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掌心的一顆痣
——-寫在第十二個結(jié)婚紀念日前
早上起來,我又重復著每天的工作:打掃衛(wèi)生、去單位、買菜、做飯。冬季電路檢修,今天停電,無電的日子,我不知所措。只能去外邊和大家諞閑傳。無風,太陽暖暖的照在背上,好舒服呀,這就是冬日暖陽?。∠挛?點,又開始了做“保姆”緊張的工作,買饅頭、做飯……好長時間沒吃捻捻啦,給他們做些吧,他今天沒說有什么事,一定回家吃飯。
孩子放學了,催她先做作業(yè),因為沒電。邊做著飯,又監(jiān)視著孩子的舉動,鼓勵著孩子認真讀題,先動腦筋自己做。他還沒下班回家,和孩子先吃吧,因為我還要應付那些“寶貝”的到來。天漸漸暗下來,我在焦急的等待呀。孩子說:“今天星期五,他們不來啦?!蔽胰兆舆^得好糊涂。又好開心,一身輕松的感覺。我吃飯的速度減慢了,給自己一小碗吧,今天飯不是很多,他喜歡吃捻捻,給他多留點,我吃塊干饅頭吧。
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這會時間都就LG打來的,他又是請假不吃飯吧。拿起電話,改了一往的習慣,我故意拉長了聲調(diào),嗯了一下,他問:“你怎么安排的?約了誰了”
我愣了下:“我們在等你吃飯”
他說:“停一會就回來,有同事約他去同事家去呢。你說怎么辦?”(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你自己看著辦,我尊重你的選擇。”
“他說安排好就回家,或者是小聚一會兒就回家?!?/p>
我說:“飯好多,等你回來吃呢。”
我忽然想起,因為他已經(jīng)答應我和女兒好長時間了,今晚K歌去呀,讓我約幾個好友的。我習慣了他的上班——加班——應酬————上網(wǎng)。他沒有回家,我能定下時間嗎?把人約的放到那兒?
聽了他的電話,還有一線希望在,我讓女兒換了凈衣服,等待他回來,時鐘在嘀嗒、嘀嗒……
我又習慣性地上網(wǎng)啦,瀏覽了新聞、圖片、花邊消息、情感文章,上了,進了聊天室,沒有理會任何熱心的網(wǎng)友,真是無心看風景。聽著歌曲,百無聊賴,沒有好聽的,沒有喜歡的,沒有記下任何東西……
22點多,熟悉的開門聲,熟悉的腳步聲,還伴著熟悉的歌聲,在朋友的喜笑聲中,在朋友的觥籌交錯中,他一定很快樂,雖然女兒已經(jīng)睡著,我也沒打斷他唱歌的雅興。歲月磨平了我的棱角,歲月改變了我的性格,我能沉默下來,自己也感到驚奇。也不再會問他為什么不遵守諾言,也不會聽到腳步聲就主動地開門,也不擔心他驚醒女兒的睡眠……
我困了,關(guān)上了電腦,去做最快樂的事情——睡覺。他已在床上鋪好了被褥,又開始了他的哼歌、燒水、洗衣、洗澡、上網(wǎng)。鉆到被窩的我,莫名其妙的,淚水已成了線,哭吧、哭吧、也是一種釋放,很長時間沒清洗眼球啦。有什么委曲的,就是做了個保姆的工作,管了個孩子,把家里料理的井井有條,讓他可以安心的工作就是啦。在勸導著自己,不理他罷,冷戰(zhàn)開始吧。迷迷糊糊我進入了夢鄉(xiāng)——-帶著滿肚子的怨氣和委屈……
我狠狠地在他脖子的后面上咬了四個傷口,鮮血直流,可我還用手捂著他的傷口,恨不得一下堵住。
這時他母親來了,氣呼呼地說:“你閑的在家生事”。
“你們現(xiàn)在的日子可幸福啦,讓你兒子休了我吧!”
“你走吧,看我兒找不到好的?”
只聽他說對他母親說:“她也不容易的,我能好好上班,還多虧她哩!”
女人就是這樣,好象永遠沒有家的。我拿了點錢,裝了一身衣服,出門便走。我的行囊被他鄰居的孩子帶走,因為她們是他老娘的關(guān)系戶。我孑然一身,竟然穿著LG預備營訓練的迷彩服,戴著他從沙湖旅游歸來的那頂西部牛仔帽,不知該到那兒去?可就沒一個能讓我想到的家或者家人!
一個人孤零零地走上了兒時那條常走的水渠——這是從母親河引上源的水渠,那時它不僅灌溉了莊稼,讓我們旱時保收,還供養(yǎng)著我們的生命。那時一上水,我們就會把一部分黃河水儲存到自家的水窖里,雖然泥沙很大,但有水喝,還會讓外村人羨慕呢。我漫無目地走呀走,就到了“管坡”最底下。(“管坡”就是我們建抽水站為安裝管道而專門修的,坡道很陡峭。那是我們兒時的樂園,經(jīng)常挖菜時走的近路,20多年沒去嘍。)好險啊,我試圖踩著別人的腳窩上去,可攀到中途,實在看起來可畏,心也沒發(fā)悚,腿也沒顫抖,可我停了下來:萬一我摔下來了,留下年邁的媽媽怎么辦?我要有一份責任感。我在告誡自己,下去吧,下去吧。啊,他怎么在底下看著我?我又走到一雙杠、練條下,試圖攀上去,光滑的雙杠,我的臂力實在不能企及,只得又一次放棄。就這樣在朗朗的月夜行走,始終有他在后面相伴。雖然一丈余遠,沉默地只聽到蟲子的呢喃。消然無聲的出走,消然無聲的月夜,我又回到了來時路,水渠的盡頭。我哭了,哭呀,哭醒了,一個夢竟然讓我哭出了聲音,淚水在大滴大滴的流淌,打濕了被角。
他說:“你怎么啦?”,卻并沒勸慰我,也沒埋怨我半夜三更吵醒了他,輕輕地攬我入懷,在半夢半醒之間,淚水還在恣意地流淌。我沒有拒絕這只臂彎,因為他陪伴我走過一個夢境,因為他陪伴我走過12個春秋。淚在流,思緒也跟著飛舞起來,我走不出他的視線,我沒離開過他的臂彎,我無處可逃。在我幸福的時候,是他與我一起分享;在我痛苦的時候,是他與我一起分擔;在我無助的時候,是他攙扶著我一路走過來。也不是現(xiàn)實么,也不是我們的生活么?我是他掌心的一顆痣,伸出手時,我在他的掌心;握住手時,我在他的掌心;揮舞起手時,我附著在他的掌心……啊!我已經(jīng)成了他手心的一塊肉,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愁緒依然在,怨言依舊留,委屈心中埋,冷戰(zhàn)的念頭卻慢慢地褪色,其實生活很平淡,也很燦爛,只是取決于你對生活的態(tài)度,彼此多一份理解溝通,多一點支持鼓勵,多一些關(guān)心體貼,和諧、美滿、幸福的生活之花,需要共同去呵護啊……
晨曦透過厚厚的窗簾照過來,已經(jīng)拂曉,今天定是又一個冬日暖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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