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些老九門小段的整理
我對老九門是有感情的,無論他們是梟雄,戲子,惡人,還是販夫走卒,這是一個形形色色,光怪陸離的世界,這里和現(xiàn)實沒有任何不同,這里的每個人都有故事,都有悲歡離合,他們的命運交織編繪成了一部傳奇,也編繪了一個時代,所以老九門里的每個人都那樣的耐人尋味,因為每個人都不是陪襯,他們都是主角,他們都有著讓人深究的過往,也都有著讓人欲罷不能看下去的欲望和沖動,盡管老九門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但是在我們的腦海里,他們早已經(jīng)蔚為壯觀了。三叔的老九門已經(jīng)開始更新了,思量一下,決定將之前的一些小段整理收藏,因為我們要看正史了。
陳皮阿四是二月紅的徒弟,雖然四爺被二爺逐出家門,但是在四爺心里最最敬重的還是二爺和夫人,四爺知道二夫人喜歡吃螃蟹,每每祭奠時都會備上,七年前,二夫人病死,四爺被逐,然而,每逢佳節(jié),四爺都會將禮品送到二爺府上,盡管一個墻外一個墻內(nèi),卻都是這世間最最孤苦的兩個人,一個只能對影清唱遙思遠去的至親之人,一個只能默默的空落牽掛,于是便有了這段仲秋送蟹……
仲秋送蟹
躊躇,徘徊,不過一步之遙,老四在街口轉(zhuǎn)了好一會兒,想四爺做事兒什么時候如此躊躇過,可如今這小小門檻卻如那壓倒孫猴子的五行山一樣壓在老四的心頭,師傅說不讓我再進他的門檻兒,想到這里,老四的腳步又停了,隔街站在墻外,隱約能聽到對面宅子里傳出的唱戲的聲音,想來是師傅在唱戲給師娘聽。今兒是中秋,家家團圓的日子。老四低頭望了眼籃子里的青蟹,心道過夜就不好了,于是心一橫,將竹籃放在門前,輕敲門環(huán),見有人將竹籃拎了進去便轉(zhuǎn)身離去,始終沒邁進那門檻兒…
因為日本人的陰謀,長沙的醫(yī)館和店鋪驅(qū)趕了當時若瘋癲的二月紅,導致了二月紅的夫人慘死,四爺將二夫人的死歸結(jié)到了這些商人的身上,于是四爺將長沙南河灘上的醫(yī)館和面館屠殺殆盡,造成了轟動一時的慘案,可見偏執(zhí)如此的四爺對于長嫂如母的感情之深,也是四爺在這個吃人的世界唯一能感到的溫暖,當這唯一的溫暖消失的時候,任何屠戮都是都這點溫暖的殤……于是便有了小段南河灘慘案!一年間四爺殺盡長沙四家藥鋪一百二十口人,將南河灘岸邊攤販屠盡……
一(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四爺,放過我吧,當年我也是迫不得已,日本人逼得緊,我也是沒有辦法。我知道我對不起夫人和二爺,但…但二爺他…他已經(jīng)不再追究了?。『?!陳皮阿四冷哼一聲,厭惡的望了一眼,心道,嗯!天不早了!心念間眼光一寒,刀便向那藥鋪老板脖子一抹,噗!一腳將那堆肥肉踢到墻角,呼~這是最后一個!
二
雨越下越大,敲打著面攤兒上的鍋蓋發(fā)出噼噼啪啪的聲音,一會雨水便匯成溪流向江邊流去,只不過那涓涓的溪流泛著鮮紅的顏色,老板望了望血堆兒里的妻女,木訥的煮著鍋里的面,回想當年二爺瘋掉一樣撲倒在面攤前,為那沒了氣兒的女人討一碗面條,可攝于那時日本人的威脅,委屈之下只能驅(qū)趕了他們,卻招來了今天的滅門之禍,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了。陳皮阿四望了望外面的大雨,回頭提起那老板便是一刀,血水順著刀身流進了鍋里,泛著咕嚕咕嚕的紅泡,唔,面熟了!
解九爺是老九門里最聰明的人,而且善謀劃,所以無論是在老九門時期,還是在盜墓筆記時期,都會看到他老人家布下的暗棋,也正是靠著解九爺?shù)闹侵\,才有了吳邪和解雨臣的今天,才漸漸的讓吳家和解家一步步的走出了生死棋局。九爺是愛棋之人,而且擅長布局,所以看九爺布局的小段最是過癮!
一
九爺,那南來的棋圣以一對八贏了。嗯!解九望了一眼棋盤,手里不動聲色捻著一顆云子,要說這個棋盤也是個奇物,通體透亮,經(jīng)緯分明,棋子落在上面似重若輕,猶如天上星斗。這還是當年南宋的一個大斗里得來的。嘖嘖,解九似沒聽到伙計的回報,出神的望著這盤棋局,半晌說了句,知道了。
二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曖風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當汴州。南宋是個茍延殘喘的國家,那趙構(gòu)偏安一隅,稱了皇帝,對金人俯首稱臣,每日里只是醉生夢死,不理朝政,這趙構(gòu)做皇帝不行,卻酷愛下棋,后更是退了位做了太上皇,將皇位傳給了孝宗,每日里只是下棋和看棋,孝宗皇帝是個孝子,二人雖不是親生父子,去在興趣上投緣,都喜歡下棋,為此在民間廣搜棋譜和與棋有關(guān)的珍寶。時年正月,有異人進獻寶物,名曰星羅棋盤。這段史料是在日本留學時,解九無意間看到的。當時中國羸弱,大量國寶和珍貴資料外流,雖說下三門大多不再做下斗的事情,但這種事兒還是留了心,按史書上的推測,這趙構(gòu)的皇陵大有可能在杭州,這星云棋盤也有可能隨趙構(gòu)陪葬,到底是不是真的,解九爺心道,看來,這杭州免不了走一趟了。
三
九爺,外面已經(jīng)布置妥當,那棋圣已經(jīng)來了!解九,嘴角微微一揚說道,告訴他們,開始吧!說吧,便坐到屏風之后,不再言語,那官員見一切妥當,便與那棋圣說到,先生,亦如昨往,以一對八,勝了便如前日說好的彩頭,這本《伽耶殘譜》便是先生的了。嗯?那棋圣聽到《伽耶殘譜》眼睛一亮,傳說,五代時,中原出了位了不得的棋圣,名叫伽耶,其獨創(chuàng)斬龍術(shù)獨霸天下,本以為是前人杜撰之事,在這里竟然會遇到《伽耶殘譜》,真是興哉,以一對八,哼,一群手下敗將,這次我勢在必得!
四
常言道,無欲則剛,古人誠不欺我,傳說山中有只神猴,曾偷學仙人下棋,下山后與人對弈無往不利,未曾輸過,東方朔聽說此事,便以鮮桃為餌,與其對弈,那猴見桃抓耳撓腮,哪還有對弈的心思,輸贏是自然的了。九爺想到這里,透過屏風望著外面,只見那棋圣已沒了剛來時的風輕云淡,滿臉的凝重。哼,棋圣也不過如此,解九心道,當年這本伽耶殘譜和星羅棋盤都是出自那個南宋的大斗,那斗里的東西甚是厲害,若不是當年有他,解家還真會損失慘重,想到這里解九心里一陣煩悶。
五
狗五從東北回到杭州,便去了解九爺安排的盤口,雖然此次見到了佛爺,卻沒從張啟山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長沙是回不去了,現(xiàn)在風聲太緊,只能先在杭州住下,哎,人性終究薄涼到了什么地步了,明明是生死相托的兄弟,轉(zhuǎn)眼間卻成了催命的劊子手,如何能不讓人心寒,終究最難猜測的還是人心?。?a target="_blank">思念間,盤口的兄弟進來道,解九爺知道您到了杭州,打來了電話,勞煩您接一下。嗯?老九這里居然有電話,看來老九這些年在杭州下了不少功夫的,想到這里,狗五便拿起電話,互相寒暄后,解九說道,五哥,這次佛爺也是擔了極大風險的,所以你不要怪他,有些事情我不能多說,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解九接著說到,五哥,你是我們九個人中天性最善良的,但終究有些事情人算不如天算,八哥那樣的人物,不也落得個故土難回。老九,這些我懂,但是,狗五頓了頓說道,但是我還是不甘心。五哥,解九打斷道,不要再說了,你暫且在杭州安心住下,那里我已經(jīng)準備妥當了。那以后呢,狗五問到,解九嘆了口氣說,以后誰說的準呢。
張啟山張大佛爺是老九門里最神秘也是爭議最大的一個人,他盜過墓,抗過日,他屠戮過日本人,也槍殺過自己的兄弟,他是張家人卻最后淪為了政治的犧牲品,是梟雄卻也是棋子。他的一生是矛盾的,而這個矛盾也折磨了他一生,他終其一生不知道自己所做的的一切值不值得,也正是他的這個矛盾才有了老九門,才有了盜墓筆記的前生今世。
一
佛爺,洞已經(jīng)打好了!嗯,張啟山放下手中的望遠鏡,說到,二爺那怎么樣了?二爺讓佛爺放心,已經(jīng)得手,二爺還說,丫頭的事兒以后不要再提。嗯,你去吧,聽到這里張啟山愣了一下,重新拿起望遠鏡,說到,記錄,二十分鐘后所有盜洞里的炸藥一起引爆!炸死這群狗日的日本鬼子!
二
老九門看似同氣連枝,關(guān)系甚好,可這面里的水到底多深誰說的清,利字面前再過命的兄弟都能背后捅刀 ,面上互稱兄弟,心里卻各懷鬼胎,真是可笑!齊八思念間,忽聽門外傳來~佛爺?shù)?!只見門外走進一個一襲軍衣身姿挺拔的男子,那男子將披風一甩,坐上主位,環(huán)視了在坐的八位兄弟說到,這次九門會議只為一個人—張起靈!
三
坐吧,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你沒有什么變化嘛,嗯~呵呵。老人家笑容可掬的望著張啟山,隨意的坐在沙發(fā)上,從容間劃了一根火柴點了只香煙,怎么樣,現(xiàn)在在老家住的可好?說到這里,張啟山忙回道,老首長,勞您惦記了,我一切都好,只是思念老首長罷了,說話見,張啟山注視著面前的老人,回想當年,二人第一次相見之時,正逢國難當頭,日寇入侵,在全國上下一片死灰絕望之際,是老人力挽狂瀾,聯(lián)合了中國所有力量,組織了幾次大型的戰(zhàn)役,狠狠的痛擊日本鬼子,振奮了民心,張啟山那時在長沙抗日之初便聞得老人的威名,從長沙出來后,便尋了機會北上親自拜見了老人家,一番深談后,張啟山依然決定投入了革命中,那個時候張啟山便被老人家那種揮斥方遒,指點江山的氣概所折服。
四
轉(zhuǎn)眼間,已過二十個春秋,老人家那份從容依在,威嚴更勝當初,只是歲月不饒人,再偉大的人物也有暮年之日,想著老人家為革命一生奔勞,張啟山不禁一種油然之情涌上心頭,說到,老首長要保重身體。老人家聽了張啟山的話,呵呵一笑,說道,老嘍,說不定哪天就去見馬克思了,倒是你還是那個樣子嘛,記得那個時候你和我提過你那個家族的事情,本著革命人的思想是不相信的,現(xiàn)在想想古人的智慧不可小看嘛。我這一生所做無非兩件事,一件成了,只這最后一件尚未知可否,我也老了,有生之年也許看不到了,后人如何看待,我也無暇顧及嘍!說完老人家深深吸了一口香煙,便低頭不語,似在想著心事。
五
張啟山從來沒見過老首長這種表情,那種對衰老和死亡的恐懼深深的烙印在張啟山的內(nèi)心,英雄陌路,生命的蕭瑟注定這個時代的終結(jié)。最終代號是它的組織還是成立了,老首長決定放手一博,在死亡之下,什么理想,主義都是虛妄,想到這里,張啟山,不禁長嘆一聲,張家,張家主族,你究竟還隱藏了些什么秘密,思念間,張啟山已出了西山…
六
月光透過窗戶冷冷的照在書桌的勃朗寧上,張啟山猶如雕像一般靜靜的坐在桌前,槍已經(jīng)上了膛,半晌兒,張啟山緩緩的將槍頂?shù)搅俗约禾栄ㄉ?,眼睛微閉,臉上卻沒有半點神情,白天的事情現(xiàn)在還歷歷在目,當時,那位年輕的部長就那樣冷冷的望著自己道,你也是老革命了,作為一名老黨員,孰重孰輕你心里應(yīng)該清楚,組織需要看你的決心,你來處理這件事情。說吧便不再言語,張啟山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么離開的,自從那個老外將長沙盤口的兄弟一一供出來后,自己就知道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狡兔死,走狗烹,當年老八那半句斷言還是應(yīng)驗了,也許從此以后長沙再也沒有什么老九門了,想想盤口那些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而今卻要親眼送他們上路,張啟山內(nèi)心猶如刀絞一般,喃喃道,不如今日我就陪你們?nèi)チ税桑肓T,張啟山便要扣下板機。
夜夜悲情對月影,孤山曉寒聞鶴鳴,一曲愁唱浣清伶,青樓燭滅待天晴。二月紅是一位悲情的英雄,家國天下,二爺犧牲了他這一生最心愛的人,他就像一只悲鳴的孤鶴一樣,唱盡了他的一生。二爺?shù)男郧槭抢暇砰T里我最喜歡的一位,不僅是因為他的故事感人,他的本事了得,最最主要的是他教了一個好徒弟是我最喜歡的,那就是解雨臣。
一
開國大典還在進行著,這已是飛機第幾次飛過頭頂了,二月紅沒有數(shù)過,只是呆呆的望著張啟山走過的漢白玉臺階,那臺階經(jīng)過了戰(zhàn)火的洗禮,寫滿了斑駁,也寫滿了人心,十二年前,自己抱著丫頭在張啟山門外苦苦跪了一夜,那門前的漢白玉也是那樣的斑駁,斑駁的人心慢慢的從熱變涼,最后慢慢的撕裂,從那以后自己的世界里再也沒有了顏色,每次唱戲,臉上涂再厚的油彩,內(nèi)心也是一片黑白,他不怪張啟山,他佛爺心里裝的是天下大義,而自己心里只裝的下丫頭一人,這么些年了,自己也想明白了,其實自己早就原諒了張啟山,但每次看到張啟山望著自己欲言又止的樣子,心里還是一陣茫然,自己不是已經(jīng)放下了嗎,可為什么每次見到張啟山還是撕心裂肺的痛,幾經(jīng)夢回,才發(fā)現(xiàn)自己放不下的不是對張啟山的恨,而是忘不了那個面攤兒旁的小女孩,那個給自己下了一輩子面的小丫頭。
二
佛爺,你我自開國大典一別,已經(jīng)十多年了吧,二月紅給張啟山倒了杯水,說道,遙想當年你身姿挺拔,英姿颯爽,不想今日也是鬢如星星了,如今你也辭歸故里,此次進京難得到我這里坐坐。嗯,張啟山端起杯子,望了眼,景德的杯子,說到,這么多年,你還是沒變,我多次請你出山,共謀江山,都被你拒絕,難道這么多年你還不能原諒我。聽到這兒,二月紅打斷道,佛爺,我一江湖草莽,天下的事兒,我不懂,如今能每天唱唱戲,養(yǎng)養(yǎng)花兒,今生足矣。張啟山望了二月紅一眼,便起身告辭道,老二,如今你我已過半百,此次一別,我想也是永別,人這一生,命運使然,有些事兒不是想逃就能逃的了的,啟山就此別過,說完轉(zhuǎn)身離去。二月紅望著離開的張啟山喃喃道,你要做的事兒我明白,但是這真的值得嗎,若如此,我寧愿你我從此相忘于江湖!
三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v使相逢應(yīng)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xiāng),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籂敍]有動,站在門外,就那樣靜悄悄的聽二月紅唱這首江城子,今兒是中秋,每年這天,二爺爺都會唱這首江城子,惦念亡妻,哎,家國天下,江山算的了什么,在二爺爺眼里都不及夫人的一碗面,想到這里,花兒爺不禁想到了二爺爺說的那句話,值得嗎?人生在世,命運驅(qū)使,總有萬不得已之事,縱辛勞一世,紛紛擾擾,耄耋之年又剩幾何?思念間,聽里屋二月紅說道,是小花兒吧!唔,二爺爺,這是我母親親手做的月餅,祝您老中秋快樂!嗯,替我謝謝你母親。二爺爺,今兒咱兒唱什么?嗯,就唱游園吧。
老九門的故事很多,也只能先這樣了!最后感謝三叔!
首發(fā)散文網(wǎng):http://www.277762.cc/subject/3884084/
之前一些老九門小段的整理的評論 (共 6 條)
- 浪子狐 推薦閱讀并說 :贊!薦閱!不過標題是否精簡一哈?沒表達完的,放在題記里?問好,祝創(chuàng)作愉悅,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