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芷,汀蘭
婷蘭:
你,在沈陽還好嗎?呵呵~
此刻,我就在電腦前敲擊著鍵盤,把每個字符串聯(lián)起來,真切地告訴我想要對你說的話,有些激動,但最多的還是開心,一開心就把之前早就想好的話打亂了,但我腦子里不亂,全是你!十三個月,將近四百天,你在這些日子里你是如何過得風生水起,告訴我,這生命中最難熬的“十三年”。
我在猜想你的回答!好,我自然心底無比寬慰!倘若你不好,又是哪里輕薄了你?一想到這我就恨不得立刻飛到你身邊,把你緊緊地抱在懷里。在這漫長的日子里,我無比渴望晴天,有太陽,火辣辣的那種,我就閉著眼對著陽光許愿,“愿你一切都好”,然后再看看天上的太陽,心里大聲地喊:“你若安好,便是晴天!”或許在你的陽臺上、地板上或者你飄逸的發(fā)絲上有幾縷纏著你親吻你的陽光,那便是我日夜里的思念的祈禱。你不會覺得這些肉麻的話有多么矯情,我知道,所以我才會這樣來形容。
就眼前的要緊的來說吧,最近氣溫驟降,南方天氣開始潮濕陰冷,沒下雪但就是鉆心的冷。想到這我就知道北方更好不到哪里去了,天氣預(yù)報也這么說,最近我死死地盯著沈陽的天氣變化,其實我是在擔心你,零下9°,零下13°零下20°~天越冷,我就越是想你,心就越是發(fā)燙,我想做一個紅泥小火爐,待在你身邊溫暖你,驅(qū)除這漫漫長夜里思念變成的冰。
開冬就下了幾場雪,我知道,沈陽的天氣是極其冷的,你入冬的棉衣是否著身,不要貪戀風度,一定要暖和,寄過去的長寬羽絨服還合適吧?你總說穿得太多沒了身形,雖然你只是這樣說而已,但那些衣服在你的身上已然讓你襯托的格外鮮艷且不失氣質(zhì),盡管你只愛在我眼前顯擺。我剛剛加了秋褲和呢子大衣,鞋還是去年你給我買的那雙New Balance,沒有太多陳舊還算是嶄新的,我穿著它就這樣在冷風里走,朝著你在的方向,感覺不到冷。(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我換了住處,在離金楓路不遠的一個街巷了。離上班的地方遠了點,但是房租是原來的一半,選擇這個地方是因為房東家里有一只紅冠的大公雞,我剛見到它的時候,它正單腿站在墻上朝我打鳴,我看著它,它又抖抖羽毛。自從從家里出來之后我就很少能在城市里見到這么接地氣的物種了,我甚至都快忘了,能打鳴的會是什么東西?你記不記得你??嘉业哪莻€“每天早上叫你起床,并且有漂亮的羽毛”的謎語,我說謎底是公雞,你說錯,雞毛撣子!
但是它打鳴打的早,比我的鬧鐘早半個小時,它可以一直叫到我鬧鐘響為止,所以我也就起得早。在樓下老左家吃完早餐就去擠地鐵,不慌不忙地從巷子走出去。哦,忘了告訴你,老左也是沈陽的,有時候茶余飯后我就跟老左聊東北的歷史,他說曹雪芹就是沈陽遼陽的,我說他扯,他就轉(zhuǎn)身走進廚房拿出《清朝全史》跟我叫板,我只好服他。
年關(guān)將至,又到了為買張車票而使出渾身解數(shù)的時刻,沒辦法,我想要早點回去見到你,所以它是務(wù)必少不了的。你可以放心了,我向你保證過的。
婷蘭,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其實我是很煩一個人坐火車的。
每當汽笛聲響起的那一刻我就開始心痛,那種聲音是空曠而又悲傷的,像是上帝的哀嚎,在你我之間打著游擊。車輪轉(zhuǎn)動,漸漸地看著你從一個輪廓變化成一個黑點再到你徹底消失在我的視線里,我就發(fā)瘋了的想你,多少次沖動的都想跳下車,不走了或是帶你一起走,可是我知道,你還要完成你的學業(yè)。雖然不會像電影里演的那樣生離死別,但我還是快要死了。接下來的時間里我的靈魂基本是抽離我的身體的,車廂咔嗒咔嗒地搖晃,我徹夜失眠,沿途的風景TM有什么好看的,如果讓我選擇,我寧愿留在你身邊。發(fā)明“距離產(chǎn)生美”的那個人一定死的很慘!
說點開心的,我寫的一篇文章被雜志社選上了,獲得了一點稿費,雖然不多但是我還是很開心,尤其是用文字換來的勞動成果,我覺得務(wù)必實在的。
你的畢業(yè)論文準備的怎么樣了?有沒有頭緒?不過離畢業(yè)還早,你有足夠的時間來準備。可以寫些簡短的我來幫你參考,加油。
家里的那只二哈乖不乖?有它陪你散心我可以放心好多。冬天了,可以適當?shù)貛鋈ュ藿?,穿厚,保暖?/p>
打算擱筆,卻越說越想說,有頭沒緒的,但惦念你是最真的,姑娘。
還有的話是要親口對你說的,暫且擱在心里,不會等太久!
就此擱筆,念,婷蘭!
二零一六年冬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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