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夢
愛,似夢,愛是牽手浪漫看風(fēng)景。愛,不是夢,愛是共赴一場心祭的朝圣。
一、前章
夜色恍惚,衾寒寂冷。
雨初歇,念驟起,錯落馳騁。期許的一曲暗香盈袖,顧盼的一池柔曼傾城。有了一腔孑孓的思念,也有了碎語喃呢的情證。在不是故事的故事里破繭,在似夢非夢的纏綿中感動。泣一曲悲歌長嘆,訴一回錦袂玲瓏。
須臾間,只怕夢醒。朦朧處,卻念空靈。(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清夢玄若,令醍醐可餐江山無限,誰問情。
歸情何處,只籬落虛幻未盡情種,我問夢。
二、聞香
那年,二十歲。
那年,青澀的一塌糊涂。
那年,繚繞起懵懂無助的季節(jié)。
那年,第一次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女人香。
不管我怎樣掩飾,從見到她的第一眼,懷里就像揣了個兔子,不停地亂蹦。想是,我是男子漢了。想是,女人如花是她。編織一個結(jié),彼此好奇地走近。
她姓楊,小我一歲。我們在一個近萬人的紡織廠工作,只是后來由于特殊的原因,我從維修車間調(diào)到她所在的捻線車間。她是初捻的看臺工,而我,是落紗工,加之我又是不脫產(chǎn)的團(tuán)支書。只知道在我來這個車間之前她從未要求入團(tuán),也就是我來后不久,她便第一次向團(tuán)組織遞交了申請書,也使我理解了那份入團(tuán)申請書背后的含義,似乎更有了我人生朦朧的感覺。
機(jī)弄里轟鳴著同一個節(jié)奏,可我們彼此的聲音卻依舊清晰。時不時地覺得身上有種東西無名地澎湃,一個眼神,連同羞紅的臉,都在燃燒。她的矜持,她的微笑,她的眼神,她的聲音,連同她嬌小的體態(tài),一樣的迷人。只是以默默地莞爾,回應(yīng)我語無倫次的提問。還好,給了我向一個女人走進(jìn)的快樂時光,似乎聞也到了她身上散發(fā)的淡淡女人香。我便記下了“小的時候,姥姥跟我說,好女人身上有一種體香,這樣的女人會顯赫,幫你成大事?!?/p>
后來,她調(diào)走了。一年后她來單位看了我一次,也沒說什么,只是默默地莞爾,我也沒說什么,也不知道要說什么,裝出很幸福的樣子傻笑。只是感覺一股電流澎湃而過。
那是初戀?我不知道,我們誰也沒說,我們誰也沒去捅破。
后來的后來,她去了北京,那年在我去香港旅游途徑北京的時候,專程看望她,在家長里短的問候中,感悟著歲月的滄桑,體會著平淡的人生。臨別,那也是我平生第一次握住了她的手,在良久地沉默中再次嗅到了那一股淡淡的女人香。
三、夢里
愛在夢里,如歌。
夢在愛里,若泣。
作揖而別,一番風(fēng)景。作揖而別,落花成冢。
咎于精致,剔透柔瑩。紅塵執(zhí)筆,為愛重生。
總以為,上輩子一定是一個落魄的情種,欠了那么多情債。偏偏遇到了你。而你又是那樣的絕塵已遠(yuǎn),淡漠了彼此的視線,蹂躪了你我的情證。只為你寄出素箋,一紙私語的繾綣。任時光老去,讓夢里安然。
如果說我和你的相識是那樣的漫不經(jīng)心,那么,故事累積出的細(xì)節(jié)卻是如此的凄美。從阿穆爾灣吹拂的習(xí)習(xí)海風(fēng),到鄂畢河畔別墅木屋絢麗晚霞。從薩哈林島餐廳的海味,到哈巴羅夫酒店的紅菜湯。在落雨中撒野,在烈日下安靜。讓生命在跋涉中妥協(xié),讓情愛在生命中放縱。那樣的不顧一切,那樣的熱血沸騰。
許是,情切意篤,迷失了自我。對弈局中,渾然不覺。在深度肆虐中誰念,一場風(fēng)花雪月的邂逅。從此,讓你我的靈魂私奔,在聲色犬馬中安靜。只是你依然,漸遠(yuǎn)。在那個你絕塵而去的秋色中,讀你,一任秋風(fēng)涼。
感覺那位影視明星湯唯,特別像你,抑郁的眼神里透著聰慧的堅毅,優(yōu)雅的氣質(zhì)吸引力眾多迷人的氣場。我知道,那一年,走失了殤痛的靈魂,我便清盤了你所有的記憶??晌疫€是在湯唯主演的《晚秋》中找到了你的影子。在那個老掉牙的故事里,多像夢中的你,忽然而至。也在那樣一個秋天,北風(fēng)卷著片片落葉呼嘯而去,沒有告白,你真的走了,你真的再也沒有回頭。
文字為你而生,文字為你感動,可你卻絕塵遠(yuǎn)去。
夢里,依舊清晰,可夢中的人,卻漸漸朦朧。醒著的時候,不見了你的蹤影。夢著的時候,又不愿意被現(xiàn)實驚踏與你的纏綿。物也非,人也非,往事不可追。
恍惚之間,情歸何處,我問夢。
四、夢外
因為,有了現(xiàn)實的寒冷,才有了我夢里的溫暖。因為有了夢中的溫暖,我才如此的凜然端莊。自詡的清俗,不落諂媚的盛放,默然的安靜。如若罌粟的毒,更是顧盼的傾城。
從此,用文字勾勒那個夢,從此,風(fēng)雨中不在泥濘。從此,我不在攀炎附勢,從此,愿那份愛重疊在暮色之中。一杯清茶,一段音樂,一個人,誰將闖入我的夢中。
還好,有了文字,上帝關(guān)上了一扇門,又為我開了一扇門,又是誰在門外等候。讓文字不在悲傷,讓文字菩提出枯萎的愛的禪心。深深地呼吸,忘卻原本早已該遠(yuǎn)去的寒冷,恪守著夢想中曼妙的景色,希冀與倥傯罅隙里的情篤,更期待著心中的明媚。愛侵蝕到了骨髓,我便用文字在紅塵中尋找相同的靈魂,又是誰,來襲。
愛,不在是牽手的浪漫的風(fēng)景,愛,是相約心祭的朝圣。是誰,與我相約暮色,看晚。又是誰,在梨花深處擁抱著感泣,等待著,有風(fēng)吹過。又有誰知道,我將時間的碎片傾注于思考,撿拾靈感的恩賜,淡然無忌,凜然端莊。只為,臨危不懼,只為,未世安然。
在我看來,掠過的一絲淡淡女人香,那是懵懂的青春歲月,無關(guān)風(fēng)月。而那一場風(fēng)花雪月的邂逅,是一次澎湃的自虐,更帶走了我靈魂中愛的情愫,酣夢中的曼妙。然而,在相約心祭的朝圣途中,又與誰人共赴。以文字的名義,卸下所有的背負(fù),讓一切裸露在西域的燦燦陽光之下,無欲無念。
我問情,誰,不在虛擬,誰,嫣然俊麗。
我問夢,愛,了無痕跡,愛,執(zhí)念空靈。
個中滋味,誰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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