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冒牌心理醫(yī)生》第11章5·1特大殺人案
本故事純屬虛構(gòu)?
第11章 5·1特大殺人案
今天是勞動節(jié),南山市規(guī)定有三天的假期,這三天里我注定會很忙,肯定有很多病人來看病。
5月1日,早晨,吃過早飯,我和安然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等待8點準(zhǔn)時上班。
電視機里播放著早間新聞,女主播插播了一條緊急新聞。
電視上,女主播說:“下面插播一條緊急新聞,今日凌晨一點鐘時,于南山市東莞區(qū)安陪街發(fā)生一起命案,現(xiàn)場共發(fā)現(xiàn)十二具殘缺不全的尸體,駭人的死狀說明歹徒窮兇極惡,經(jīng)警方初步判斷,系大型黑色團伙所為,請廣大人民群眾提高警惕,如有知情者,請立即與警方聯(lián)系……”(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安然被嚇得目瞪口呆。
我對安然說:“信不信?我的手機馬上就會響,來電顯示一定是黎隊長?!?/p>
安然搖搖頭,沒一會兒,我的手機嗡嗡地響了起來,來電顯示為“刑偵隊長黎宇明——我基情澎湃的真英雄”。
安然看著我的手機,問:“來點顯示的備注名怎么這么長?還寫著什么‘真英雄’!好惡心?。 ?/p>
“要你管?這是男人之間的友誼!你不懂?!?/p>
說完,我接過電話,“喂,隊長。你先別說話,讓我猜一猜?!?/p>
黎隊長:“好吧!你猜?!?/p>
“是不是碰上棘手的殺人案了,想讓我過去幫忙?”
黎隊長:“對?!?/p>
“是不是東莞區(qū)安陪街的案件?”
黎隊長:“對?!?/p>
“是不是有十二具殘缺不全的尸體?”
黎隊長:“不對,是三十六具?!?/p>
我有些驚詫,十二具雖然不少,但還不到夸張的地步,而三十六具,南山市第一次出這么大型的殺人案。
我轉(zhuǎn)而對安然說:“你不是嚷嚷著要放假休息嗎?我們也放三天假,你好好休息一下,這幾天診所停止?fàn)I業(yè)?!?/p>
安然一聽說放假,高高興興地離開了。
我掛斷電話,稍微收拾一下,便前往了警局。
當(dāng)我一進警局就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了,所有警官都神色凝重,緊鑼密鼓地查找和翻閱卷宗,試圖在記錄在案的罪犯當(dāng)中找到線索。
剛走進大會議室的門,一百多名警官和犯罪專家的眼睛齊刷刷地朝我看了過來,我倍感尷尬,連忙點頭致歉,坐到我的座位上。
李非就坐在我的旁邊,他朝我善意地點了下頭,我沒去理會他。
曹局長:“案情的偵破工作出現(xiàn)了困難,犯罪嫌疑人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我們翻閱了以前的服刑人員的資料,均沒有發(fā)現(xiàn)過類似這樣的情況。”
黎隊長:“這個犯罪者十分狡猾,懂得反偵察手段,現(xiàn)場沒有留下任何有關(guān)犯罪嫌疑人的痕跡。并且,從他的犯罪手法上看,他一定不是初犯,這是一個有很多殺人經(jīng)驗的人,也許他是從別的城市流竄過來的殺人犯?!?/p>
曹局:“全國的服刑人員的資料數(shù)據(jù)庫系統(tǒng)龐大,一時半會兒無法找到嫌疑人,所以,我現(xiàn)在只能靠各位專家出手了。”
李非:“放心吧局長,我們一定全力以赴?!?/p>
曹局:“不是全力以赴就可以的,而是一定要在短時間內(nèi)偵破此案,我南山市的形象不能因為這一個案件給毀掉。在座的都是南山市最好的法醫(yī)、犯罪學(xué)專家、心理醫(yī)生、刑偵人員,限你們在三天之內(nèi)偵破此案?!?/p>
散會后,我拿到一份法醫(yī)的報告,并看了幾張尸體的照片,受害人都是女性,年齡在19至39歲之間,三十六名受害者,死的時間在0點至凌晨1點之間,身上沒有捆綁的痕跡。
致命傷無一例外都是刀傷,均一刀刺中心臟,所有受害人身上都沒有其他傷口和傷痕,且傷口的位置相同、傷口深度相近。
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所為,所有受害者的傷口的深度都相同,證明犯罪者不是個職業(yè)殺手就是個精神病。
所有受害人死前沒有掙扎的痕跡,沒有中毒的痕跡,也沒有受到侵犯的痕跡。
難怪所有專家都犯了愁,這根本無從查起。
我前往案發(fā)地,在安陪街的一家乳假·酒店住下觀察,酒店里沒什么人,應(yīng)該是因為發(fā)生了命案,所以都離開了酒店。
案發(fā)地點就在酒店旁邊的街上。
訂好房間之后,我從酒店里出來,來到街上,這里沒什么攝像頭,即便是周圍的店里也沒有。
即便是從犯罪心理學(xué)的角度來推演犯人的心理畫像,那也得知道犯人是個人作案還是集體作案,而現(xiàn)在我們對此一無所知。
只能在受害者的身上入手了。
我撥通了黎隊長的電話,“喂,黎隊長,查出死者們的身份了嗎?”
黎隊長:“查出來了,都是性從業(yè)者,而且都是同一個特殊服務(wù)團伙里面的?!?/p>
“能不能把她們團伙里的人抓過來審一下?”
黎隊長:“她們通過一種印有她們的圖像的小卡片與客戶進行聯(lián)系,我們以前處理過這種案件,這種卡片稱之為H色小卡片,我們就是發(fā)現(xiàn)了她們身上藏有這種卡片才知道她們的身份的?!?/p>
“卡片上應(yīng)該有團伙的信息之類的吧?順藤摸瓜把他們都抓過來吧!”
黎隊長:“沒用,上面是有她們的雞頭的手機號,但都關(guān)機了,他們應(yīng)該知道出事了,所以不敢開機,不開機我們就追蹤不到他們?!?/p>
“那她們的身份信息查清楚了嗎?”
黎隊長:“死者們的手機和錢包都遺失了,我們把她們的照片發(fā)到了各個區(qū)鎮(zhèn)派出所,有人認(rèn)出了她們,這三十六個女孩都來自城郊福臨村,無一例外?!?/p>
“我現(xiàn)在就在事發(fā)地旁邊的酒店,我在這里住幾天,觀察幾天?!?/p>
黎隊長:“那你小心一點,周圍也有我們的人,一旦發(fā)現(xiàn)情況,立即報告給他們。”
一個村子里出來的女孩,都做了那種職業(yè),有點不太正常。
我回到酒店房間,打開電腦,上網(wǎng)搜索了一下南山市福臨村,福臨村是距離城區(qū)最遠的村莊,民風(fēng)淳樸,這里的人世代為農(nóng),為人均很敦厚老實,現(xiàn)在的福臨村進城打工的人很多,每個人都很遵紀(jì)守法、對城市的建造貢獻也非常大,因此被評為南山市第一模范村。
這樣的村莊會出現(xiàn)大規(guī)模婦女失足的事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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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思考著,有人敲門,李非推門而入。
他后面跟著兩個女生,鹿知荔也在其中。
我忙問鹿知荔:“姐,你怎么來了?”
李非驚呼:“你們認(rèn)識?”
我警惕起來:“你和她什么關(guān)系?”
李非:“我是她老板?!?/p>
老板把自己的女員工帶到酒店房間里,還能發(fā)生什么事?
李非似乎看出了我的懷疑,忙解釋道:“別想歪了,她們兩個是實習(xí)記者,來采訪調(diào)查5·1案的?!?/p>
我長舒一口氣,嚇得我夠嗆。
李非見我消除了顧慮,又將另一個女生推到我的面前,說:“這是我妹?!?/p>
“你妹?”
李非:“請注意你的措辭,干嘛罵人呢?”
“我沒有罵你的意思?!?/p>
李非拍了拍他妹的肩膀,對我說:“這是我妹妹李菲兒,你們兩個交個朋友?!?/p>
“哦?!蔽曳笱艿馈?/p>
李非:“她們就住在你屋子的隔壁,照顧一下她們,我去協(xié)助黎隊長調(diào)查了?!?/p>
李非說完便急匆匆地離開了酒店,把他妹扔給了我。
他妹倒是挺漂亮的,和鹿知荔的溫婉可愛不同,她的美更加自然奔放。
“你瞅啥?”她質(zhì)問著我。
我這才意識到,我一直盯著她看,不知不覺已經(jīng)看了有五分鐘了。
“我瞅你怎地?”
她見我反駁她,上來便將我按倒在墻上,她的手勁大得出奇,動作非常嫻熟,一定練過格斗。
“投降,投降,放開我?!?/p>
我連連說著投降,鹿知荔也上來拉她,她才放手。
鹿知荔向她介紹著我,“他就是我弟弟鹿迪邇?!?/p>
李菲兒:“你好,我是你姐姐的女朋友,我叫李菲兒?!?/p>
“女…女朋友?”
李菲兒:“女性朋友?!?/p>
“好吧,其實我更關(guān)心她和你哥的關(guān)系?!?/p>
李菲兒:“他倆能有什么關(guān)系?你姐姐考上了研究生,想要掛職讀研,我是她的閨蜜,于是介紹她來我們公司找了份實習(xí)的工作,正巧碰上了大案,于是就趕過來了?!?/p>
我怎么看怎么都覺得這里面有事兒,但鹿知荔也勸我不要多心,她的眼神真誠無比,但愿是我的多疑的毛病又犯了吧!
鹿知荔和李菲兒還沒有吃午飯,兩人一同出去吃飯,我則躲在酒店房間里冥思苦想,我試圖從犯罪心理的角度分析出殺人者的動機。
究竟是什么事能夠讓人如此大殺特殺呢?
感情糾紛?那不可能涉及這么多人。
財產(chǎn)債務(wù)?那也沒有必要一下子殺這么多人。
劫財劫色?死者們的確都丟失了手機和錢包,但是雞女出門能隨身帶幾個錢呢?劫財?shù)脑?,她們絕對不會是劫財者的首要目標(biāo);法醫(yī)鑒定,她們沒有受到侵犯的跡象,說明也不是劫色。
那就只剩下幫派之爭了,每個雞女的背后必定有一個團伙在運作,各個團伙之間會互相爭斗,血拼事件也時有發(fā)生,雞女經(jīng)常成為這種血拼事件的受害者,但那樣的流血事件多是為了警告對方團伙,像這種大規(guī)模殺人的事情還是頭一次見。
但目前只有這一個解釋是合理的。
至于死者們的傷口位置、形狀、深度均一致,可能是他們請來了手段了得的殺手,殺手的殺人手法一致,說明此案中殺手的數(shù)量不多,很可能是一個人所為。
發(fā)現(xiàn)尸體的現(xiàn)場并非第一殺人現(xiàn)場,殺手殺了人之后,又陸續(xù)運到了這里進行拋尸,三十六個人的死亡時間間隔不大,說明她們是在一起被殺害的,不可能是陸續(xù)被害。三十六個人的死亡時間和發(fā)現(xiàn)尸體的時間間隔不超過三個小時,說明第一現(xiàn)場離這里不是很遠。
但是拋尸的時候,竟然沒有人發(fā)現(xiàn),倒是匪夷所思。即便當(dāng)時是深夜,但東莞區(qū)的晚上是最熱鬧的時候,不可能沒有人發(fā)現(xiàn)吶!
突然,門外傳來了打斗聲,我剛想出去查看,我的門突然被人踹開,李菲兒鎖住一個男子的脖子,并將他扔了進來。
男子起身想要反抗,李菲兒撲上來將其擒拿,并將男子按在墻上。
“這是怎么了?”我問。
李菲兒:“他在樓道里襲擊我。”
“然后呢?”
李菲兒:“哼,我先是給他一擊肘擊,緊接著使用‘?dāng)囝^臺’鎖了他一會兒,然后又給了他一招兒‘鎖喉拋摔’,他就被我制服了”
“你夠猛的,UFC和WWE都用了?!?/p>
李菲兒:“跟姐姐打,你是不是想死?”
說著,李菲兒從屁股兜里掏出一把刀子,將刀刃展開,并把刀子拿到男子的眼前晃來晃去,男子恐慌地盯著刀子,嚇得直發(fā)抖。
男子見勢不妙,連忙服軟,“老大,不知您是混哪兒的老大,咱們有話好商量,您先松開手?!?/p>
李菲兒:“我們不是道兒上的,”
說完,李菲兒放開了他。
李菲兒:“說,為什么襲擊我們?”
男子:“我以為你們是賣淫女?!?/p>
李菲兒:“什么?李菲兒暴怒?!?/p>
我在一旁添油加醋,“切,真是的,見過這么漂亮的賣淫女嗎?”
男子:“說的也是,誤會了,誤會了,我見你們沒帶門卡,以為你們是來賣的,我立馬滾,”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男子嬉皮笑臉,說:“我是發(fā)H色小卡片的,雞頭我是?!?/p>
“這位先生,您需要小卡片嗎??只需一個電話,特殊服務(wù)送上門,您想做什么都可以?!彼D(zhuǎn)而對我說,同時掏出幾張小卡片,朝我遞了過來。
我忙彎腰伸手去接,但扭頭注意到兩個姐姐看我的眼神,我趕緊又把手縮了回來。
“你知道福臨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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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福臨村嗎?”我問。
男子:“知道,我就是那個村子出來的,怎么了?”
男子:“知道啊,我手上有三十七個人,都是那個村兒里出來做的。不過前兩天出了事,好多人失蹤了。”
“是不是失蹤了三十六人?”
男子:“對,你怎么知道?”
“你說有三十七個人,還有一個是誰?”
男子:“她叫福香香,現(xiàn)在還在我的手上。”
“她現(xiàn)在在哪兒?馬上把她叫過來?!?/p>
男子:“哎哎,我馬上打電話。”
男子撥通了福香香的手機,男子:“喂,香香,過來一趟,乳假·酒店,現(xiàn)在馬上?!?/p>
免提,福香香:“不行,我正要見一個客戶,已經(jīng)到門口了?!?/p>
男子有些生氣,說:“什么客戶?馬上過來,我小命都快沒了,我要是死了,你一分錢也別想拿走?!?/p>
福香香:“可我已經(jīng)到人家門口了,十分鐘就能完事兒,完事兒我就過去了,你那邊稍微等一會兒。”
“問她是什么客戶?!?/p>
男子:“你要見什么客戶?”
福香香:“是咱同村的一個老鄉(xiāng),一會兒就好,稍等一下哈!”
我心說不好?!翱靻査F(xiàn)在在哪兒?!?/p>
男子:“你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福香香:“五環(huán)之家酒店,不說了,我進去了。”說完,她就掛斷了電話。
我們的位置離五環(huán)之家酒店只隔了一條街,我們將這名雞頭男交給了周圍巡邏的警隊員,隨后我和李菲兒急急忙忙趕到五環(huán)之家酒店,希望我的預(yù)感是錯的。
“啊~~五環(huán),你比四環(huán)多一環(huán),啊~~五環(huán),你比六環(huán)少一環(huán)……”這歌在五環(huán)之家酒店里循環(huán)播放著。
我走到柜臺前,問:“剛剛有個沒有帶門卡的年輕女子進去嗎?”
柜臺小姐:“不好意思,我們不能透露客人信息?!?/p>
我謊稱:“我是警務(wù)人員?!?/p>
她一聽說這四個大字,立馬就慌了神,“對不起,那我也不能透露客人的信息,我們酒店有規(guī)定……”
“她不是你們這里的客人,你有什么不能說的?”
柜臺小姐:“萬一你是壞人怎么辦?”
“我告訴你,她現(xiàn)在很有可能有危險,她要見的一個人,是我們正在查找的犯罪嫌疑人,一旦發(fā)生危險,你們酒店吃不了兜著走。你應(yīng)該知道前些天乳假和姨酒店里發(fā)生了什么事吧!”
柜臺小姐:“好吧,我只能告訴你她去了三層?!?/p>
“謝謝配合?!?/p>
我們匆忙趕往三樓,剛來到三樓,就聽見有人喊救命。
跑到聲音所在的房間門前,李菲兒二話不說,一腳踹開房門,我們沖了進去。
酒店房間里面,有一男一女兩個人,我沖進去后看到的第一畫面是:這個男人騎在女人身上,手持一把尖刀,將尖刀高高地舉了起來。
男人應(yīng)該就是本案的嫌疑人了,他一見到我們,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逃跑,他跑得窗臺前,跳出窗戶,往下一躍,摔在地上。
這里是三樓,一樓加二樓加三樓陽臺高度,大約八米的高度,他從八米高的地方摔下,我在陽臺上看著他,他艱難地爬了起來,踉踉蹌蹌地跑遠了,周圍的路人驚詫地看著他。
李菲兒飛身跳上窗臺,我急忙抱住她,她想要跳下去。
李菲兒大呼:“放開我,我要去抓住他。”
“你就不能走門嗎?非得跳樓?”
李菲兒:“他都跑遠了?!?/p>
已經(jīng)看不到他的身影了,我將李菲兒抱了下來,李菲兒對我則是拳打腳踢,責(zé)難我:“看,犯人都被你放跑了。”
我指了指福香香,“她還在呀,線索沒有斷。”
李菲兒走到福香香跟前,問:“哎,他是什么人?”
福香香此時驚魂未定,被她這么一問,一句話都不敢說。
我拉開李菲兒,來到福香香面前,對她說:“你別害怕,我們是警隊派來保護你的?!?/p>
她一聽警隊二字便放下了心。
福香香:“他叫???,是我同村的人?!?/p>
“南山市城郊福臨村嗎?你和他熟悉嗎?”
福香香:“以前很熟,他和我們一起上得中學(xué)?!?/p>
“你指的‘你們’是……?”
福香香說著,哭了起來,“她們都死了,是他害死了她們?!?/p>
“是五月一號發(fā)生的大規(guī)模殺人案嗎?你既然知道內(nèi)情,為什么不報警?”
福香香:“我不敢,我是個‘雞’,報了警我也要坐牢,我現(xiàn)在只想多掙點錢,然后離開這里。我想要活下去?!?/p>
“能跟我說說他的事嗎?”
福香香一邊抽涕著,一邊說:“他叫福空,在學(xué)校時是個三好學(xué)生,長得也帥、學(xué)習(xí)也好,是區(qū)中學(xué)的第一,我們村的驕傲,全村出來的所有女孩都很喜歡他,他樂于助人,在學(xué)習(xí)上幫了我們很多。
大學(xué)之后,我們分道揚鑣,所有人都變了,變得勢力,變得貪財,為了賺錢,我們?nèi)邆€同村的女孩約好,組成一個俱樂部,集體出來賣身體,我們加入了一個小組織,在他們手下做著這種‘工作’,直到??赵俅纬霈F(xiàn)。
他四月多進城打工,大學(xué)畢業(yè)后,他成績很好,但沒有找到工作,他很偏執(zhí),不太喜歡和人打交道,非常內(nèi)向,四月底的一天,我接到了一單‘生意’,來到酒店之后,發(fā)現(xiàn)是他,我喜歡他,很早就是這樣,我告訴了他所有的事情,包括我們?nèi)邆€人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他沒有生氣,反而說想要見一下我們。
我們約好在一個小酒館見面,他來到之后,所有人都很驚訝,所有女孩也都很高興,久別重逢,我以為我們有了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我以為我們受到的苦可以有一個人聆聽。
但我錯了……”
福香香沒有說完,李菲兒搶著問:“他想要殺你們?他一個人殺了三十六個人,然后你逃走了?”
李菲兒的話激怒了福香香,她突然情緒激動起來,我盡量讓她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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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李菲兒的話,福香香情緒突然變得激動了起來,朝著李菲兒大吼:“不,不是你想得那樣,他沒有殺人?!?/p>
我讓福香香深呼吸,讓她漸漸冷靜下來。
冷靜之后,福香香接著說:“他真的沒有殺人,她們是自殺?!?/p>
李菲兒反駁:“不可能,少為他辯白。我看過驗尸報告,死者們的傷口的形狀、傷口位置、傷口深度均為一致,不可能出現(xiàn)這么巧合的情況,每個人都是自殺,那這種巧合是如何發(fā)生的?難道不是他一個人做得嗎?!”
福香香以一種蔑視的眼神看著我們,說:“那是因為他給了我們一把刀子,她們都是用了那把刀子自盡,所以刀型是一樣;自盡前,他告訴她們刺哪里會死得快,所以傷口位置是一樣的;因為她們都把刀子完全刺進身體里面,刀子的刀刃就那么長,所以傷口的深度也都是一樣的?!?/p>
“難道是我們想多了?”
我質(zhì)疑地看著她的眼神,試圖從她的眼神中找到撒謊的跡象,的確,只有她一個人活了下來,這一點的確可疑。
福香香指著我們的鼻子,說:“你們這些人,每一個都是高高在上,從骨子里看不起我們的‘工作’、身份和人生,覺得我們都低人一等,覺得你們自己都是天之驕子,以為只靠推理就能推算出一個案子的經(jīng)過和原因,我告訴你們,你們不過是一群自以為是的小丑,你們什么都不是!你們不配指責(zé)別人。”
李菲兒:“你覺得他是無罪的嗎?我告訴你,即便你沒有說謊,那么他也會因眼睜睜看著你們自殺而受到社會譴責(zé),他更會因向你們提供自殺工具、提供自殺的指導(dǎo)而受到法律的懲戒?!?/p>
福香香猛地搖頭,“不,不是那樣的,他又沒有殺人,他為什么犯了王法?”
李菲兒:“因為他幫助了你們自殺?!?/p>
“她們?yōu)槭裁匆詺???/p>
福香香:“是我的錯,我瞞著大家把他叫了過來,我以為大家見到他會高興,我以為大家都會把他當(dāng)做傾訴對象,但是我錯了。
那天晚上,他進來之后,大家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顯然,所有人都認(rèn)出了他,第一時間,所有人都在驚訝,都在由心地高興。
但下一刻,所有女孩都開始慌了,幾個女孩用包擋住臉,有的則是想要逃跑,有的人躲在墻角,所有人都不敢面對他。
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這一刻,我們仿佛是赤身果體地站在他的面前,我們的一切他都很了解,我們的家人他都很熟悉,我們害怕我們的事情暴露,而他知道了這件事,就意味著,我們的事情已經(jīng)開始暴露了。
他仿佛是我們家里的長輩,慈祥又嚴(yán)厲地看著我們。
這個時候,我們所有人的腦子里都充斥著一個想法——‘死’。
我們只有這一條路,我們這些年受到的委屈和屈辱是不能被我們的父母家人知道的,我們只有這一條路才能解脫。
我們意識到了我們犯的錯誤,可是已經(jīng)晚了,我們都已經(jīng)不可能再回到原先的狀態(tài),我們只有死這一條路了。
他也印證了我們的想法,他告訴我們,像我們這樣的活法無異于死,他一定會將我們的事情告訴我們的父母,他說只有死能夠解脫我們?!?/p>
“于是你們就聽了他的?!但是為什么你沒有事?”
福香香:“我前面的三十六個人都自盡了,我在自盡前向他表白,他說他也喜歡我,于是,我不想死了,我并非生無可戀,至少我還有他?!?/p>
“死亡,竟然成了你們的兒戲!”我憤恨地說。
福香香:“之后他就放了我,并約我今天在這里見面。”
“那我們沖進來的時候,你為什么喊救命,他為什么要拿刀對著你?”
福香香:“我勸他去把事情告訴警局,因為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但他不同意,他怕被懷疑是他殺的人,于是我們發(fā)生了爭執(zhí),他把我壓在身下,設(shè)法讓我閉嘴?!?/p>
李菲兒:“我有一個問題,他是怎么把尸體運到安陪街口的?”
福香香:“他在工地上開挖掘機,他用挖掘機把她們的尸體運了過去。在運之前,我想留個紀(jì)念,于是收藏了她們的手機和錢包?!?/p>
李菲兒:“沒有人注意到你們嗎?”
福香香:“那個區(qū)在晚上是沒有人注意這種事的,每個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每個人都干得風(fēng)生水起,誰會注意到一輛挖掘機經(jīng)過這里呢?”
我打電話告訴了黎隊長。
福香香小聲地問了一句:“他沒有犯罪對吧?”
我和李菲兒不約而同地說:“他犯了罪?!?/p>
不一會兒,黎隊長也來了,我原封不動地將此事匯報,警隊將福香香帶走之后,黎隊長對我說:“你和其他警員配合,一定要抓住此人?!?/p>
“不等李非了嗎?”我問。
黎隊長:“李非是富三代,他接觸的病人也都是有錢人,他不了解底層人的心理,你是從底層出身的,你應(yīng)該知道這名犯人心里在想些什么,所以派你去抓他更加合適?!?/p>
福香香在走之前也沒有說出??盏淖≈罚俏易⒁獾搅艘稽c,就是挖掘機。
他用挖掘機運輸?shù)氖w,那么說明他在工地上是開挖掘機的,或者他能開工地上的挖掘機,那么他所在的工地離出事地點肯定不會太遠,因為如果他私自開走挖掘機太長時間的話,一定會被工地的人發(fā)現(xiàn)。
我上網(wǎng)查了一下東莞區(qū)附近的建筑工地,有一個正在挖河渠的建筑工地,離安陪街只有兩個街區(qū)的距離,而且那里有很多挖掘機,他如果開走其中一輛,不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那么他很有可能就在那里。
他此時應(yīng)該無處可去,一定會回到那里。
我們前往河渠挖掘工地,到達工地的時候,工地上正在干活,河渠很長,好幾個不同的地方都在同時施工。
我來到一處施工點,找到一個正在挖泥的人,問:“大爺,您知道這里有一個叫福空的人嗎?”
大爺警惕地問:“你是誰?”
“我是??盏拇髮W(xué)同學(xué),想和他聚一聚,您知道他嗎?”我撒謊了,但大爺很顯然已經(jīng)相信了我的話。
大爺:“哦,大學(xué)同學(xué)呀,他就住在那邊的窩棚里,你自己去找他吧,第三個窩棚就是了。”
我順著大爺指的方向跑去,來到第三個窩棚前。
窩棚的門開著,他看著我,很驚訝也很緊張。
他又看了看周圍,似乎是想著逃跑的方案。
“別想了?!蔽艺f,“你逃不掉的?!?/p>
[]挖掘機大戰(zhàn)
“你是逃不掉的,你被捕了?!?/p>
??眨骸拔也幻靼祝矣譀]有殺人!為什么抓我?”
“那你跑什么?”
??眨骸拔摇彼魂囌Z塞。
“是你促使她們自殺的,你至少慫恿了她們,你犯了罪,等待法律制裁吧!”
福空:“不,我沒有犯罪,我只是讓她們認(rèn)清了自己,讓她們認(rèn)清了自己身上的罪惡?!?/p>
“她們身上有沒有罪惡,這一點我并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身上有罪,是你害死了她們?!?/p>
??涨榫w激動,雙手在空中亂抓亂舞,說:“不可能,我們有規(guī)定,我們不可以殺人……”
“不可以自殺……”我對這段話非常熟悉,仿佛就刻在我的腦子里,我情不自禁地和他一起念了起來。
福空接著說:“不可以間接導(dǎo)致人死亡?!?/p>
“你是死神教徒?”
??眨骸澳阋彩??”
“我已經(jīng)脫離他們了,可是我不明白,你既然知道規(guī)定,為什么還要間接導(dǎo)致她們死亡?”
??眨骸拔覜]有,是她們自己想死?!?/p>
“少說這些自欺欺人的話,告訴我,為什么害死她們?”
??眨骸澳阒绬??我是南山市大學(xué)的高材生,結(jié)果呢?來到這里開挖掘機!”
“工作沒有高低貴賤,我以前還找不到工作呢!連挖掘機都沒得開!要不是死神教收留我,我差點就餓死了,你知道嗎?”
福空:“如果我因沒有能力才淪落至此,那我沒有怨言,你知道我為什么淪落到這種地步的嗎?我得罪了人?!?/p>
??諠u漸地冷靜了下來,仿佛在自言自語地自述:“我愛上了一個女生,她是我的大學(xué)同學(xué),她落落大方、溫婉可人,我為了追求她,我試著讓自己強大起來,我會畫漫畫,我的漫畫非常受歡迎,她也很喜歡,漸漸的我開始有了知名度,有漫畫社主動找上我,我的漫畫開始在全市發(fā)售,并且成績非常好,前景無限。
后來,我向她表白,我在漫畫里畫出了她,她答應(yīng)了,我們兩個生活了半年。
但是,一個富二代找上了她,她選擇了富二代,拋棄了我,富二代還在我的背后踏上一腳,利用他的家族勢力,把我的漫畫統(tǒng)統(tǒng)下架,我徹底無望了。”
“你傻呀!就為了這,你就恨上了這些女人了?又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不就是個失戀嗎?你不是有漫畫嗎?他們把你的漫畫下了架,你畫新的不就可以了?你又不是為了她而活著的,你有你自己的生活!”
??眨骸吧罱o了我什么?生活給了我一拳,難道我還要好聲好氣地向它再討要第二拳嗎??”
“沒有第二拳了,你的生活應(yīng)該重新開始,離開這里,去警局認(rèn)錯,然后重新開始生活。”
??眨骸拔抑皇遣桓市?,為什么把我踹了,還要讓人把我的作品下架?這是我最不能忍受的。我曾經(jīng)有過輝煌,就是因為他們,我已有的輝煌才銷聲匿跡的,所以我很她們,恨這些輕浮的女人!”
“你的輝煌只有你知道,別人也不想去知道,也不想了解你的過去。因此,你只能往前看,如果你往前看,你的輝煌或許可以重續(xù),但如果你只想著過去,就一定會被社會淘汰?!?/p>
??諠u漸平靜了下來,此時,一群工友走了過來,其中一個工友問:“福空,廣播里說正在通緝一個叫‘??铡模粫f的是你吧?”
??找宦?,立即逃跑,竄出窩棚后朝工地飛奔而去。
我大喊一聲:“他是殺人犯,抓住他,追!”
說完,所有工友朝他追了過去。
??詹⒉惶幼?,看來是打算魚死網(wǎng)破了,他爬上一輛挖掘機的駕駛座上,將上面的駕駛員扔了下來,他開著挖掘機朝我追了過來。
其他幾個工友也不含糊,紛紛爬到挖掘機和鏟車的駕駛座上,開著挖掘機和鏟車朝福空包圍過去。
一時間,十幾輛挖掘機和鏟車同時開動,與??盏耐诰驒C群毆在一起。
這場面,仿佛像一群鋼鐵巨人在肉搏一樣。
??振{駛的大型號挖掘機被幾個中小型號的挖掘機和鏟車圍攻,福空挖掘機的鏟臂與幾個中小型挖掘機的鏟臂抵于一處,仿佛是角斗士的角力。
最終??占几咭换I,以力量推開其他的挖掘機的鏟臂。
一輛鏟車從側(cè)門殺出,橫沖直撞地朝著??甄P了過去,??张まD(zhuǎn)巨型鏟臂,將鏟車掀翻。
緊接著,福空又急轉(zhuǎn)挖掘機鏟臂,反方向轉(zhuǎn)去,如同人類的回旋踢一般,將一輛小型挖掘機掀倒。
一輛中型號挖掘機抄了??盏暮舐罚@到??丈砗蟛l(fā)動攻擊,動臂的鏟斗爪子抓在??盏鸟{駛室上面,想要用蠻力將駕駛室抓起來。
??照{(diào)轉(zhuǎn)鏟臂,擋開中型挖掘機的動臂,同時將鏟臂高高舉起,將鏟斗伸到最高空,隨后又猛然落下,鏟斗砸在中型號挖掘機的駕駛室上,里面的工人嚇得急忙跳車。幸好他跳得及時,晚一秒他就變成肉醬了,就在他剛剛跳下去后,駕駛室已經(jīng)被壓扁。
這是一群未變形的變形金剛,所有車輛都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圍攻那一輛大型挖掘機,戰(zhàn)團越來越大,外圍還有人在圍觀和拍攝,路人們甚至在為他們吶喊助威,估計明天這件“挖掘機大戰(zhàn)”之事會轟動全城。
一輛小型挖掘機見縫插針,從兩輛相鄰很近的鏟車中間鉆過去,趁著??兆⒁饬Ψ稚⒌臋C會,朝著福空的挖掘機沖了過去。小型挖掘機剛沖到??张赃叄?臻_動挖掘機,將沖來小型挖掘機撞翻。
我心里一頓郁悶,這么多人,這么多挖掘機和鏟車,還打不過一個人。
此時,工人們損失慘重,參戰(zhàn)的14輛中小型挖掘機和5輛鏟車,已經(jīng)有8輛躺在了地上,其他的都見勢不妙開始后撤,??沾藭r高舉鏟臂,氣勢囂張,似乎是在嘲笑我們。
就在這時候,轟隆隆的響聲響起,一輛壓路機碾壓過去,所過之處,凹凸不平的地面都陷了下去,且變得十分平整,實在難以想象它軋過人的身上之后會變得怎么樣。
壓路機仿佛一輛重型坦克,肆無忌憚地朝著福空軋過去,??占泵Ψ畔络P臂,并急轉(zhuǎn)鏟臂,將鏟臂轉(zhuǎn)了一圈,最終用鏟斗打在壓路機的側(cè)面,將壓路機干翻了。
我爬到一輛大型號挖掘機的駕駛室里,將里面的司機師傅直接拽了出去,我開動著挖掘機加入了戰(zhàn)斗。
我駕駛著挖掘機沖進戰(zhàn)團,所有挖掘機和鏟車紛紛后退,似乎已經(jīng)懼怕??樟恕?/p>
??找姷轿抑蟛⑽大@訝,而是從容地迎了上來,我們的兩輛挖掘機的鏟斗抓在一起,兩輛挖掘機紛紛向后撤,試圖將對方的挖掘機往后拉,但我們的兩輛挖掘機型號相同,馬力也一樣,誰也拽不過對方。
放開鏟斗,我們又開始用動臂擠對方,但仍是平手。
敵我雙方大戰(zhàn)了七八個回合,??找恢睆娜莶黄鹊貞?yīng)對一切,我倒是慌了,要是輸了我可就丟人了,外圍聚集的路人已經(jīng)有幾千人了,甚至還有記者在攝像。
只能賭一把了,我開著挖掘機沖了上去,用機身擠著??盏耐诰驒C,同時我舉起鏟臂,將鏟臂高舉并調(diào)整角度,隨后將鏟臂落下,此時,我的挖掘機鏟臂已經(jīng)勾在了他的鏟臂上。
我暗笑一聲,調(diào)轉(zhuǎn)機身,一腳油門,開足馬力,敵我雙方的齒履帶板都在瘋狂轉(zhuǎn)動,這種履帶的抓力很強,我將我的挖掘機向一旁挪位,將??盏耐诰驒C拽倒在地。
??盏耐诰驒C躺在地上,周圍塵土飛揚,我將??諒耐诰驒C里面拖了出來。
??眨骸澳阍趺催@么厲害?”
“忘了告訴你了,我上過山東邊的藍飛翔技校,跟我玩兒挖掘機?你這是找死!”
福空氣喘吁吁,說:“能請你幫個忙嗎?我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出來。”
“說。”
??眨骸澳莻€富二代叫齊澤,幫我找到他,并且找到我的女友,她叫艾可薰,替我告訴她,讓她等著我,等我有錢了就去娶她?!?/p>
“你就是一根筋,天涯何處無芳草,非得一棵樹上吊死,活該變成這一副悲催樣子?!?/p>
等了片刻,黎隊長帶警隊趕了過來,將??兆プ摺?/p>
黎隊長指了指翻倒的挖掘機,問:“那是什么玩意兒?”
“挖掘機?!?/p>
黎隊長:“它為什么躺著?”
“被我干翻了!”
黎隊長:“你怎么這么叼?”
“我可是技校畢業(yè)的。還記得我們唐老師當(dāng)年說過一句話,挖,挖,挖掘機技術(shù)哪家強……”
黎隊長:“你不是學(xué)心理學(xué)的嗎?”
“……我從技校畢業(yè)以后又去學(xué)的心理學(xué)……”
我心說好險,真實身份差點露餡。
20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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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鹿新-浪-微-博“原鹿deer”
小說《冒牌心理醫(yī)生》連載-微-信-公-眾-號:原鹿
放心關(guān)注,不會懷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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