瑣議初心
每天都是在碌碌中度過,但凡有一節(jié)傾情的課堂,面對一雙雙安靜明亮的眼睛,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真誠便也是一種快樂。但其余呢?常常事與愿違。
而且,最近瑣事較多,真乃多事之秋,的確有些神倦體乏,力不從心了。
我常常檢視心的犄角旮旯,疑心那里還夠寬容大度,依舊收藏著我的初心。可初心是個什么形狀,什么色彩的東東?又疑惑了。
老百姓的孩子,吃飽穿暖別無所求。高官厚祿,是癡人說夢;盛名煊赫,更是一種妄想。周國平先生寫過一則寓意深遠(yuǎn)的散文小品《白兔和月亮》,里面那只被賜予月亮的白兔患得患失,惴惴不安,最后歸還了月亮,也算睿智。
我所想到的是那只白兔。并非所有人都會成為那只白兔,即使殫精竭慮,即使持之以恒?;蛟S,那不算執(zhí)著,也是不被正直慷慨之士所欣賞的淡泊之道。我們很多人窮其一生,只是黃兔、灰兔,在山野間茍延殘喘,在草叢間奔命,偶爾抬頭看看天上那一輪陰晴圓缺的月亮,揣摩一下它的心情,做個好觀眾即可,何必讓平凡乃至平庸之質(zhì)玷污了那明媚多情的月亮呢?
既然不能把頭仰得太高,也總得有個目標(biāo),有點志氣,有些努力,讓大家瞧出這個年輕人有點意思。于是,我常常告誡自己:多吃苦,多努力。比如接手雜七雜八的事,硬了頭皮,木了腦筋也要把它完成,交差。這樣久了,甚覺無味,都是無用功,于大事無補,于小事太虛假,白白耗費了時間。(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可是,不做這些又能做啥?不做就清白高雅許多了嗎?我想的出如何發(fā)問,卻想不出如何作答。所以,碌碌的結(jié)果是不會自言自語了,這是自信的缺失。
情形到底多糟,我說不出。路該往哪里走,我很模糊。初心,也許是個月餅,被我吃了;也許是個月亮,永遠(yuǎn)可望不可即;也許是團(tuán)皺的詩稿,蒙了塵埃永遠(yuǎn)的靜默;又也許是我已逝去的年華、熱情與憧憬,在某一隅匿著,暗笑我的愚與拙,甚至?xí)r刻準(zhǔn)備伸出手來,為被蹉跎折磨著的我鼓掌叫好吧。那當(dāng)真是失卻了初心,比身陷囹圄險千萬倍。那將是人生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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