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放聲歌唱
父親那一代人大多是從農(nóng)村到工廠,保留了許多農(nóng)民的習(xí)慣和優(yōu)良品質(zhì)。加上那個年代是一個物資貧乏的年代,人們的生活離不開勤勞和節(jié)儉。
居家過日子,吃飽飯是人們的第一理想。父輩們剛剛從饑餓年代過來不久,害怕饑餓,更不愿自己的孩子忍饑挨餓。工余時間,開荒、種地、蒔弄田園,可以解決吃的問題,砍柴、割草則是為了解決燒的問題。
父親是種地的能手,他的勤勞,他的收獲,曾讓許多同輩人贊嘆、嫉妒。印象最深的是秋天收獲后,肖峰他們家床底下滿滿的紅薯。肖峰家大弟因家中有大量紅薯的緣故,嘯聚了許多狐朋狗友,能讓大弟歡喜的人,總能得到紅薯的犒賞。
至今,肖峰討厭吃稀飯、討厭吃紅薯。孩子說肖峰與紅薯有仇。還真是這么一回事。小時候,肖峰吃的紅薯和稀飯?zhí)嗔?。每?a target="_blank">冬天,幾乎天天早上都是紅薯稀飯,而且沒有什么花樣,沒有什么佐料??赡苁且驗?a target="_blank">父母既要工作,又要種地蒔弄田園,實在太忙;更可能是吃飽飯的意識太強,沒有時間,也不愿花心思去琢磨什么花樣。
其實,妻做的紅薯稀飯很好吃,加了點鹽,很有味道,紅薯的品質(zhì)也比肖峰小時候的好多了。今天,2011年12月12日的早晨來上班之前,肖峰就吃了一碗紅薯稀飯,味道好極了,絕對不是三十多年前的紅薯稀飯可以比擬的。
那時的大樹,都是集體財產(chǎn),不能亂砍的。公家伐樹后留下的樹兜、枯樹的樹兜則成了人們獲取燒柴的一項重要來源。(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挖樹兜是一項體力活。父親他們那時正是盛年,力氣特別大,挖樹兜是他們的拿手。
有一次放學(xué)回家,看到路旁那個前兩天公路部門伐樹后留下的樹兜被人挖走了,留下一個大坑,肖峰心里憤憤的不平衡,在心里還罵了一句?;氐郊?,發(fā)現(xiàn)那個樹兜竟是父親給挖回來了。
為了能有柴燒,肖峰家打了農(nóng)村那種土灶,可以燒茅草的。割茅草的勞動強度相對小些,但割、收、運、堆的過程須投入大量時間。父親割了很多茅草。曬干后,打捆,運回家,在廚房附近碼垛堆起來,留待慢慢使用。
那年,和父親推了板車去獅子垴收茅柴,父親上山去捆柴,肖峰在山下路邊守板車。閑得慌,就想唱歌。
肖峰是五音不全。小學(xué)時是文藝骨干,曾隨老師到公社各個小學(xué)巡回表演,但那只是朗誦、領(lǐng)誦而已,從來沒有過登臺唱歌的經(jīng)歷。
這會兒,心情特別好,把學(xué)過的歌都想起來,在沒有人的山邊路旁自娛自樂地放聲歌唱,爽極了。
這些歌有:《南泥灣》、《黨的光輝照我心》、《交城的山》、《游擊隊之歌》、《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繡金匾》、《北京的金山上》、《我愛北京天安門》等。都是典型的紅歌,唱著唱著,精神就亢奮了。
這是肖峰難以忘懷的一次放聲歌唱的經(jīng)歷。
那樣的年代,在那樣僻靜的山邊路旁,誰曾知道有過一位少年的放聲歌唱呢?那個年代,物資條件很匱乏,但人的精神狀態(tài)真的很向上、很振奮。人們的幸福感特別強烈。
這是為什么呢?
首發(fā)散文網(wǎng):http://www.277762.cc/subject/3901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