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河流,碎片不安
文/納蘭芳歆
黑暗的河流,她像一只撲火的飛蛾,依舊唱著越人歌。又像那只趨于奄奄一息的鳥,在黯然的枝頭盡放歌喉。當潛藏的碎片蛻變成沙啞,原以為的一切就變得不堪一擊;當夜色退去,晨昏在擠兌中交換角色。一次次把世人拉回現(xiàn)實的邊緣,心里的雜念,在吐納之間平息。
——題記
她在那間米色的屋子里蹲著,目光呆滯,沒有微笑。溪水在身邊流淌而過,秋碧和春華一年相攜,于她是一場空白。習慣伏在案桌,信筆涂鴉。她說,她喜歡空城。像只不訓的飛蛾,撲向命運在黑夜里布下的誘惑,像場色戒!邪惡的鬼子,也會輸給一個女人。骨子里,她是羞怯的女子,不輕易愛上任何人。而這次,她輸了。
她一度溫柔的對待每一個重逢的落寞,用以釀制內心的空虛。于這個桀驁的世間,蕩然無親。她渴望以歌盡桃花扇底風的野心征服一個男人,是她最愛的男人。而這一切亮烈鮮明的情感,極度絢爛的解剖著她的矛盾不安?;蛟S是破敗江湖給了她太多的隱隱作痛。但卻抵制不了善意的她,在黑暗的河流上,用心呵護著每一個受傷的心靈。她一次次告訴自己,這是最后一次善意,不能再任自己柔軟。可是當他們用淚水澆灌著她時,她沒了轍,心軟了,微微的感動。她幫了很多人,就是幫不了自己。
這其間,有些人喜歡上了她的文字,企圖得到她的那顆芳心。殊不知,她的心早已屬于一個男人,一個滄桑攬盡、寫滿文字憂傷的男人。她不理睬,或是刻意回避,讓他們撲了個空。(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她清楚自己的情感,那是和曖昧毫無干系的東西。而這塵緣于她,是座空城,甚至是一條逾越不了的河流。她痛恨自己能洞察別人微妙的悸動。他們說,讀懂他們文字的人就是他們要找的那個人,很不幸,她讀懂了??墒牵@又能說明什么?只不過是她習慣以一個心理醫(yī)生的心態(tài)去窺探“病人”罷了。他們不知道,醫(yī)生原是比病人更嚴重的病人!她的病,源于一個男人種下的文字的蠱!她心甘情愿不折不扣只為他傾城。她的文字開始為他復活生命,曾被她禁止的散文找到借口破繭而出。
幾闕曲,破孤悶。
喜歡音樂的她每天聽著那些舒緩的音樂,沒有歌詞。她喜歡這種感覺,自己按著譜子去寫異常的歌!就像那座空城,她愿意去填補。反復流動的音樂,有時會讓她淚流滿面。只是聽得醉了,情如是。
她說,他給了她一個關于空城的幻想。她正在趕稿,《似是而非,空城絕唱》。這是場毫無意外的蓄謀。她的康橋,企圖用詩歌改變歷史。在暮色寫下河流的滔滔詩歌:
黑暗的河流上
潮汐彌漫開來
像血色的罌粟花香
誘惑著她一步步淪陷
每一個蔓延開來的時刻
在頑韌的詩歌中駐站
拋開思緒的牢籠
她漸入泅渡的深淵
沉默如黑夜的聲音
干凈的發(fā)白
她在挑撥著琴弦
碎出的回音在遙遠的天邊
一步步淪陷
思憶的邊緣
黑夜開始呼喚
河流濺起的漣漪
一闕闕越人之歌
在靈魂中欲欲回旋
塵緣三月外
碎片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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