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茶的記憶

張新貴

要不是有人給自己喊叔喊伯，自己還以為自己是個十七八的小伙。要不是這些富有活力的少男少女的呼叫，我真還忘記自己的年齡。山野的娃，到了星期天，學(xué)校放了假，幫大人也干了不了什么重活，就到坡上摘山茶葉，山茶就是山楂樹上的葉子，經(jīng)過九蒸九曬就成自制的茶葉了，留著自己喝，濃香消食。到了秋天，樹上的紅果子熟了，就是山楂，酸甜酸甜，曬干可以保存，能幫助消化。山野的娃們摘很多，用繩子穿起來，拿街上賣，雖然賣不上幾個錢，但拿到街一賣，也是鍛煉。恰巧我遇上了這些賣山楂的男娃女娃，極有個性，個個都很漂亮，瞞有禮貌的，為了推銷他們手中的山楂，喊我叔喊我伯，都想把自己手中的山楂推銷掉。我看了看圍繞我的山野娃，該買那一個的呢？當(dāng)他們的目光投來渴望時，忽然覺得每個娃的身影好象都濃縮著自己的童年，好象圍繞自己的這些娃們，就是童年的自己。我一人買一串，都高興的不得了，收了錢一窩蜂的跑了，場面很小，但很激動人心，也勾起了自己童年的回憶，童年的很多風(fēng)趣人生。

春天的時候，和一幫子娃，不是上山，就是趟水，那兒越艱險，我們就偏去那兒玩，圖個啥，圖個快樂，什么也不去想，大人知道了打一頓，說是在不去了，第二天那個娃一叫，把疼又忘了，有跟上跑去玩。在玩的時候，有大點的娃，提意摘山茶，這大概是意義的活動了，摘了很多，自己蒸自己曬，制成了大人們說的茶葉，喝起來還瞞有味的，象今天喝的高檔鐵觀音，其不知我在童年就常品這種茶品。童年的時候，就是愛貪玩，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現(xiàn)在回憶起來，玩的啥呢？也沒有什么意義，但當(dāng)初覺得卻是極有樂趣。上樹比高低，爬坡溜滑滑，偷雞摸狗?，F(xiàn)在看到這些娃怎么不好好學(xué)習(xí)時，想到自己當(dāng)初何嘗不也一樣時，把他們就原諒了，其實童年干什么？雖然不象今天的娃唯一的事就是學(xué)習(xí)外，那一項不都是在學(xué)習(xí)呢？那一項不是知識呢？城里的娃不認(rèn)識很多的植物，山野的娃認(rèn)識的可多，比書本上的不多，現(xiàn)在我認(rèn)識的很多草，樹，那是從收本上學(xué)的呢，全是小時候在山野學(xué)習(xí)到的，其實這些知識都是很真實的知識，它們的成長過程，我們了如指掌，這些可以說也是真正的學(xué)問。小時大人成天說少小不努力，長大徒傷悲，其實真正理解這話的涵義，還是成人之后，童年才不管你那事的，就不想到人還能長大，還能蒼老，人到長大，時間還遠(yuǎn)著那。

娃們山雀般的一群嘰嘰喳喳的跑了，我到提著十年串子山楂，感到好笑。瞞有意思的，記得自己小時候，拿了十幾串山楂上街賣了五角錢，吃了一盤涼粉0.15元，理了一個發(fā)0.25元，剩余0.10元，準(zhǔn)備交給大人時，誰知之褲子兜漏了，氣的哭了關(guān)天。想起來，過去的商品還是便宜，現(xiàn)在的娃們雖然拿的山楂一元一串，一盤涼粉都吃不到嘴里去的。我提了十幾串山楂，想了想，拿回家切成片曬干，當(dāng)茶喝，雖然不能和什么云霧露尖比美，但卻能品出童年的回憶，童年的生活會在品茶中展現(xiàn)在自己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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