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想念——叫外婆
有一種想念--叫外婆
——致在另一個世界的外婆
“晚風輕拂澎湖灣,白浪逐沙灘、、、、、、”每當聽見這首小時候?qū)懲馄诺母璧臅r候,里面的澎湖灣似乎給我的感覺就是外婆在旁的味道了。
當然我們住在內(nèi)陸自然沒有海邊的澎湖灣,也許是因為這首歌依然根深蒂固在大家心里了所以只要外婆在的地方不管是哪里也就成了美麗的澎湖灣了。
或許是對外婆太熟悉了,熟悉得不能準確描述出她的外貌,但深深的皺紋,花白的頭發(fā)和特有的外婆聲音在心里算是最深的印象了。小時候因為父母是單獨住的,要見到外婆,只能是每個星期天。那時的外婆好像還在上班。腦子里外婆的印象是比較模糊的,唯一能回憶起的是外婆一邊做菜一邊和母親及小姨聊天嘮嗑的情景,那時的澎湖灣是話里話長,灶邊的熱鬧。
后來大點了,外婆也退休了,家也搬了,和幺舅一家住在一起,沒變的依舊是每個星期天跟著母親一起去看外婆。這時的外婆應(yīng)該比先前更真實些了。外公、幺舅一家的衣食住行一日三餐,已儼然歸外婆所有了。就連其他的幾個孩子家里的事,外婆也是能幫著做就做點,唯一屬于自己的娛樂就是在閑暇之余,每天下午也就樓上樓下幾個老太婆姐妹一起打打小麻將。反正母親這邊家里的大小事,事無巨細外婆總是以恰當?shù)纳矸輩⑴c著,幫襯著。(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很多跟外婆的事想起來就像昨天才去過外婆家一樣,清晰,真切。記得當時一到外婆家樓下,外婆正在跟樓下的鄰居邊說著啥,手里也忙著啥。見我們來了,二話沒說,放下手里的活,嗑也不嘮了,招呼我們進屋,便急急忙忙的小快步奔向了菜市場??偸且恍《蔚墓Ψ蚝?,就聽見外婆家門外又熱鬧了起來。這一幕似乎是以前模糊印象的翻版,不同的是地方換了,還有熱鬧的外婆手里的活不一樣了。以前是做大家喜歡的食物,而這時卻只看見外婆在一根一根細細的摘藤菜,而且每根只摘最好最嫩的一截。說起藤菜那可是小時候的最愛了,但凡有它那頓可就是美美的一餐牙祭了。這點顯然外婆是在乎的,也因為我喜歡藤菜常常被大人們當做閑聊的笑話。或許是見藤菜太便宜了,外婆總給我配上一大截肉腸。為此常伴她身旁的表弟見到了些許也有些嫉妒吧。每每想到這,心里不由得泛起一種激動。體會到了那就是我的澎湖灣,一種讓她親孫子都嫉妒的澎湖灣,一種只屬于我一個人的澎湖灣。
再后來外婆到成都去帶重孫去了,等再見到時,外婆老了一大頭了,外出遠一點都有點踹了,已然沒有以前的動作矯健了。沒多久外婆八十大壽了,那天,親朋好友,包括八竿子也打不著的親戚,鄰居都來了向外婆祝壽來了,當時外婆精神特好,見誰都高興,但畢竟年紀八十了,怕走路摔倒,基本上我也就在外婆左右攙扶著,這樣走起路來就沒那么累也不怕摔了。就這樣我的麻煩來了,自然的壽星旁邊的孫子輩就受人談?wù)摿?,常常就被哪些很少見面的親戚談?wù)撊⌒?。當時還小,而且不懂世事的我基本上無力反擊親戚們的打趣。只能一臉的不高興。外婆見了安慰著:
“社會上處事總是這樣的,人多了總有說這說那的,但自己要想得開,合得來就一起聊兩句高興一下,合不來不用生氣,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轉(zhuǎn)個身當沒聽到就好了?!甭牶笪覠o奈的笑了笑。外婆見我笑了。就繼續(xù)說著這樣做的好處啥的。直到現(xiàn)在外婆安慰我說話的那個神情也一直很親切的在耳蝸和腦子里浮現(xiàn)著很是享受。甚至想一直呆在那個狀態(tài)里不愿意出來。就如呆在歌中的澎湖灣里一般愜意。
至那以后外婆身體每況愈下,有一天母親用很沙啞的聲音給我說外婆走了。當時腦子里一片空白,從此以后除了母親外再也沒有人為我做好吃的藤菜了,再也沒有人安慰我如何快樂的在人際交往中生活了,再也沒有可以享受的愜意澎湖灣了。歌中的屬于我的澎湖灣不見了。
就那段時間想到外婆心里就空嘮嘮的,當然時間是最好的安慰劑和療傷靈藥。慢慢的,外婆在心里漸漸的成了曾經(jīng)的記憶了,既遙遠又親近,既懷念又快樂的澎湖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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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魯振中 審核通過并說 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