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水文化】“神奇的‘老楊爺’”之神奇
【衛(wèi)水文化】“神奇的‘老楊爺’”之神奇
窯 場 據(jù)傳,明朝年間,各縣被派有修皇城燒磚任務(wù)。修武縣因運輸不便,買下新鄉(xiāng)城西衛(wèi)河北畔約十里長大片土地燒磚。后有一部分人落戶于此,該村距窯場小于十里,取名十里窯場,后簡稱窯場,沿用至今。1949年解放初期屬新鄉(xiāng)縣二區(qū)管轄,同年建立村公所。1958年屬新鄉(xiāng)縣河合公社;1960年轉(zhuǎn)入新鄉(xiāng)市衛(wèi)北公社西王村管理區(qū);1966年為郊區(qū)西王村公社20個生產(chǎn)大隊之一;1983年12月社改鄉(xiāng)、大隊改村委會,為郊區(qū)王村鄉(xiāng)窯場村民委員會;1995年11月18日,王村鄉(xiāng)撤鄉(xiāng)建鎮(zhèn),屬于王村鎮(zhèn);2004年元月,全市區(qū)劃大調(diào)整撤銷郊區(qū)設(shè)牧野區(qū),為牧野區(qū)王村鎮(zhèn)所屬,至今??倯魯?shù)160戶,總?cè)丝?85人。面積4.6萬平方米。東臨西環(huán)路與小里村為鄰,南鄰衛(wèi)河,西與大里、尚灣為鄰,北鄰共產(chǎn)主義渠。屬于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有民企若干。民居平瓦房、樓房摻雜。
“神奇的‘老楊爺’”之神奇
窯場、窯場,名不虛傳。新鄉(xiāng)城西衛(wèi)河北畔,明清時期燒磚圣地“十里窯場”之中心——窯場之地嘛,用于燒制皇磚的土壤之好,理所當然,好土地必然生長那出奇的好東西。
及至清·嘉慶年間(1795~1820)早期,此地燒磚之業(yè)已是強弓之末,土疙嶺丁之地漸平,若再大肆燒、挖,則必然遍地成坑,所以窯工半數(shù)以上開始轉(zhuǎn)向恒以為農(nóng),現(xiàn)今叫做還耕。
窯場村趙坤,二月十五上老君庵趕會,買了一棵毛白楊樹苗,栽在當時村北自家園地井旁,土質(zhì)好又近于水源壟溝,成活后長勢甚旺,人見人夸獎。所以,趙坤給兒子破格起名趙福樹(家譜為法字),希望兒子和家業(yè)像這棵樹一樣茁壯成長、蒸蒸日上。輪到趙坤之子趙福樹當家,那棵樹已經(jīng)高大成型,作檁吧大材小用、作梁吧長勢正猛,且高高的枝杈之上,各類大小飛禽蟲鳥競相盤窩筑巢,鳥語伴著谷禾花香,一派興旺泰和景象。人們暑季勞作之余,乘涼背雨,十分得計。成長之中,盡管不斷有人出高價購買,趙家就是不賣。并且趙福樹立下規(guī)矩:子孫后代,日子再富再賴,這棵樹,咱說啥也不能賣!(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老掌柜放話,后代們謹遵恪守。這就為這棵樹的神奇命運,埋下了神秘的鋪排……
老趙家的人,生來勤奮善良,本來家境平平,自從發(fā)誓保住這棵樹之后,竟然人財兩旺,且出現(xiàn)了百歲長壽之星。人們都說樹大成王,其神力不可斗量,老趙家無疑是沾了這棵大樹的光,豈止趙家,全村在列。歷經(jīng)風霜雨雪、洪澇疾病昆蟲等自然災(zāi)害之侵蝕,以及兵燹人禍,全村方圓多少里地,獨此樹依然蓬勃旺盛、郁郁蔥蔥,傲然屹立。
到了清亡民興之際,樹的年輪已達百歲有余,儼然一株南方塔松,高達三丈、冠幅上畝,且樹冠有頂有棚、分作四層、層層分明。微風吹來,兩面光的樹葉呼呼啦啦、婆婆裟裟,悠揚悅耳、動聽喜人,像是迎賓。彼時,沒有高樓大廈和防洪堤壩,原野平川、一望無際。秋天,站在十里之外的陳堡高處,眼力好者,能看到窯場的這棵高大如塔之樹。行路之人遠遠望之,便說“那是窯場?!泵讞畛蔀橐粠⒄瘴锖蜆酥拘宰鴺擞浱?。不僅如此,每遭嚴重的饑荒奪命的年景,樹上茂密的樹葉、累累谷絮,硬是挽回不少人的生命。
民國年間,此間燒窯已不普遍。村上一名叫張陽同的窯主,夜半息火回家歇息,忽見一偌大火球自東北方從天斜降、直沖毛白楊,驚愕冒汗……毀啦,毛白楊定要遭殃……誰知,他眼睜睜看到,那火球觸樹即滅,毛白楊安然無恙!
其實,哪來的大火球呀,值今看來,無非是隕石落地而已。隨后人們發(fā)現(xiàn)村北有幾塊楔地而入、半露不露的石頭。但那時誰知其為何物呀?
“‘老楊爺’抵毀了大火球”、“‘老楊爺’頂滅了大火球”、“‘老楊爺’斗敗了火神爺”——一夜之間,毛白楊變孫為爺,身價迥異,傳言不徑而飛,越傳越遠、越傳越神。于是隨即,在人們心中,毛白楊遂成為神的化身、成為人們戰(zhàn)勝一切頑疾和歪門邪道的偶像與力量。于是隨即,當?shù)厝藗儭⒛酥翓|北三省、上海京津都有信使對毛白楊頂禮膜拜,往樹身、枝杈上拴紅系黃、寄托祈愿還愿話語的布條成天增加,大風吹來,獵獵招展,無形中更為之增添了神秘的色彩。
更有甚者,更為神乎其神的是——空紙兜求取靈丹妙藥——并無任何主祭者主持,唯有患者或患者家屬,用黃表紙,卷成漏斗折底狀,一手持著口朝上,于空中繞來轉(zhuǎn)去的,朝毛白楊“老楊爺”念念有詞、跪求靈藥,竟有土黃色兼有少量黑色顆粒漸漸出現(xiàn)于紙兜之中,以水沖服、有求必應(yīng),竟有連啞巴都會咿呀而語奇妙之例。【無神論者觀糧我是不信此等之事。然訴說者道:確實如此。我問治瘸腿者不治?回顧者答:沒見過治瘸腿的。想來十分可笑,還不能笑,因為訴說者的神情是認真的?!?/p>
日寇入侵我中原新鄉(xiāng),面對城西“老楊爺”這個龐然大物,無從下手,只得敬而畏之;抗日戰(zhàn)爭勝利后,及至1947年春,我第二野戰(zhàn)軍即劉鄧大軍攻打黃河大橋,國民黨反動派駐新鄉(xiāng)最高軍事長官、第三十一集團軍總司令王仲廉(1946年10月任新鄉(xiāng)民眾組織訓(xùn)練組主任),在新鄉(xiāng)修筑碉堡等防御工事,一過隳突,縣城內(nèi)外廟宇、學校、民房、林木多遭此厄運。兵痞下鄉(xiāng)掠伐樹木,聞悉窯場此樹,乘興而來,一瞧,倒吸一口涼氣:“老天爺耶,這咋下手?”真是狗咬刺猬沒法下嘴,敗興而去。路過小里村關(guān)帝廟,動手欲掀其木什梁檁,在東山頭穿出一條長蛇,以為神物,嚇得一小兵倒頭跌地摔傷,頓作鳥孫散,不提。
日月如梭,光陰似箭,轉(zhuǎn)眼進入解放后新中國的1958年。是年,毛白楊已是接近二百來歲,高得穿天,冠幅闊得一再擴展,平雨不透、勝似屋檐;株粗宛若磨盤,仨大人亦合抱不??;上樹更比登天難,得架高梯……此時人民已翻身作主將近十年,此前已完成社會主義改造、土地歸公,眼下人們又要成立人民公社,干部群眾改天換地、超英趕美的熱情比科學家、甚至比領(lǐng)袖還高。
彼時,窯場村隸屬于新鄉(xiāng)縣河合人民公社。窯場村毛白楊依然是棵神樹、依然有人奉為至上法寶。解放開、新社會、公社制一直提倡解放思想破除迷信、相信并依靠科學。然而傳統(tǒng)的舊觀念歷時彌久,就像這棵大樹,不動大力、不動真格是扳不倒的。于是,公社派治安主任陳寶執(zhí)前來制止,就在屢禁不止之際,夫人在家里鬧騰生病,弄到醫(yī)院也不行、查不出任啥兒病,她就是不吃不喝、失眠做夢不好受。陳寶執(zhí)沒了招、干著急。有病亂投醫(yī),鄰居大嫂出了個主意:弟妹,不中嘞話,叫老弟陳主任陪你去窯場老楊爺哪兒遞遞?中呀,聽說可辦事兒嘞。結(jié)果,老陳一推六二五——“糊涂,那是封建迷信,我們一直在制止嘞,你還去?要去呀你自己去,反正我不去!”于是夫人請鄰居大嫂作陪來到毛白楊樹下,如此這般、求取靈丹,結(jié)果靈驗。從此,陳主任再沒去制止過,只是派手下例行公事。
河合人民公社成立后,像全國各地兄弟單位一樣,人們敢想敢干、智慧沖天,辦食堂、幼兒園,大煉鋼鐵放衛(wèi)星、興修水利奪高產(chǎn),弄得是熱火朝天。興修水利做閘板,工地上亟需上等木料,集思廣益。正為抵制封建迷信而發(fā)愁的陳主任及其手下,提議何不動用“老楊爺”?。?/p>
于是公社工作組到窯場村向黨員干部做動員,組成由李運蘭等七八名骨干成員參加的“破除迷信、服務(wù)水利”伐木組,專事伐除“老楊爺”作業(yè)。
此舉,當時的背景、大勢所趨,是植樹人趙坤及其后代趙福樹、趙太富、趙立成、趙丙海、趙俊澤——“坤樹富成海澤”們所始料不及和難以抗拒的。【史實:毛白楊“老楊爺”的命運,到趙立成這一代宣告結(jié)束;新一代“老楊爺”又從趙立成這一代開始】
俗話說樹大根深、能招大風即為神。從封建社會過來的人,最最敬畏他們心目中的神。伐樹組動手之前,熏香沐手簡而略之,念慈慰神以壯膽那是肯定的,身強力壯的小伙子李運蘭,對樹肅然發(fā)言:“不怨您,不怨俺,只因上邊兒有動員!”云云禮畢,七手八腳開始作業(yè)。時間緊任務(wù)急,七八名壯勞力緊緊張張刨了七天,大樹仍挺然不翻。當其時,趕任務(wù),并未拆卸枝梢樹冠,徑直圍圈刨根兒,根深及水,可費大勁兒啦。考慮到三四丈高的大樹將其倒向何方、免得砸毀井樁。于是搬梯上樹,用纜繩控制方向,擬于次日再斷倆助根,使其朝西南躺翻。
卻說,當天夜里,忽起強勁東北風,虎嘯帶哨兒嗚嗚叫……天明上晌一瞧,不用再刨,大樹已倒,且事與愿違,逆風砸向東北,井臺上井樁完好,你說蹊蹺不蹊蹺?!并且,七八天來,每天都有多種多樣的飛禽益鳥到這里大呼亂叫、上躥下跳、焦躁不安,叫的聲音還非同尋常,難聽、刺耳、沙啞、哀怨、悲切,像是一種示威抗議;這種現(xiàn)象,一直持續(xù)了一月有余。也難怪,樹翻之后,人們在層層疊疊的樹冠之中,數(shù)了數(shù)竟有二十來個新舊各異、大小不一的鳥巢。也難怪,這是它們苦心經(jīng)營、賴以生存、安身立命之家呀!
刨翻樹、鋸疙瘩分身之后,那龐大的樹疙瘩面上,能坐四個大人盤腳打牌,周圍十人可觀。
沒了成王之樹,窯場全村人尤其是老趙家人心理空不當當、直冒肚,向誰泣訴?成活二百來年之樹呀,一夜竟無……
二十年后,農(nóng)村改革,地覆天翻,時局已變,又一次解放思想,允許發(fā)言。趙家和村民,生發(fā)起“老楊爺”情結(jié),趙坤本家之重孫趙立印等村民發(fā)愿:再選購一棵優(yōu)質(zhì)毛白楊,植于“老楊爺”原址,讓其承前啟后吧!這棵樹,三十年來,像其前者一樣,已高達兩三丈,一人難以合抱,目前雖無前者魁偉傲然,倒也寄托著今人撫今追昔之暢想!
跋
——還愿于窯場 村上曾有一存活二百年的神奇之樹
2017年 3月20日下午,觀糧去了一趟窯場村。這里曾有一存活二百年的神奇之樹。
窯場村位于新鄉(xiāng)市牧野區(qū)王村鎮(zhèn)西部,沿北環(huán)路或西干道均可直達,是個具有悠久歷史之村。觀糧曾于1999~2000年在此駐村工作。村上現(xiàn)有600來口人,以劉、高、李等姓居多。村上有我許多老朋友,高家女婿、農(nóng)民雕塑家鄭禮先生乃是其中之一。對于窯場,觀糧曾從各個角度做過多次采訪報道。
這次是應(yīng)村支書劉樹生去年專題之邀,就老年朋友關(guān)于村上“神奇的老楊爺之情結(jié)”特作還愿專訪。
為此,劉支書專門召集68~96歲的三位老人來村委會閑聊座談,接受觀糧的提問覓奇。這三位“神奇的老楊爺之情結(jié)”的見證人,尚連寶最小,1950年生,1958年伐樹時才七八歲;李運慶今年77歲,都十分健談。遲到的伐樹當事人唯一幸存者、老干部李運蘭96歲,他在地里勞動、接到二次通知趕來村委會,十分矍鑠健談,曾有兩次不大不小之災(zāi)竟未能把他搬倒,可見將是一位健康的百歲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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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樹當事人唯一幸存者、老干部李運蘭96歲(右一),他在地里勞動、接到通知趕來村委會,十分矍鑠健談,曾有兩次不大不小之災(zāi)竟未能把他扳倒,顯然將是一位健康的百歲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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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們在劉支書(左一)陪同下,陷入“神奇的老楊爺之情結(jié)”的回顧之中。右一為李運慶,今年77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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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老楊爺之情結(jié)”的見證人之一尚連寶(左一)最小,1950年生,1958年伐樹時才七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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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老楊爺”原址上所植“繼承者”小楊樹,30年來,成人已難以環(huán)抱之,她延續(xù)著老年人那 “神奇的老楊爺”之情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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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窯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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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支書時刻關(guān)注著老年人的生活,在老年活動室安裝了“關(guān)注控”,隨時掌握老年健康動態(tài)。
劉支書,重視村上歷史文化的傳承,更重視現(xiàn)代文化的發(fā)揚。以下,是他策劃布置的文化動態(tài)宣傳欄。這是其他村所不多見的。觀糧駐足品讀,覺著圖片怎么那么熟悉、字句又那么有力有據(jù),原來,系聰明的劉支書從網(wǎng)絡(luò)下載制作而來——一字不差,連標題也都原封沒動——觀糧原創(chuà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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