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適當?shù)臅r候做適當?shù)氖碌拿利惐秤?/h1>
自從看完了《三國演義》和《三國志》之后,一直想為漢獻帝這個悲劇人物做點什么。細心歷史的人會發(fā)現(xiàn),在中國歷史上的亡國之君,大都為后來的政府所極力丑化。
商紂王無論后期如何,總算是個有著萬夫不當之勇,戎馬半生的英雄帝王,于萬里沙場提馬縱橫,可是后世人們只記住了他的奢靡和暴虐,忘記了他的雄才大略。
崇禎帝又如何?明朝的最后一位皇帝,也是在成祖朱棣之后絕無僅有的勤政之君。明朝之敗,罪不在他,是在他即位的時候這個大明江山已經(jīng)為前幾代皇帝折磨得千瘡百孔,朝廷上下的官吏已經(jīng)徹底腐化。朱由檢,為明朝送終的亡國之君,空有中興之志卻再也無法力挽狂瀾于即倒。而后世又有多少人還記得他的凌云之志?
楊廣如何?他開鑿大運河,三征高句麗,巡幸江南,這些確實勞民傷財,可是大運河使得中國南北真真正正地連在了一起,他的南巡,使得自從漢朝末年孫氏割據(jù)江東以來從中國北方分裂出去近四百年的江南大地重新真正和北方連成了一體。他的施政的的確確是出現(xiàn)的問題,錯做錯事錯在了心急,并不是每個人都有能力和機遇想孫策那樣用十年的時間做別人五十年才可以做到的事情,錯也是錯在了隋文帝時期留下了太多的門閥,最后,隋朝還是滅在了最大的門閥,也就是李家(李淵,更確切地說是李世民)的手里。如果要楊廣一個人承擔下來隋朝滅亡的全部責任,至少是有欠公平的。
劉禪又如何?單就在司馬昭問他是否想念蜀國的時候的“此間樂,不思蜀”和當他按照郤正教給他的答案第二次回答司馬昭同樣的問題之后,司馬昭問他“何乃似郤正語邪”的時候的“誠如遵命”這兩句話,就足以證明劉禪這個人或智或勇,或智勇兼?zhèn)?,至少,不會是個昏庸無能的人。他無非是想在亂世之中保全自己,在國家滅亡之后也能安定地生活下去,他這么一個小小的愿望,卻成為了后人謾罵他的理由,我想這也是他在當時所不能想象地到的吧?
簡單來說,中國歷史上歷朝歷代的亡國之君大致被分為了三種,或昏庸,或奢靡,或暴虐。(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當然了,這些都是不好的。只能說是不好的。
身為一個皇帝,國家的元首,國家的象征,掌握著不受約束的最高權力的存在,即便奢侈一點,只要不超出最高權力者應該超出的范圍,也就可以了。若論奢靡,楊廣的奢靡絕不可能超過李隆基,為什么只有楊廣要承擔這么大的罵名呢?難道因為他是亡國之君?嚴格來說隋朝的最后一位皇帝不是楊廣而是楊侑。或者說李隆基執(zhí)政前期創(chuàng)造了開元之治所以功過相抵?那楊廣二十歲作為都招討大元帥率軍滅軍陳統(tǒng)一了分裂四百年的中國,這個功績難道還不夠大嗎?說昏庸,明朝的昏君可謂是數(shù)不勝數(shù),比不上劉禪的也不是僅僅一個兩個,難道只因為他們沒有使國家滅亡就可以免于后世人的責難?說暴虐,南朝宋的劉子業(yè)可謂中國歷史上暴君的翹楚,難道說他沒有像商紂王那樣成為家喻戶曉的暴君僅僅是因為他沒有使國家滅亡?
這樣看來,漢獻帝也已說是一個例外。
站在歷史的角度來看,漢獻帝除了在董卓進京的時候叱責了董卓一番之外,他所做的事,就只是面對著一個又一個帶著軍隊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諸侯,董卓如是,王允、呂布如是,李傕、郭汜如是,曹操如是,按照他們的意志讓他們得到他們想要的地位和名分,這就是漢獻帝的一生中做得做多的事。“傀儡”,這兩個字不僅伴隨了漢獻帝的一生,更成為了后世絕大多數(shù)人對他最為認可的評價。
如果我們換一個角度來看的話,漢獻帝也許僅僅是在尋找。
作為一個亂世帝王,而且是本身并沒有實力的帝王,他做能做的,就是找到一個有著一統(tǒng)天下的雄心而且有這個實力去實現(xiàn)自己的雄心的英雄,用天子的名分去幫助他,為天下重歸安定盡自己身為天子最大的努力。我常常在想,或許這才是漢獻帝在被曹操迎奉到了許昌之后,不斷地給曹操他想要的東西,大義的名分,官職,爵位等等等等,讓他能更有效率地征伐天下?,F(xiàn)在每個人都說漢獻帝是被迫的,其實沒有人可以真真正正地了解當時那個時代下的漢獻帝的心情,無非都是在史書的字里行間猜測而已。
有人曾經(jīng)問過我: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本質是什么。
我的回答是: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本質只有四個字,妥協(xié)、利用。
舉簡單的幾個例子來說:周武封建,秦朝滅亡,漢初制度,獨尊儒術,九品中正,隋朝滅亡。
武王伐紂在《封神演義》中被描寫的千難萬難,無數(shù)的強敵,數(shù)不清的惡戰(zhàn)和傷亡,但是熟悉這段歷史的人應該會知道,殷商的滅亡是非常快的,幾乎可以說是一夜覆滅,在商周決戰(zhàn)也就是牧野之戰(zhàn)爆發(fā)的時候,商朝的野戰(zhàn)部隊根本不在首都朝歌,跟隨商紂王出戰(zhàn)的只是一群囚犯。而在那個時代理應效忠天子的天下諸侯完全倒向了周朝一邊,坐視殷商滅亡。在殷商滅亡之后,天下諸侯的領地安全,全部都得到了新出現(xiàn)的中央政府也就是周朝的擔保。在這里面究竟隱藏了些什么?唯一的可能性只能是在周武王對商紂王揭起叛旗的時候,早已和天下諸侯達成了一個共識,也就是天下諸侯承認由周取代商成為天子,而周也要保證天下諸侯的領地和地位。這也就是為什么所謂的周武封建,真正分封的無非也就是周室宗親,殷商后裔還有建國元勛(例如齊國的首代君主就是太公望,即傳說中的姜子牙),絕大多數(shù)諸侯都只是為殷商時期的諸侯舉辦一個新的“集體加冕儀式”,把他們的帽子上的“商”字去掉,再寫上一個“周”字,如此而已。周武王和天下諸侯達成的這個共識,換個角度看它的話,在本質上就是一種妥協(xié)。
再說秦朝滅亡和漢初制度。秦始皇的才能和氣度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千古一帝,要不他也不可能成為歷史上第一個統(tǒng)一中國的帝王,但是,轟轟烈烈的大秦王朝為什么會滅亡的這么迅速呢?僅僅是因為二世胡亥的殘暴不仁和窮奢極欲?不見得。統(tǒng)一天下之后的秦始皇本身就已經(jīng)是窮奢極欲和殘暴不仁的楷模了,為什么在秦始皇在位的時候秦朝并沒有滅亡呢?如果單純說是始皇時期民怨沒有積攢到一定的量,只是被二世胡亥趕上了,這個理由似乎也不能說服所有的人。我的理解是,秦始皇的滅掉了六國之后,對六國貴族的手段過于高壓,而且在全國迅速地推行郡縣制度這兩點才是秦朝滅亡的內(nèi)在主因。也正是因為六國貴族復國之心不死,而且在國家滅亡之后六國貴族依然有進行復國活動的的財力在手中。
當然,也有人說二世胡亥本身非帝王之才,他之所以可以登基只是趙高和李斯宮內(nèi)作業(yè)的結果,如果扶蘇上臺的話,結果就會不同。這個說法其實也是可以討論的。歷史上說扶蘇這個人為人仁慈寬厚,我想胡亥在當上皇帝之前也未必就像當上皇帝之后那般窮奢極欲和殘忍暴虐,權力會改變一個人的本性,尤其是不受約束的最高權力。再者,扶蘇就真的會是個明君嗎?而且還能是一個讓所有懷著復國夢想的六國貴族安于做大秦統(tǒng)治下的順民的英略雄主?未必吧!先不說秦末還有項羽這樣的蓋世英雄,就是那些六國貴族之中也不是沒有一流的人才,他們就真的會甘心情愿地以一個平民的身份去接受扶蘇皇帝的統(tǒng)治?也未必吧!而且秦始皇對于大秦帝國而言,實在是一個太過巨大的存在了,一個皇帝的存在越是巨大越是耀眼,在皇帝過世之后國家的體制就會產(chǎn)生越大的間隙,產(chǎn)生的速度也會越大,在秦始皇閃爍著耀眼光芒的巨大翅膀之下,扶蘇和胡亥在本質上其實是沒有任何區(qū)別的。也正因為如此,才會出現(xiàn)大澤鄉(xiāng)起義,才會出現(xiàn)秦末的諸侯混戰(zhàn),才會出現(xiàn)項羽縱橫馳騁的亂世舞臺。
相比而言,一統(tǒng)天下的劉邦就聰明多了(本人是項羽的鐵桿擁護者和崇拜者,但是在這個天下一統(tǒng)之后的制度建立問題上,我不得不承認劉邦確實很聰明)。劉邦為自己留下當時天下最為富庶人口也最為密集的關中地區(qū)作為皇帝的直接領地,在關外地區(qū)則繼續(xù)實行分封制,分封有功的天下諸侯(諸如韓信、黥布、盧綰、彭越等等等等),跟著在對這些諸侯逐一加以鎮(zhèn)壓和消滅。到此為止,劉邦的做法不可謂不明智,但是從在這之后又重新分封宗室子弟為諸侯這一點來看,劉邦這個“職業(yè)流氓”的智慧似乎已經(jīng)開始見底了(不然也不會有吳楚七國之亂)。但是劉邦畢竟使得大漢帝國綿延了四百年。也就是說,秦國的迅速滅亡完全是在于它推行郡縣制度的速度過快而沒給世人一個緩沖的時間(可真是“事緩則圓”?。。?,劉邦能夠使大漢帝國綿延存續(xù)下來的根本原因也就是劉邦是一個知道如何妥協(xié)的人。單從這一點上來看,劉邦終歸還是超過了秦始皇一籌的。
說到“罷黜百家,獨尊儒術”,首先想到的就是兩個人,漢武帝和董仲舒。
先說漢武帝,很長一段時間里漢武帝被當做偉大的千古一帝,明君的典型。漢武帝就真的這么了不起這么偉大嗎?不見的吧!漢武帝一生的功業(yè)也就是對匈作戰(zhàn),可是真的解決了匈奴人的威脅了嗎?如果解決了的話那西晉是怎么滅亡的?還不是被匈奴人滅掉的?即使是那部分被漢武帝打得被迫西遷的北匈奴人,他們在漫長的幾百年流浪生活之后在歐洲扎穩(wěn)了腳跟,現(xiàn)在匈奴人的后裔生活的地區(qū)已經(jīng)世世界上最為繁榮也最為富庶的地區(qū),這也是這位或許還算是偉大的漢武帝所不能預料的吧?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如果沒有文景兩朝的休養(yǎng)生息,沒有文景兩朝積蓄下來的雄厚國力,又哪里來的漢武帝的所謂功業(yè)?說白了,漢武帝這個人,敗家子!
再說獨尊儒術。這件事在歷史上本身就是褒貶不一。要我說,大漢帝國立國以來,一直是以黃老之術來治理國家,先不評論以道家思想治理國家究竟是對是錯,但是道家思想奠定了大漢帝國初期的穩(wěn)定,造就了中國封建史上第一個盛世,文景盛世,這總是不爭的事實吧?那漢武帝又為什么要廢除黃老之術而轉以儒家思想來治理中國呢?漢武帝就真的這么推崇儒家思想嗎?了解漢武帝的人都知道,他在治理中國期間,所用的手段是最標準的法家思想,集權,高壓,嚴刑峻法。所謂的獨尊儒術只是一句空話,漢武帝的治國理念只是高高地舉起了獨尊儒術大旗的法家思想而已。漢武帝之所以要獨尊儒術,簡單地說就是要和當時在朝廷掌握實權的竇太后,也就是他的奶奶爭權奪利,既然滿朝的竇家公卿都是信仰黃老之說的,那漢武帝當然不能再信這一套,不管是對還是錯都不能再信了,他必須要找到一個新的信仰團體來幫助自己,這個團體,漢武帝選定的就是當時在民間人數(shù)眾多又因為中央政府推崇黃老而難以走向仕途的儒家門徒。簡單地說,這些因為漢武帝的獨尊儒術而聚集在漢武帝周圍的儒生僅僅是被漢武帝利用來和自己的奶奶爭權奪利的工具而已。而那些儒生之中就沒有人看到這一點嗎?也不一定。這些儒生之所以甘心被利用,大都是因為利用他們的人是皇帝,他們可以籍由成為皇帝利用的工具而改變自身的命運走向仕途甚至飛黃騰達。我想,即使在當時漢武帝沒有選定儒家門生,以入世,入仕,兼濟天下為理念的儒家門生也會迫不及待的出現(xiàn)在漢武帝面前高呼“求求你利用我吧”這樣子吧!
至于后世的歷代皇帝都把儒家思想作為治國理念,最后發(fā)展到了程朱理學,發(fā)展到了讀書人只讀四書五經(jīng)不再涉及其他學問而禁錮思想,這恐怕就是漢武帝和董仲舒做不能預料的了。說起來,這種情況的出現(xiàn)也無非是統(tǒng)治者于書生集團相互妥協(xié)相互利用的結果。統(tǒng)治者需要儒家思想作為治國理念,用儒家思想的忠孝節(jié)義來控制意識形態(tài)控制人心,書生集團想要做官,想要進入統(tǒng)治集團就要經(jīng)過選拔(也就是科舉考試),而選拔官吏的唯一標準就是儒家經(jīng)典(后來發(fā)展成四書五經(jīng))讀的如何,書生只是讀四書五經(jīng)而不讀其他的書,無非也是利用儒家經(jīng)典作為自己能夠做官,能夠改變命運的集中工具,這難道不是利用?書生為了做官而讀儒家經(jīng)典,放棄了涉獵其他典籍,這難道不是妥協(xié)?
我看到過這樣一句話,曹丕稱帝之日就是曹魏滅亡之時。這句話說的何其精準!曹操一生致力于建立唯才是舉的用人體制,志在建議一個法家思想為主導,以寒族、庶族為主要力量的政體,但是在曹丕即位之后,馬上采納了陳群提出的《九品中正法》,士族地主階級專政,官位世襲,權力世襲的制度正式登上了歷史的舞臺。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是曹丕對曹操的背叛,可是曹丕畢竟做成了曹操沒有做到的事,稱帝。曹丕用《九品中正法》和在那個時代背景下已經(jīng)注定了要登上歷史舞臺的士族地主階級達成了妥協(xié),得到了他們的支持。話說回來,曹操難道就沒有向士族地主階級妥協(xié)嗎?如果沒有,那在曹操的政府里,怎么會有孔融?怎么會有楊彪?又怎么會有荀彧?這些人不都是士族、門閥之后?只是曹操妥協(xié)的不夠徹底而已。
在前面已經(jīng)提到,至少在我眼中隋朝的滅亡不能完全怪在煬帝楊廣的頭上。我在前面說過,隋朝的滅亡亡在制度上,可又不能完全怪責創(chuàng)造隋朝制度的楊堅。換個角度來說,隋朝的制度本來就是一種在歷史大車輪前進中的過渡時期,新舊勢力之間為達成一種平衡而采取的妥協(xié)的產(chǎn)物。在隋朝之前,在中國大地上已經(jīng)實行了近四百年的九品中正制度,官位世襲,權利世襲,士族地主階級完全掌握了政權的主導地位,出身較低的寒族地主和讀書人想要躋身高位是很艱難的。而隋朝之后的唐朝,正式開始了以科舉選拔為模式,以權力一代而終為制度的寒族地主階級專政制度。所以在隋朝建立的時候有所謂的“九老興隋”,這些就是一些出身士族,但是很有才能的人,在對隋朝統(tǒng)治者稱臣的同時(在當時,這個統(tǒng)治者自然是楊堅),得到了隋朝統(tǒng)治者的一種擔保。他們用承認楊堅這個全國范圍內(nèi)的“大皇帝”為代價,換取了在自己的領地內(nèi)繼續(xù)做自己的“小皇帝”的權力(例如李淵在太原,而且最后隋朝的確是亡在了李家的手里)。簡單的說,隋朝和秦朝一樣,僅僅是一個過渡。只不過,秦朝的滅亡在于它不懂得妥協(xié),而隋朝的滅亡在于它的妥協(xié)過度(結果造成了舊門閥之一的李家和即將登上歷史舞臺的新勢力取得了新的平衡,迅速地將自己趕下了歷史舞臺)。
亡國之君會背后世人所唾棄這不是從哪一個朝代才開始的,這也不是哪一個朝代所特有的,建立殷商的商湯王是仁義英主,夏朝的夏桀王自然就是殘暴昏君,周武王和商紂王,唐高祖(或者說是唐太宗)和隋煬帝,明太祖和元順帝,都是如此。當然了,有些即千百代之后的人不這么認為的君王,在當世一樣要被塑造成暴虐無度的典型人物(例如漢朝時人們提起項羽)。似乎沒有人能脫離這個歷史的魔咒。
漢獻帝確實是一個例外。他一生是別人手中的傀儡,但從沒有人否認他的聰慧(就是那個人人皆知的洛陽城外怒斥董卓的故事);他一生毫無建樹,沒有說過任何治國安邦的話更沒有參與制定過一條國策,但是沒有人認為他就是一個昏君,他親手捧著傳國玉璽獻給曹丕,為大漢王朝敲響了喪鐘,但是沒有人把大漢朝的滅亡的責任推到他的身上。
或許,漢獻帝身上真的有著一些值得人們肯定的東西。
很多人說漢獻帝甘心做一個傀儡,這個“獻”字就概括了他的一生?;蛟S,漢獻帝真的并不排斥這個傀儡的身份。但是,他給了董卓權力,又去支持王允和呂布殺掉董卓;他給了李傕和郭汜權力,又在他們在長安城里火拼的時候逃離了長安。漢獻帝確實一生都在妥協(xié),但是至少說明漢獻帝不是在單純的妥協(xié),他并沒有完完全全甘心做任何人的傀儡的。
直到他遇到了曹操。
我想,沒有任何人會否認,曹操的才能和氣度足以做一個千古一帝,盡管曹操終其一生,都沒能真正地戴上帝冠。而漢獻帝到了曹操的領地之后,他和曹操之間的配合也是默契的,他給了曹操權力,給了曹操地位,給了曹操大義的名分和征討天下的名義,使得“曹”字大旗成了最多的人才共同仰望的旗幟。給曹操封侯,給曹操丞相的高位,給曹操開府治事的權力,給曹操封公建國,給曹操封王。幾乎可以說是漢獻帝親手攙扶著曹操一步一步走向權力的最高峰,走向那頂金光閃閃的帝冠。想到這些,我想,也許漢獻帝的只是在尋找,他知道在當時那個天下大亂的時代,身為一個沒有任何實力的皇帝是無法完成匡扶宇宙,肅清海內(nèi)的理想的,他所能做的,僅僅是作為一面可以為有實力的人所利用的旗幟,但是他看中的不僅僅是實力,還要有一顆意欲一統(tǒng)九州、還天下安定太平的壯志雄心。所以他放棄了董卓,放棄了李傕,放棄了郭汜而選擇了曹操。他在曹操的庇護下的時候,真真正正開始心甘情愿地做一個傀儡,做一面旗幟,一面可以讓曹操放開手腳去平定天下的正義的旗幟。漢獻帝也是在用這種他僅有的方式,在為天下的重歸安定做著努力和貢獻,從這一點上來看,漢獻帝也不失為一位明君。
在日本,有這樣的一首俳句:“在應該離開的時候,起身離開的人,他的背影,是美麗的?!?/p>
或許,漢獻帝真的留在歷史的記憶中的,就是這樣的一個美麗的背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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