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chuàng)散文】雨瀟瀟霧朦朦情深深

雨瀟瀟 霧朦朦 情深深
雙峰 游延年
初夏的晨雨,象玉珠一般,盡情地灑落在青翠的山谷之中。峰巒疊嶂的山脈,披上了朦朧的霧紗,猶如含羞的少女半遮半掩愈顯嫵媚動人。在這“山色空蒙雨亦奇”的景象里,我又一次來到了瀏陽高山深處的黃龍山莊。
前兩天,瀏陽游氏宗親會聰明會長電話于我,說重慶的姑奶奶天群和深圳的妹妹存容以及常德的宗親要去瀏陽走訪交流,約我一并同行。宗親聚會,只要我有時間,一般是不會失諾的。況且,我和姑奶奶他們都是應(yīng)德公的后代呢,自然又多了“必去不可”的理由(笑)。當(dāng)然,我平時也總有不盡人意的地方。尤其是那些相距較遠(yuǎn)省份的游氏宗親會或文化研究會,常常是公務(wù)纏身不能如約赴會而留下了遺憾。
天群姑奶奶其實才三十出頭,但長我兩輩,所以我才這樣叫她。也許是我年近花甲的緣故吧,才開始臊得她臉通紅通紅的,說我把她喊“老”了。但我言之鑿鑿,尊老愛幼是我們游家的祖訓(xùn)。我還說,要是回到新化老家的話,我的輩分還要低,四十來歲的人我叫“老”爺爺或“老”奶奶的多得是。久而久之,天群也只好漸漸地接受了我對她的稱呼。(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輩分是因為同支系血緣關(guān)系為了分清長幼次序而確定的,然而由于年代久遠(yuǎn)、歷史斷層、遷徙變異等諸多原因,如今很多姓氏卻形成了“剪不斷、理還亂”的格局。說心里話,我是不敢研究族譜的,不然就會像鉆進今天這迷霧籠罩的峰林之間一樣,許久都走不出來。
黃龍山莊,是瀏陽游定興建的休閑式山間別墅。雨中的景致,別有一番風(fēng)味。雨朦朦,山朦朦,樹朦朦,水朦朦。門口風(fēng)景石上的“黃龍山莊”,是國家級書法家游嘉瑞先生去年來這里題寫的。飄逸瀟灑的行草體,隨著雨簾的搖曳,更加有了書法的靈動和魅力。先生的書法脈承宋代草圣游酢公,并延續(xù)先祖閔學(xué)遺風(fēng),以剛?cè)岵?,吸諸家精華,融個人修養(yǎng),形成了自己的書風(fēng)。
年逾八旬的嘉瑞先生,是現(xiàn)代游氏文化研究的帶頭人和海峽兩岸傳統(tǒng)文化交流的牽線人。前年,我陪先生在江西視察了四天。他語重心長地告訴我,先祖游酢公程門立雪、載道南歸、創(chuàng)立閔學(xué)的精神,影響了他的一生。余年的心愿,就是以自創(chuàng)的立雪書院為基地,發(fā)掘和光大游家文化。
前不久,我就接到立雪書院的邀請,本月22日出席書院舉辦的《游學(xué)文化研討會》。本來,能近距離的接觸專家學(xué)者,是夢寐以求和學(xué)習(xí)討教的良機。但我從瀏陽返回雙峰后,湖南經(jīng)視攝制組來到曾國藩故居,開機拍攝我撰寫的《中國傳統(tǒng)中的家規(guī)·湖南曾國藩 清芬世守 盛德日新》專題片。所以,赴立雪書院參會又要留下遺憾了。唯有表達我心意的,就是擬聯(lián)并書行隸:“立雪一尺,傳道千秋”,以示祝賀。
我給嘉瑞先生的愛女曉閩發(fā)信息說明原委,她卻又給我出難題,也要書法。在尊長先生面前,我是從來不敢言書法的,關(guān)公面前耍大刀,難道還不知道自己是幾斤幾兩?!然而轉(zhuǎn)念一想,若是習(xí)作通過曉閩而得到恩師指點的話,實在是一次難得的機緣。默神一番,于是以大篆寫下了“曉閩”——曉觀天下,閩傳理學(xué)。
境由心生。親情的熾熱,往往是能感染老天的。你看看,剛才還煙雨朦朧,轉(zhuǎn)眼又云開見日。微風(fēng)象一片抹布,輕輕地拂去薄霧,霽后的黃龍山莊美景霎時一幅一幅地展現(xiàn)在了我們的面前。遠(yuǎn)處青峰層次分明,近處小池錦鯉歡騰,誘惑著宗親們心花怒放,爭先恐后地留下了“水綠山青美人吟”的倩影。
是啊,喧囂的都市生活,一時難以回歸到清凈的境界。有時候,我真的盼望來一場清風(fēng)珠雨,洗滌著這人間的世俗,凈化著那塵封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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