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深緣淺,命中注定——作者筆硯先生

晨起初有霧霾,此時早已是深冬了,窗外除了不堪入目的街道外還有一份少有的冬日間清新,盡管皆是滿目蕭瑟之景。伴隨著薄霧慢慢的消散,街上斷斷續(xù)續(xù)有了人影,逐漸又恢復了往日工薪人士的出行。也許是我很久沒有早起了,冬日間的清新終歸是極好的,近來每每睜眼。這一處,我是不能說烈日驕陽的,畢竟此時已是冬季了,卻都已是日照當空。當街上恢復了往日間的忙碌時,老幼婦孺也都已起床食過早飯了,哦,當然,我自然是例外的。今日有些冷風漸作,卻不知這一日是怎樣的,但畢竟,風還吹著,車上體貼的報站也還在提醒著我,新的一天,開始了。
操作著鼠標鍵盤寫起這篇隨筆的時候我的心情是沉重亦是沉痛的,拇指敲打在鍵盤的聲音是噠噠聲,那種聲音單調(diào)富有安全感,對我而言是久違的感覺。
--------------------------------------------------序
突兀的消息一個接著一個,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過了一個季度,從初秋到寒冬,三個月過去有喜有悲,更多時候一絲絲抑郁不禁涌上心頭。不知你會不會在某個陰霾的夜晚于枕邊輕輕滑落淚水,我將這種不知緣由的淚水稱之為悲傷,不是因為自己,不是因為他人,亦不是因為客觀環(huán)境的因素,只是有些淚水悄悄的流淌,所以我就將這種情緒稱之為莫名的悲傷。只是恍惚間無論你我,抑或是天意弄人,前路總是有那么些許的坎坷,可怕的是心情也總是被這些渲染的分外灰暗。但人總是要活著的,怕的是在這無垠的曠宇中一時間迷惘不知所措,對前路一籌莫展。看著鏡子里一臉胡渣不修邊幅的畫面,不住皺了皺眉頭,出門在外一年多,顧慮考慮思慮疑慮,我不住的抑郁,徘徊在十字路口,北風蕭瑟,打透了衣袖,也許大千世界只是黃粱一夢,鏡花水月,獨自躺在臥室,窗外是最靜謐的世界一如既往高傲冷艷的矗立著,如繁華的都市,亦如我二十幾年的紙醉金迷。
從少不更事到如今年歲漸長的我,明白了更多的道理,也可以說是實踐了更多道理。諸如沒有利益的交際就談不到交際,會說的不如會聽得之類的道理聽了太多太多,更加難以保持初心,一連串的打擊也讓我從迷惘中冷靜的朝著出口邁步。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人性是善良的也是自私的,更加是無可挑剔的,人無完人。(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驅(qū)車行駛在城市兩旁的彌紅燈下,街道長著巨盆大口吞噬著前行的人們,而以往的我更多時候是不去想前面是什么的,重要的是驅(qū)車時候在車上的顛簸,汽油味,以及紅綠燈漫長的等待。空氣中有喧囂有平靜,往事如煙,莫要掛念。人心各異,人心是美好的是善良的,我們都相信愛情是令人憧憬的,但是當我們被看似美好的愛情傷的體無完膚的時候,請問誰來為我的愛情買單!也許只有這時候我們才明白愛情不是能等價兌換的。
寫了這些直至現(xiàn)在我都不知道該用什么去形容我內(nèi)心的感受,皋魚曰:「吾失之三矣:少而學,游諸侯,以后吾親,失之一也;高尚吾志,間吾事君,失之二也;與友厚而小絕之,失之三矣.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也.往而不可追者,年也,去而不可得見者、親也.吾請從此辭矣.」那種親人離別的痛有人感受過有人還未曾感受,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無奈,更多的是不甘心,直至如今我方才明白心里原來一直都未曾是有位置是留給家人的。我們往往出門在外會思考同人怎么說話,怎么去交流辦事。等夜深到家的時候最大的感受是放松,如果明天任何事都與我們無關的話我們一定會躺在床上倒頭大睡,但是從來沒有思考過,能讓你睡得安穩(wěn)是因為我們清楚這個地方是家,不是外面的垃圾堆,也不是大馬路,更加不是一個陌生的旅店賓館,家里那種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位置,甚至于我們還不用開門聽腳步聲就知道回來的是誰,即使是停了電伸手不見五指也不會撞到柜子椅子。那是一種獨屬于親人之間的默契,一種對家超乎尋常的熟悉。我們思考怎么交際朋友領導,卻忽略了最親近的人,應該去關心去考慮自己怎么對話的人卻被我們忽視了,父母總有來不及陪你等的有生之年。
偶爾的一個電話想起,是很久不曾聯(lián)系的老友。調(diào)侃道“想我啦”
“想你了,很想”
穩(wěn)了穩(wěn)心神,“你還好嗎?”我說。
“我很好,告訴你個消息,我快要結(jié)婚了”電磁波透過手機穿入我耳朵,讓我有些慌了神,不知該說些什么——不打擾是我的溫柔。
小時候白了鬢角的老奶奶坐在楊柳樹下嘮家常,聽她們說,“出嫁的女人是最美的,那個年代還沒有長拖地面的婚紗,但是依然過得很幸福,這么多年熬過去了,老了也就老了,沒那么多想法了,愛情這個詞跟我們關系不大”。 時至今日,方才發(fā)覺穿著嫁衣的女人最美,嫁衣美,婚紗美,人更美,美得不可方物,不可褻瀆,不可拋世俗,不可行長途,對你的現(xiàn)在不打擾,是我能做到的最好。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十年啊,十年前,十年后,天翻地覆的變化,任性倔強稍有收斂,陽光照在地上,也照出了影子,日頭越高,影子越長,光越深,影子越亮。影子也是陰影,終究也是自身的一部分,誰也都有影子,原本我用僅有的毛巾去擦拭地上的影子,逐漸的擦拭,逐漸的擦拭,毛巾臟了,影子也淡了。因為我猜想,明天同往常是不見太陽的陰雨天,只不過無法否認陰晴變換,世事難料。
十年之后我發(fā)覺,毛巾臟了就去洗,明天無論是艷陽天還是陰雨連綿,總不能任由毛巾就這么骯臟下去,洗不掉的總會有,洗掉的就是收獲。百年之后這條毛巾當初是誰的哪有人記得,而我們期待的也只能是曾經(jīng)有人用一條新毛巾去擦拭自己的影子,用一條褶皺殘破甚至是漏了洞但卻不骯臟的毛巾去擦拭自己的影子,毛巾沒人記得,手執(zhí)毛巾擦拭的人也未必會有人記得,只是毛巾傷的褶皺當時是必然的,以后對于同樣做法的人卻是偶然的。
有愛的人很多,我愛的人也不是屈指可數(shù)的,愛我或是我們的人寥寥無幾。我無法去為愛我的人買單,同樣也不會有那么多我愛的人去為我買單,原來,人性是那么復雜,那么難堪,那么難看,那么簡單,那么美,那么霉,道可道,非常道,每個人都在自己的道上前行奔走,荊棘坎坷非我們能左右,正如人性非我們能左右,那么,我祈禱,我愛的人,愿你此生風霜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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