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口有家“胡燉缽”

江口有家“胡燉缽”
薛運明
大熱天,一大缽熱氣騰騰的過橋米線,面上一砣砣勁道的牛肉丁丁,土缽面上還鼓著泡泡,香氣撲鼻,“過早人”饞涎欲滴,近不及待拿起筷子,抄拌幾下,搗起一筷子放進嘴里,“啊”!那神情似超級享受!愜意極了。
一對情侶坐在那等著,男孩子性急,似乎有點等不及,美麗而細心的女孩在輕聲安慰他:“別急別急,人家佐料要放全,五味調(diào)和要入味嘛!你看大家也在等呢!”
一個小孩抄起筷子攪了一小撮放進嘴里,辣得大汗淋漓,不住‘噓噓地’哈氣,奶奶心疼地問他:“辣吧,再還來吃不?”小孩子哈了口氣說:“還來,來!我就歡喜這味道?!?/p>
一對老夫婦,騎著一輛三輪,從問安鄉(xiāng)村大老遠趕來,叫了一‘燉缽’,老伴充滿感情看著相濡以沫一輩子的婆婆,慢騰騰地挑著滾燙的米線。我問他,您怎么不吃啊,老頭說,我天天來江口,隨時可以吃到,今天是我經(jīng)常在家講‘燉缽’好吃,把她弄來打打‘牙祭’呢!(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因地方狹窄,加上米線運作有多道工序,還要觀察各個爐子不同的火候,一碗米線從入缽到端上桌,要等幾分鐘時間,還要因人而異。因而有點怠慢客人。很多“過早人”坐在那里等著老板呼叫。卻毫無怨言。顧客都曉得,‘燉缽’不入味不好吃,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在我們枝江,有這么一句老話,叫吃在江口,特別是早點,而在江口國道邊毫不起眼的一個旮旯邊,就有著這么獨一家“過橋米線”館,時間長了,因這米線的載體是土缽,人們都不叫米線館,而是習慣而親切地稱呼‘胡燉缽’。顧名思義,老板就姓胡,一個家庭作坊式早點館。時間長了,這家早點館成了當?shù)匾惶幤放圃琰c館!平時暑期節(jié)假日,遠近客,家人親朋好友,約定俗成:明天,我請你到我們本地去吃一頓名牌小吃:“胡燉缽”。
老板胡有才,愛人童姐,是問安胡家灣人,二十多年前,他們夫妻二人在農(nóng)村種幾畝薄地,一年上頭掙不了啥錢,二人商量就到枝江學了這門手藝,先在城關鎮(zhèn)租門面,錢是賺到了,可那時國家對小型創(chuàng)業(yè)者沒有優(yōu)惠政策,費用較高,加上孩子又小,就回到江口租下這個毫不起眼的門面。做起了‘燉缽米線’生意!
沒想到,這一‘燉’就是好多年。夫妻倆從青年‘燉’到了老年?!焕徖彙纳獍褍鹤右蟪扇耍杉伊I(yè),‘一缽缽’的生意買了小車蓋起了樓房。
胡老板為人謙和實在。閑談中,看他一人三伏天站在火爐前和一缽缽米線一起烘烤,電扇也不放一把,是不是電扇的風影響爐子的火候?胡哥說不是:“我曾經(jīng)放了把電扇在旁邊,開啟雖然對火有影響,但不大。”
“那為什么不放一把扇扇解涼呢?大熱的天,怎么受得了”!我問。
他說:“我這兒小孩子們?nèi)ト韥砗枚?,本來大人小孩來這無憂無慮過個早,一不小心,孩子不注意,碰到電扇‘咋辦’?比較而言還是不能因小失大。我受點苦算了”。這個老胡,心思細著呢!
前面說了,顧客往往有時要等,這是因為:老胡這人,做事總是一絲不茍,也許多年做生意習慣吧,每到一人或數(shù)人,他總是不厭其煩,一個個問:是咸是淡點?是麻辣的,是三鮮的,是暈的,是素的?什么價位的?。并根據(jù)不同人,介紹不同口味,時間長了,人們就愛吃他“這一口”。也形成了今天的不同口味生意群,和各種格調(diào),以及供不應求的生意。
他對制作“燉缽”選材也是苛刻的,上等鮮嫩牛肉質,粗細均勻新鮮米線,才出土的蔬菜,精致調(diào)配的佐料。
“人心同己心,人家來你這吃東西,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這是他常掛在嘴邊的話。這也是他生意一直經(jīng)久不衰的根本。
我前年看他生意這么好,就建議他把這“胡燉缽”品牌制作成‘快餐米線’推而廣之。他笑笑說,老了,操不了那份心了。
胡哥夫婦勤勞肯干,堪稱典范。這些年,太陽還沒冒出地平線,他就起床了,八至十個小火爐,輪流轉個不停,老伴在旁邊服雜。夫妻配合默契。熬過嚴寒酷暑,春夏秋冬。這些年,堅守著這份磨礪和‘煎熬’。歲月不饒人,去年還住了幾天院,好多人大老遠跑來吃“燉缽”,卻掃興而去!
點贊!胡老板,童姐,可要注意身體,八十歲后,人們還要吃你們的美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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