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地方叫西安
走了半個中國,終于來到了很早就想來的西安。一直以來,對西安這座古都都是崇敬有加的,因為它有著十三朝帝都的悠久歷史,有舉世聞名的文化遺產(chǎn),有唐風(fēng)秦韻孕育出的別樣風(fēng)情。
西安的朋友告訴我,西安很熱,堪比重慶武漢。我不以為然,笑曰:中國又多了一個火爐?在我的印象中,西安畢竟是北方城市,不至于那么熱。從細(xì)雨飛柳的杭州上車,列車馬不停蹄地奔跑了一夜,終于一頭扎進(jìn)了八百里秦川。
天空異常的晴朗,沒有一絲的閑云,遠(yuǎn)處黃土坡上廢棄的窯洞訴說著這片土地的過去,終于,當(dāng)古老的城墻進(jìn)入我的視線時,我知道,我要到的地方到了。一下火車,一股熱浪撲面而來,才知道,朋友所言不虛,初夏的西安竟如此熱辣!
來到西安,原本是有很多地方是要去的,一年多了,竟然無暇,只好在大街小巷,人來人往里感受西安。
西安的街道方正豎直,以鐘樓為中心點形成一個很筆直的十字向四個方向輻射,再由若干的筆直的十字縱橫交錯,形成了一大西安。若你是第一次來到西安,只要記住東西南北四個方位,無論怎么走,就是路癡也斷不會迷路的。
因為工作的關(guān)系,有一段時間一天要經(jīng)過鐘樓兩次。西安的朋友說,不去鐘樓逛回民街,等于沒來西安,于是對回民街充滿了敬意和向往,但一直路過卻沒時間下車。掙扎了很久,終于在來西安后的第一個雨天,我的雙腳站在了離鐘樓一箭之地的回民街。繞過鼓樓,便踩在了回民街的石板路上,身后的繁華一下子沒了蹤跡,呈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條古老的石板街,兩排上了年紀(jì)的青瓦房。仿佛經(jīng)歷了一次穿越,人跟整個世界安靜了下來。從南頭溜達(dá)到北頭,各種小吃已經(jīng)把我的肚子塞滿,以至于到了老米家泡饃,雖然一大碗熱騰騰的泡饃很解眼饞,也只能淺嘗作罷。(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出得回民街,一路向東,穿過鐘樓,擁擠的人群吧我挾裹到了騾馬市,這才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紀(jì)。華燈初上,滿眼都是酷炫的帥哥,靚麗的美女,在繁華里嬉戲他們的青春。在鐘樓這條東西大街上,有機的融合了過去與未來,讓厚重的歷史和勃勃的生機相得益彰。如果你來鐘樓,要看老外就去回民街,要看美女那就到騾馬市。呵呵,又落俗了,罪過罪過。
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秦人愛吧自己叫做老陜,沒有上海人的精細(xì),沒有北京人的不羈,沒有廣州人的唯利,沒有成都人的閑散,有的只是象大碗臊子面一樣的實在:大口吃瓣蒜,大口“迭”泡饃,張家的騾子李家的馬,有事盡管招呼一聲,擼胳膊挽袖子見到就幫。有錢沒錢,吃飽玩好,其他的都是“碎碎個事”。
從來沒肉是饅頭,有肉是包子,只有實在的關(guān)中人把饃破開,使勁地往里面塞鮮嫩多汁的肉塊,直塞到那饃呲牙咧嘴方才罷手。無論男女,吃肉夾饃必須得犧牲吃相的:把嘴張大到極限,狠狠的咬上一口,有肉有饃的塞滿腮幫,然后旁若無人的大開大合的咀嚼。外焦里嫩,滿口留香,嘴角流油,那才叫一個“撩扎咧”。
秦腔是要吼的,泡饃是要掰的。不管是粗武的漢子,還是清秀的女子,秦腔都要吼到青筋畢現(xiàn),才會酣暢淋漓;泡饃必要掰到細(xì)若黃豆,更覺有滋有味。關(guān)中男子就像一曲秦腔,就著激越的梆子,敞開粗狂的嗓子,高昂中把日子吼得紅紅火火,把人生吼得蕩氣回腸。關(guān)中女子則像一碗泡饃:大氣而娟秀,理性而細(xì)膩,不忸怩,不矯情,幾片青菜,一碗白膜,但是會越吃越香,香到極致。在關(guān)中,你是絕不會看到男人撒潑,女人罵街的,關(guān)中的男人與女人在一起,就像大老碗里裝泡饃,外表平淡無奇,里面暗香涌動,嘴里不說,心里美得很。
鐘樓和明城墻依然矗立在西安的中心,它們的周圍是林立的高樓大廈、川流不息的車流,這個城市在沉淀自己的歷史,創(chuàng)造自己的未來。不管你是西安人還是外地人,都同樣享受著這個城市的和諧和恩澤。
你可以是四川人河南人北京人東北人,甚至是美國人英國人非洲人歐洲人,五湖四海的人,只要你來到西安,你就會變得像秦磚漢瓦一樣墩實厚重,秦川牛一樣樸實,關(guān)中馬一樣勤奮。不管時間如何變遷,世事如何無常,西安依然會像煌煌盛唐一樣包容著世界,改變著我們。
也許你因為一個理由來到西安,卻會有一萬個理由留在西安。
好了,保諞咧,如果你還不知道到啊達(dá)去,那么就把其他的東西都撂哈,克里馬擦來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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