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與風兒
巧兒與風兒是兩朵姊妹花,巧兒比風兒小二歲。在十四歲那一年,巧兒還是一個平常的女子,頭發(fā)直直地,很少梳洗很少打扮,她的同學給她取了一個外號叫“盤絲頭”,但巧兒很聰明學習努力而刻苦,在十八歲那一年考上了師范。女大十八變,巧兒出落的就像一朵花,一顆成熟的葡萄,圓圓的臉蛋、彎彎的眉毛、眼睛又大又亮就像天上的星星,勻稱的身材,一米六七的個子,說話柔聲細語甘甜如水,人如明月高高在天上。
風兒可就沒那么幸運了,在她還未讀完初中的時候,家里就給她介紹了一個男朋友(那時候,那地方,農(nóng)村有個習俗,女子早嫁),那朋友三天二頭黏在她家不走。風兒的爸爸不好好工作,早早的下了崗,整天在家睡大覺,不問家事。風兒無心念書了,便綴了學。為了填補家用,風兒找了一份零工,給人包糖,是手工操作。那工作在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幾乎天天加班,一加就加到晚上十點左右。一個女子下班回家很晚,家里人不放心,好在那工作離家不遠,那朋友每日早早的去接她。
一天,那朋友又去接她,左等右等也不見風兒出來,那朋友急了,便進去找她。夜晚的風涼涼的輕輕地吹在身上軟軟的,燈光很暗,人影綽綽。那是一家小作坊,在一個巷子里,七彎八拐,那朋友才找到。工作的地方是一間寬敞的大屋子,屋子中間擺放著一張大桌子,桌子足有十幾米長,桌子上堆滿了各種類型的糖果,有圓的、有方的、有甜的、有辣的;桌子的一邊放著精致的糖紙。包裹糖果的工人散座在桌子的四周,一手拿一塊糖,一手拿一張?zhí)羌?,兩手一合,只是那么一閃的功夫,一塊糖就包好了,堆在一邊,多了,就會有人把糖果裝入備好的盒子或紙箱里運走。這工作是計件工作制,多勞多得,工人匆忙的忙碌著,手腳勤快的一天可掙一百多元。
那朋友進來的時候,看見巧兒也在,巧兒靜靜地坐在姐姐的旁邊包著糖果,每逢周末或假日巧兒就來幫助姐姐包糖。巧兒雖然包得慢一些,但包得很細,樣子很好看,老板夸她心靈手巧包得很好,希望她天天來。沒人去想、沒人在意老板是不是話里有話,還是另有他意,那時候巧兒真的很迷人,長得像是一朵花、一朵名花。巧兒先姐姐看見那朋友進來,問候一聲“來了”,那朋友先是一驚,瞬間明白,回了一句“你也在”。這一問一答,才引起風兒注意到他,風兒白了他一眼說“誰叫你進來的?”那朋友笑了笑,沒有回答,找了個凳子默默地坐在了一邊。
十年過去了,十年的變化很大,風兒與那朋友成了家,日子過的平平靜靜,就像一面湖,偶爾風起浪涌,掀起波瀾,但風后又是一片平靜。十年足以改變了一個人,但未必能改變得了一個人的心,巧兒也有了朋友,她們既是自由戀愛,也是同事的撮合。世事往往是看上去圓滿,其實不足。巧兒婚后那人貪上了賭,輸了五十萬,賣了房子,賣了家具,還賭債,巧兒與他分了。經(jīng)此風波,巧兒就像秋天的高粱,低下了成熟的頭;又似冬日的梅花昂首迎接到來的冰雪,她的美不光是外在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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