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室雅居:記我松原的家
五月十五日
除了你和我有誰知道,這是一個特殊的日子?
但除了我和你還有這全世界的人民,有誰不知道這是一個要我們特別去珍惜的日子?
五月十五日:國際家庭日。
家,值得擁有,因為有戀才有愛。家庭,值得你珍惜,因為有愛才有家。《致橡樹》中說:“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我們共享霧靄、流嵐、虹霓?!痹傩碌恼f法也是說家是可以避風的港灣。是可以化解你的委屈、痛苦甚至是絕望。但她更能送給你快樂、幸福與祥和。
這就是家,她是組成世界的最小的細胞。( 文章閱讀網:www.sanwen.net )
是日朋友問:“老姜,你有幾個家?”問的不可說是刁鉆,看出的卻像是平淡,但表現(xiàn)的是隱去了詭異的調侃。我的回答是:“家我只有一個半。”答的可說是從容、平淡,可見的是真正的坦蕩。已有好多次的問都是帶著關注,都是想以關懷的口吻在調查中了解一下社會的現(xiàn)實以及我的現(xiàn)狀,而我每次的回答可能都有違了他們的若干期許。
我的第一個家和所有幸福的家一樣,可能是太過的幸福,就沒能經得起順暢的顛簸,一個最好的家,就在找出了與別人不同的理由后,便也就去順應了老子的“禍兮福所倚”。在不懂得妥協(xié)的時候就把她留做了人生中最美好的回味。
人生未必盡善盡美,但每一個點滴的時段都是你的作品。
和別人比,我還是幸福的,就在我什么都沒有,什么都不是的時候,現(xiàn)在的家里的她就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她就是覺得我的眼睛比她的小,年齡比她大,挺好玩的;我也只是覺得她年齡比我小,眼睛比我大,挺可愛的。不過對于一個家,就這一點也就夠了?!耙驗閷鄱?,愛已經足夠”。當時她對也算是大學畢業(yè)了的孩子說:“你爸爸在哪住,哪里就是家?!保m然當時我家的人均住房面積在親屬中是最小的)。貝多芬說:“為了真理,一個王國也不換?!蔽艺f就是這溫馨的小窩,二個王國也不換。
07年至08年先是作為一個行者,無意間走到了一個過去是以騎士掠奪祖地的蒙族疆城。住過的不過是改用了美名的客舍,那雖已不是臧克家筆下的路邊《野店》。但也就是為了白天有個地方倒著,晚上有個地方能睡著就行,只是倦鳥需要一個棲枝,也沒想過要好一點還是差一點,因為對于這座新城我雖不感到孤獨,但卻有些不得不承認的陌生,只不過心是需要有一個承載。后來住的地方算是城里了,房間還算好,條件也可以,這里別說吃、住,連喝的水都是自來水,除了每天買點時令的鮮果外,是什么都不需自給的,除了用錢,還真有點像提前進了共產主義,這也使你不得不想起這不能算是正常人的生活。這里雖沒有“莫談國事”的禁條,但也沒有人與你來訪溝通,這里不缺空氣,卻沒有生氣,這里有溫度卻沒有溫暖,這里有居住的雛形,卻沒有家的影子。不過在個這長期的閑居中,也是有一些思緒的。我的第一篇散文《企業(yè)應像?!肪褪窃谀莻€單間里面世的,雖不能算是大作,卻也可見我“志得廣廈千萬間”的不俗胸懷,在松原雖沒有我的家,我卻為了汶川災區(qū)人民能重建千萬個新家,而在黨中央還沒有發(fā)起捐款的五月十三日,便和全體公司員工一起捐款賑災的。一首《七言·賑災》“川震無情黨有情,家寶急至率群雄;眾志成城賑災難,世人共掊建新城”,便是我當時最真實的心靈寫照。中央政府在這兩日后才倡議捐款。他們的愛心是除了我誰也不可比的。
也就是在那個五月,我也算是有了一個自己的窩,其實不過也只是個空間,而且還只是臨時租來的,房間里的雜陳,只能滿足臨時的起居。比小孩子還大的采購員買來了比大形玩具還小的洗衣機和比便攜式玩具略大的電冰箱。到了節(jié)假日,洗衣機伴著冰箱的歌聲蹦跳的比我的心情還歡樂,歡樂中也總算是有了點家的感覺了。
當時寫了一副對聯(lián):“租住舊宅為迎小豬來新家,喬遷新居還是老者住陳屋。”這副對聯(lián)反映出了我當時的心態(tài)。有了“自己”的房子,也有了自己的事干,買了兩盒竹子也想起了好好的生活,少吃點肉為了少長點脂肪。同時也想起了個文化人的雅好,“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嗎。這是08年到09年,在這里也開始動了點筆墨。字沒練成,卻纂出了我大連新戶可從傳世的名聯(lián)“崇書儒墨道德強,清彈素琴樂品暢”。沒學會用色,卻有時畫個小小的扇面,若不為了參加全國美展獲獎,雖不是很好,可加上點口頭的解釋,借著它表達點小心意,還是可以用作應付的。
2010年也是在五月,又喬遷新居,不只是為了大點。屋不在大,只是為了個靜。搬了新居即迎來了珍貴無比的黃色太湖石,“居無石不雅”,可能是因為了這塊名石,這“家”雖也簡單至極,也算是近了雅。
這新居無非是比起家徒四壁多了點陳設,冰箱是比原來大多了,洗衣機也多了個桶,比原來的沉了,它雖不是全新,也比原來的自動了若干,洗衣時也像是懂事了不再滿屋亂跑,這些也都是算不得好壞的,關鍵是有了幽靜的環(huán)境,又可以寫寫畫畫了,心情也好了許多,動了墨彩便想著向著有文化的人靠近,在這里最大的樂趣還是盤查了尊者玄皇為二級國寶,(見《盤查典籍》、《尊者出行》和《玄皇同輝》。)
能叫“雅居”,在中國的文人中,都是想擇個詩意的名稱做齋號,我起的是“和易齋”,名子像點大家,但沒家眷在還是算不得是個家的。家這個家字只在今年以來我才用過,也只是個“亂室家人”家。
真正常常想起的還是我大連的家,今年的五月回家的感慨是“座依青山看秀水,蟈蟈聲中賞鳴鳥?!?/p>
就算是“夢間說夢重重夢,家外忘家處處家”在松原沒有老伴兒的陪伴,這里最多也只能算是“半”個家。
看著我松原的小鳥,聽著金絲雀的叫唱,數(shù)著陽臺上的山藥和云南白藥,由片片小葉變成了串串常青的藤羅,由蔥蘢的嫩葉,攀緣成婆娑的茂綠,一對鳥兒在它們巢上徘徊打旋,嘴里銜著潔白的棉絮和它的細軟,看著它們忙碌的身影,它們那才叫是一個家,待到他們孵出了雛鳥,那才叫一個家庭。
偉大的錢仲書,因為故去的太早。你的“金漆的鳥籠”只能代表你那個年代的一個縮影,雖然現(xiàn)實的社會比你的年代更加現(xiàn)實,你卻不知我如莊子般以鳥養(yǎng)養(yǎng)的鳥,便是開著門窗,它也從不會飛逸,當然也不會有一個飛進。
原來劉禹錫的《陋室銘》中所用的“何陋之有”就是這樣的,“子欲居九夷”或曰“陋,如之何?”子曰“君子居之,何陋之有?”(見《論語·泰伯第八》之十四)
寫到這里想起了,子曰“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p>
2012年5月15日
草就于松原和易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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