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shù)男∧疚?/h1>

年輕有為的他當時也是黨員出身,,三十年代初生人,四十年代末參加部隊,幾十年的部隊生活,那個年代,戰(zhàn)火紛飛,也扛過槍,上過戰(zhàn)場;那一片天空硝煙四起,人民生活民不聊生!溫飽生存在那個時代卻是大問題?后來到解放,生活慢慢提高,熬過了最饑渴的年代,迎來了小康社會的發(fā)展,比起那個年代似乎真的感覺幸福!他不愛說話,比較內(nèi)向,煙不離口這是他的生活習慣,我跟他在小屋生活了多年,有時跟著他東奔西跑,我了解他也懂他,在小屋前,他坐落在那,我望著他,再熟悉不過了。
小院子且不大,坐落在山腰,十戶人家不到,圍繞著山腰建地而起,中間水稻田地,兩旁綠樹掩映,小道黃泥四起,而小屋坐落在山腰的正中間,小木屋卻是他大半輩子的歸屬!屋前有一個小池塘,從小泥路到木屋中隔一至二十原淡紅色石板臺階,右邊且是有古老的板栗樹,屋前且有幾里一大片綠聳聳的竹子,高則丈許,一丈,二丈,甚至三丈皆有!春天時看著它發(fā)芽生長,冬天時看著它時而凋謝。他是老手藝者,通常拿著屋前的竹子編制簸箕,籮筐,還有那些竹鳥,蜻蜓等等。一個長板凳上面佇立著一個小鐮刀,坐在板凳上,口叼著用紙包著老絲煙,煙不離口!一坐就是整天,看著成品編制的,自己也是有種成就感!
那時他拿著前幾天已經(jīng)編織好的一些作品,恰逢趕集時,騎著解放牌的自行車,從小屋到街上,一個鐘左右的時間,在迎新街上擺成一排,各種各樣的作品!街道上行人滿滿,有跟他同輩的老人,也有中年人士,青年人士,小孩等等!同輩的人群基本上叼著一根煙斗,褲袋上掛著一袋煙絲,然后盤坐下來,幾個人在那暢聊著,聊抗日戰(zhàn)爭,解放戰(zhàn)爭,等等,你會發(fā)覺,他們那代人基本上都是聊關于戰(zhàn)爭時代的故事,一般很少買!而青年人則是像老前輩致敬、請教,致敬手藝者,會買一下生活用品及玩具給他們哪些孩子玩樂!小孩子看到這些基本上用手去觸摸,一玩就是很久!他也沒有去趕小孩子,反而會陪他們玩,他把這些調(diào)皮搗蛋的孩子就像當作自己的孩子一樣,我想天底下每一位老人都是這樣吧,都有一顆慈愛之心!一天下來,從早上到中午再到下午,賣的所剩無幾!快到散場的時候,他一般都會買一些他自己的孫子愛吃的食物給他!而到哪個點時,孩子也正在坐在紅色石板上,目望著爺爺?shù)臍w來。
在天底下有著太多的手工藝人!或者在每個城市,甚至在每個不起眼的小城里!他們靠著哪些微不足道的收入在堅持著,支撐著整個家庭,當然他們還有份工作就是體力活,空余時間一刻也不會閑暇,都奉獻給自己所堅持的手藝!我想大部分源于熱愛吧!他也是一樣,不忙于工作時通常是拿個搖椅坐落在屋前,面對著茂盛的竹林,他不亦樂乎!不忙時,拿著煙斗,旁邊一袋煙絲,抽著煙,聊著天,有時會是他一個人在那,獨立思考著,拿著郵差送的報紙看著,了解時事,似乎在他身上就沒有停下來的腳步!小木屋門前掛著他自己做的那些作品,排陳一排,冬暖夏涼木屋,來往拜訪的人群也有許多,在那一片村莊,他的那個小屋位置卻是最好的,優(yōu)美,清凈,涼快,適合那一代人生活!有鄰居有路過的人群也有采茶的人們,都會在小屋盤坐一會兒,而大部分來往的人群聊的都是關于他與他的手藝的故事,從下午聊到晚飯時刻,他是個好客人士,一般都會留下他們一群人吃晚飯,幾位同輩中人,酌酒一杯,酒到位就行,無需醉不人事!對于那輩人來說,坐著自己喜歡堅持的事,閑空時,老友聚談幾時,便是最好的生活方式吧!
前幾年因其他原因只留下了他一人在木屋,本打算一起出來生活,到迎新街上去,他熟悉的那條街,勸了幾次,他叼著一口煙,沒有回答,我在旁邊看著,從他眼神我懂了他的明意!從滿堂到孤獨一人,我想對于他來說,他或許在戰(zhàn)爭時代就早就習慣,有不舍但不孤獨,墻面掛滿了照片,我看到我的掛在中間,我走時,他沒有送,這次他沒有坐在木屋前,而且在房間,我透過窗戶看著他,他跟以往一樣叼著煙,但是他卻不是在思考,而是望著那照片墻,用手去觸摸!
在當下社會那些手藝老人來說陪伴他的不只是年代故事以及手藝,更重要的且是親人!那時基本上每周我都會去陪他,他還是跟原來一樣叼著煙在木屋前,坐著長板凳上,編制那些有價值的玩意,我跑到他面前,他樂開了花,仿佛變化不大,俗話說,人驅(qū)散心則在,而我們一直都是這樣!延續(xù)了兩年,我們以這樣的形式在保持著原來那個時代的記憶!再到后來因響應國家鄉(xiāng)村發(fā)展政策,小木屋與竹林都夷為平地,小池塘也填平了!再也看不到春天時發(fā)芽生長,冬天時而凋謝的畫面了,挖掘機準備開動時,他也在,他跟以往一樣抽著煙,只不過沒有盤坐在板凳上,站立著,他說,等會兒,讓我好好看看這,好好看看這,好好看看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一直在重復,我在他身旁卻沒有安慰他,從未看到他流淚,那天我卻看到他眼里泛紅,沒有淚花,他一直在控制著情緒,對于當兵的男兒來說,流淚是一件很難是事情!(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小木屋與竹林對于他來說卻是半輩子的記憶與陪伴,從青年到中年再到老年,每一個年頭,每一段歲月都是他永久的牽掛,時不過遷,人有心牽!沒有了那些,后來他也沒有再去碰那些玩意,可能沒有當初的那個環(huán)境了吧,我想那個時代的印記會陪伴他一生。
小木屋與竹林變成了現(xiàn)在的青石板道路!而我還會像以前一樣,到某時來這里走走,看看!我牽著爺爺?shù)氖?,說著,您看,它一直在這,從未走遠!
此文獻給當下社會所有的手工藝人與老人!如有一天你在江湖的某一個角度看到同樣的手工藝人,請你放慢腳步,跟他暢談幾句,可否?愿從此不在有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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