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飛
“雁南飛,雁南飛,雁叫聲聲心欲碎,不等今日去,我盼春來歸”,這首歌我聽了許多次,也沒能放下心上的憂傷。大雁啊,飛到了南方,真的就溫暖了嗎?為什么那些麻雀沒有飛走?也許是它們的翅膀不夠有力,飛不起來,只好停留在北方(北方已經(jīng)很冷了),停留在屋檐下躲藏起來。可是風(fēng)雨中,我聽到的那聲聲分明是悲鳴是憂傷。
“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guān)無故人”。我來晟光三個年頭了,日日夜夜,風(fēng)風(fēng)雨雨三個年頭。真想離開它,可是離開它又能去那里呢?它就像一面湖,看似平平靜靜,其實內(nèi)里波瀾不斷。早些年行走的快了些,可是如今怎么了?徘徊、猶豫,停止不前,甚至是倒退,許多人離開了它,許多人來了,我在它的風(fēng)云中度過了三年。在這三個年頭里我可以說吃了不少苦頭,一整天下來十二個小時不許坐我被站得腰酸腿疼,不光是站還要操作,機器有多快人就要有多快,白班勉強可以過去,可是夜班真的很難熬,十二個小時不合眼,你試試,你能持多久?一作就是一個星期,有時半個月才能輪一次班,人真的是熬疲倦了。當然了,每天的勞作中會有上廁所、吃飯的時間,不然人真的走光了??墒悄切┧^的“管理者”就不同了,他們一天八個小時時間,除了吃飯、午休的時間,剩下五個小時只要坐在桌前“管理”就可以了。開始,我不適應(yīng);后來,堅持、堅持、又堅持,熬夜、熬夜、又熬夜,熬了一天又一天,熬了一夜又一夜,終于堅持到如今三個年頭了。
一日飯后,我去給車子充電。經(jīng)過辦公室的時候,正巧遇上了人事部的小青,小青是人事部的主管,才來不久。她人長得大方,一米柒的個子,戴著一副眼鏡,說話快人快語。她走的急忙,好像是在尋找著什么,在綠化帶轉(zhuǎn)來一圈,迅速的越過路牙石進入到綠化區(qū),在一棵桂樹上折了一枝,并很快的離開。這時候的桂花已經(jīng)開了,桂花開的時候(當?shù)兀┦窃谔炜炖涞臅r候,只在那三五日,特香,被風(fēng)一吹香飄十里,很濃烈,特別是在夜間燈光之下,不用點香也有香氣。可是花開不了幾日就枯了、干了,但并不掉落,還在枝上。干了的桂花便沒了香氣,但那桂樹的葉子還是青色,一年四季不凋落,是院落、場所很好的綠裝,除非那一年大風(fēng)大雨、土地貧瘠,才有些許葉子落去。偶有聽人說桂花可以入茶,泡出來的茶清香提神,不似花香濃烈,但因為它的小不起眼,被人忽略了,在大風(fēng)大雨里掉落了。小青折了它,可能是它可以做茶的緣故吧,絕不是因為它的香、它是花的原因。
在綠化區(qū)的一角,一棵樹下的草地上,插立著一塊牌子。那牌子似露非露,乍一看很難發(fā)現(xiàn),牌子上寫著幾個大字“請足下留情,小草也有花開的時候”。小青的一舉一動,被趕上來的我看了個清楚,我話里有話,急忙說“你看那是什么?”,小青聽見我的問話,止步回頭,相視一笑問“什么?”,我似真似假的回答“沒什么”。也許我的話提醒了小青、問住了小青;也許沒有。望著她很快消失的背影,我感到有些茫然、落寞。
一夜大風(fēng)吹來了冬天的雨,冬天的雨是那么的清涼,淋濕了我的頭發(fā)、我的外衣。我站在雨中,想著這個就要來臨的冬天,是去還是留?離開了又能去那里呢?留下了又如何面對它呢?我的翅膀,我再一次展開,我還能飛過這個冬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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