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日沖刺中考前

仍不見昨日風(fēng)采,卻是今日不再。
——題記
清風(fēng)將垂柳扶起,我未曾留意那抽出的嫩綠;陽光在云海穿梭,我未曾留意那轉(zhuǎn)暖的漣漪;我踏步而前,還浸在冬的孤寂,卻未曾留意身邊早已是盎然春意。
我不忍去仰頭觀看大雁南歸,也不忍去駐足吟詠柳翠,東風(fēng)北吹,卻吹不干冰解流的淚。云停了,卻聚不出半滴雨,樹綠了,卻只有停在枝頭的子規(guī)。枝頭朵朵的暗梅,正享受天寒北風(fēng)吹,未入夢,卻是萬花齊歸。
五指難擋流水,也許這便是歲月吧,這般無意,又這般無情!
我踏在這片天地里——似牢籠——又似崆峒。東風(fēng)陣陣,卷起了路邊的凡塵,又卷去了那些負(fù)手徐行的記憶;楊柳依依,搖出了枝頭的新葉,又搖去了我們曾一起折下的舊枝;云動了,云下乘陰的飛鳥也只剩追憶了。(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橫幅在風(fēng)中發(fā)著響聲,有些嘈雜,又有些朦朧。似是耳朵被一團(tuán)硬紙塞住了,一切都覺得陌生,唯有兩道目光盯著橫幅上的十個字,有些晃眼,使大腦都有些朦朧了。
站在那兒,就像一棵樹,枝葉在風(fēng)里搖曳著,也許折斷了,可干和根卻沒動。風(fēng)飄,雨落,空中那團(tuán)忽明忽暗的火,終是什么都沒留下。想追憶了,將木訥斬了,就像把樹斬了,樹心里、干里,一圈圈的年輪,有顏色深的,也有淡的。那些深色的,像刻在樹心上,怎樣都磨不去;而色淺的就像映上去的一圈兒水,待干了就難以尋跡,只有一圈極力搜尋才能尋出一點(diǎn)的水波般的年輪,映在干上,似有卻無。
我也曾無數(shù)次的幻想著這一天,如何何豪情,如何何壯志,如何何提筆沉沉的埋下頭去奮斗??蛇@天來了,我卻凌亂了。站在隊(duì)伍里,仿佛看到了曾經(jīng)送別的那些學(xué)長,舉著右拳,吶喊著青春無悔,伴著長輩,寫下了中考無淚。曾經(jīng)的那些人在眼前晃動著,而如今我們卻站在了他們的站位。
幻想的日子到了,卻與夢中的不同。一個個熟悉又陌生的人進(jìn)行著熟悉又陌生的演講,而后又走程序般的吶喊著那練習(xí)過無數(shù)次的不甚稱心如意的誓言。什么“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的豪情與“大鵬飛兮振八裔”的壯志仿佛都隨著喊出的那些字飛到九霄無可捉摸。
當(dāng)你想深思之時,卻又被一聲槍響所驚醒。四周的說笑停了下來,一切仿佛都莊嚴(yán)了起來。橫幅上的那十個大字兒印在每一個人心里——奮戰(zhàn)一百天,誓圓中考夢!在這一瞬間的莊嚴(yán)中那些沖上九霄的豪情沖了回來,像一股源泉滋養(yǎng)著一株名為“志”的樹,使其猛然沖上了云霄。驀然,我仿佛看到一個乞丐,不羨富商的金銀,只因一個饅頭而歡樂。
耳邊響起那首名為《時間都去哪了》的熟歌,但卻仿佛又不是我所熟悉的。每班一個橫幅,家長與同窗握著筆,寫下祝福,書出壯志。隨著握著筆的手向上尋去,先是看到那扯起的嘴角而后卻是眼中閃爍的莫名的那晃眼的什么東西。
橫幅上,字跡雜七雜八的慢慢寫滿,有些凌亂。在朦朧的眼中,那些豪言伴著名字,漸漸從一堆而分開,漸遠(yuǎn),漸遠(yuǎn)……
夜,幾朵云遮著幾顆星,新月的月光很朦朧,而我亦很朦朧。星漢似河瀑垂下,我未見昨日,再回首,卻是明日已來。
2016.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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