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曉情散文··《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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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一貧如洗,
我將會是你最后一件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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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著他,口水里還帶著啤酒沫從嘴角斜著流下,
眼淚一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沒有驕傲的溢出來,(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他喝酒,他吸煙,他也憂郁。
他面無表情的問我:“你說,什么算是快樂?”
............
他今年三十四歲了。
這個男人,我喜歡過,并且深深愛過,
不過后來,我唯一能說的就是,
那我和他就算是了。
起初我們年幼,不懂你我情深,爾虞我詐,
我喜歡上他那種灑脫勁和迷人的眼眸,
他卻一直把我當哥們兒,小跟班。
后來,我已經(jīng)表白的連自己都覺得膩歪,
甚至每次我跟他說我喜歡你的時候,
我們都會不約而同的捧腹大笑,
好像看了多可樂的小品一樣。
再后來就索性陪他浪,陪他瘋,
能一直捆在一起就好了。
那一年,公司安排聚會吃飯,
因為我是新來的,也不好意思拒絕。
所以只能硬著頭皮去了,
一直想著低調(diào)點,
可就隨隨便便穿個小黑裙,
感覺要秒了那些像保潔大姐的女同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我清醒的發(fā)現(xiàn),
有幾個不懷好意的小子想把我灌多了。
大概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小羊羔子也敢戰(zhàn)群狼的心態(tài),
我本想小酌幾杯,
讓他們見識一下女漢子的風采,
可沒想到后來還是失陷了,
還不小心弄壞了廁所的門。
正當我感覺岌岌可危的時候,
這大哥挺身而出站起來替我擋酒,一個人,
硬生生的把那幾個小子喝的哭天喊地找小姐。
我爛醉如泥,搖頭晃腦,他攙扶著我送我回家,
我記得外面大風呼嚎,
好像老妖怪要來抓小孩兒一樣恐怖。
他騎車帶著我,
我們在漆黑的大馬路上搖搖晃晃,
我一時沒忍住吐到了帽子里。
快到家的路口,壓個減速帶,我們倆摔倒了,
我不記得他怎么把我和車拖回到家,
反正我是像個死狗一樣賴在他身上,
吐的到處都是......
早起我頭疼的起來,檢查好沒有做出格的事后,
我看到他坐在椅子上睡著,泡面桶里都是煙頭。
皺著眉仰著脖子,吭哧吭哧的打著呼嚕,
那副德行,我至今都還記得。
那年,我十九,他二十四。
..............
他又問我了一遍:
“你說什么時候才是快樂的?”
我回答說:“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時”
他冷笑了一聲,說了句草,
我也下意識的回了一句呵呵。
他雖然只說了這一個字,
但是我能明白這一個字的含義。
跟他認識了這么些年,
他只交過一個女朋友。
他對她愛的深切,
使我明白我跟他此生只能當做兄弟,
所以我甘愿功成身退當個小跟班,
他們倆幸福就好。
一生光景幾十載,
開心無憂才是不辜負的活法。
可好景往往都不長,他和她一起三年,
風花雪月轟轟烈烈,甜蜜浪漫,
最后平靜分開,未能如愿。
他也曾寫上幾句傷感的話,
他說:我愛你這三個字很重。
后來在沒有聽他說過。
他比往常更加嗜酒,
也開始笑的更加沒心沒肺,
他經(jīng)常在朋友圈發(fā)一些搞笑圖片,
他說好搞笑真好玩。
我知道,那種開心下的不是真正的他,
相反,那個女孩面前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也會站在繁華的城市中央迷茫彷徨,
用他深沉的嗓音和小文字來紀念他的日子。
這個餐館,是我們當初公司聚餐的地方,
時光冉冉,人來人往,
一晃很多年過去。
那個時候店里老板的女兒還很小,
如今再見,已經(jīng)和我一樣高了,
綁著一束馬尾辮,
掉的門牙也早就長好了。
他們家的廁所門還被我喝多踹壞過,
現(xiàn)在換了裝潢,一切如舊,
只是多了一份冷清。
因為要拆遷了,都忙著找下一個落腳處,
店里的伙計說我好久不來,夸我胖了好多,
看我怒視的瞪著他,
馬上又改口說富態(tài)了,富態(tài)了,
寒暄著憨笑著客套,還多送了幾瓶啤酒和小菜。
人依舊,景依舊,
我還在,他也在,
只是年齡越來越大,
卻覺得越來越少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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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掉落的枯葉,
你是那樣的迷戀依附著枝頭,
但是誰能真真體會到你那內(nèi)心的傷。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圈子,
都有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懂你,
也別去奢求誰來理解你。
你覺得自己天空灰了,塌了,
也許別人正玩得開心。
要做最溫暖的自己,
即使無人慰藉,也自賞芳華。
時光正好,
別吝嗇了你的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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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不經(jīng)意在你的生活出現(xiàn),
有的人三句不到便刪了,
有的人三天后了無音訊,
有的人淪落成點贊之交。
只有極少部分的人,能夠侃侃而談,
不但不討厭,反而有循可追。
產(chǎn)生依賴和習慣,不會無趣生燥,
成了生活里一個小小的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我想,他大概就是那樣的人吧。
看他一杯接一杯偶爾不假思索的模樣,
我也忍不住在想,這樣的男人,
最終到底會栽到哪個女人的手里。
也許還會有人懂他的酸甜苦辣孤單疾苦,
可我也只能遠遠的看著他:
不想經(jīng)過你的路,再打擾你的生活,
靜看花開雪落,你仍是此中唯一。
忽然他抬起頭色瞇瞇的看著我說:曉情...
多年過去,那雙眸子依然迷人,撩心。
我有點不知所措害怕的回答:嗯?...
他壞壞的笑了一下:結(jié)賬去!
我無奈的搖搖頭:您可算喝好了。
我悻悻的走到收銀臺:您好,25號桌買一下單。
收銀員一臉蒙圈的說:剛剛那位邢先生結(jié)過了啊”
“哈哈哈哈.....”
看著他大笑的走出門口,
唉.....又被他捉弄了。
我追上去問他:你什么時候姓邢了?
他玩味的說:以后跟你一個姓了!
我繼續(xù)問他:那我叫邢曉情,你叫什么?
他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說:那我也叫邢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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