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的憂傷
一個(gè)初冬的早晨。我與幾個(gè)同事在校門口執(zhí)勤,得以目睹曉月西沉的景象。
早晨六點(diǎn)剛過,已是月薄西山。傾灑了一夜的月光,依然籠罩著小鎮(zhèn),用它冰冷的目光,打量著四周的山巒。隨著早起的學(xué)生越來越多,被月光清洗了一夜的小鎮(zhèn),也逐漸被打破寧靜。聲音越來越吵雜了,但光線反而越越暗了,因?yàn)槟且惠唸A月終于落到了山后。
四周暗淡,才讓我注意到了月落之后西天的景象。就在月亮剛剛落下去的山坳上面,橫著一層平直的白云。這一層云,象一塊厚重的巖石板,重重地壓下來,似乎要將那月亮連同月亮噴涌出來的紅光永遠(yuǎn)蓋在山坳里一般。而這一層紅云的上面,承載著一簇一簇灰白的云團(tuán)??梢钥吹贸觯鼈儐蝹€(gè)的力量不足以壓下那塊石坂,于是,就堆壘起來,極力向下重壓。這如同巷戰(zhàn)中用麻包摞起來的矮墻一般,確實(shí)有了一定的份量。盡管石板要竭力地蓋下來,可黃赭色的余光,還是流溢出來,噴射著,將山坳以上的空間映照得紅彤彤的,如同日暮時(shí)的霞光。霎時(shí),連那石板似的白云也浸染得不復(fù)存在了。但是,畢竟浸著血跡。
不久,這一切就很快消失了,僅殘留著一些隱隱約約的微光。上面是一大片黑云,黑云的中間,斜繪著一抹白光,又透著淡淡的褚色。“看——,佛光!”一位同事驚叫了一聲,用手指著說。其他人順著他的手勢看去,不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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