拎在手里,把腳放在沙灘上,雙腳的舒適和安逸一直會沁到心里去。每一次去看海,心里都會有不一樣的收獲。直到有一天,我親眼看到了海市,這個傳說成了我一個不能不說出的夢。
那是在一個午后,海邊幾乎沒有什么游人,我順著海水反復輕擊沙灘時留下的那條濕水線,走了很遠,不知不覺有了一些倦意。我正要準備沿著那條彎彎曲曲的線往回走,忽然聽到海上傳來嘈雜的人聲,我停住腳步向海上看去,海面變成了寬闊的街市,街市上有樓閣也有亭臺,人來車往。在街市的后面有一條河,河里有船穿行,河邊有女子在浣紗、梳妝,我不由地想看看梳妝、浣紗的那些是些什么女子,誰知那街市上的樓閣轉動著擋住了我的視線。慢慢地,街市上的樓閣和亭臺不見了,那些浣紗和梳妝的女子也不見了,剛才看到的那些嘈雜和美麗,瞬間成了幻影。再看那海,又是波濤萬里的氣勢。從此,這個傳說,對于我,不再是傳說,成了我一個常常回想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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