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不當(dāng)時,路在彼岸
還記得那年冬季,出演之前,我對你說:
十年之后,我來娶你
算來算去,也才過去了四年,可是你我都沒有想到我們就這樣斷了所有聯(lián)系,我看不見你,你找不到我。依然會在夢里驚醒,想起我微微側(cè)頭在你耳邊呢喃著沫沫,想起你柔順的短發(fā)在我的指尖舞動,想起你凍黑的雙手在我懷里一度一度升溫,可現(xiàn)在也只能想想了。
有時在課桌上睡覺被北風(fēng)吹醒,迷迷糊糊中叫著沫沫,習(xí)慣性的看向了右手邊,呵,原來你早已不在了啊,于是,我輕嘆了一聲,繼續(xù)回到夢中,在你的身邊,出現(xiàn)。
還是會深陷回憶,困獸猶斗。就像在街邊看見糖葫蘆,總是忍不住會買,然后在下個路口,無處可放地丟進垃圾桶。有些事做了才會記起來,記起來卻巴不得忘了它。
總感覺自己像你生命里的不速之客,匆匆而來,狼狽離去。像極了意欲一劍破城的浪子,狂妄,卻不自量力。上次藍青跟我說,你和某某怎樣了,你和某某某又怎樣了,你好像又和某某某怎樣了。我想,只是又多了幾個不速之客而已,再也與我無關(guān)了。我聽著藍青侃侃而談,心里平靜像一片湖,默默看著窗外一語不發(fā)。結(jié)果,藍青停頓了一會兒,說,你不會還對她念念不忘吧。我愣了一下,呵,是嗎?(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不是嗎?
我知道我在哪里,那是我最終迷失的地方。
我要忘了你,怎么也想不到最終我還是對你說了,我知道結(jié)果,我預(yù)見了未來,我也知道所有的陷阱,然后你愣了愣,扯著嘴角說,好啊。所以,在那一場光怪陸離的日子里,我們各自獨行。哦,不,只是我獨行,因為有更多的過客拜倒你的石榴裙下,容不得你有一絲懈怠。
那時的藍青并不知道這件事,所以藍青總是把你的事告訴我,拉著你來找我。久而久之,藍青也就明白了,當(dāng)時我想藍青只能在我們之間選擇一個,可藍青終究是藍青,她竟然在我們破裂的關(guān)系中小心翼翼保持與你與我同樣要好的友情。事后,我想,可真是苦了藍青了。但,我還是高看你了,我以為藍青和你和我之間會一直以這種微妙而玄之又玄的關(guān)系中一直好下去,可是,你的退出,你的遠離,封住了我們所有的退路。
曾幾何時,我時常會想,如果那天我沒有對你說要忘記,或許,也就不會如此。但也許可能會更糟。在那個夏天我得知的所有秘密,讓我萬劫不復(fù)。我終于了解那場游戲的幕后,并不是我玩輸了,而是一開始就輸了,那一場轟轟烈烈你所設(shè)的局,瞞天過海,偷天換日,讓你所有的過客,粉身碎骨。到那時,我才開始相信你的流浪,你的送行,你的自由。
而我,開始婉嘆生老病死,不再相信愛恨情仇。
我們只是在時間里拾荒,珍藏別人所遺棄的。木匣子里你的照片只剩下半張,在燭火上綻放后被我手忙腳亂地撲滅,那條焦黑生生的撕裂了你的臉,就像那時你的背影割斷我的世界。長凳旁的紫藤依舊開的如你離去時那般的絢麗,而在那第十六個月之后我終于不會再駐足停望,不會再去找最紫的那一朵做成標(biāo)本,不會再去寫下撕心裂肺的話。也許那時,我才開始學(xué)會用時間淡忘。
最后一次會下雪的冬天前的圣誕節(jié),我坐在離你最遠的門邊,看著你身邊的花花草草,看著文彬身邊的鶯鶯燕燕,舉起的酒杯最終無聲落幕,殷紅的液體搖動著熠熠生輝,讓我想起了我們不言不語的交杯,想起了我們大雨被困的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想起了花前月下你楚楚動人的紅唇。
高考之后,我們手忙腳亂地走南闖北,誰還來得及記得誰。而我最后與你的相遇,是我騎著車從你身邊疾馳而過,目不轉(zhuǎn)睛,卻依舊偷偷瞥見你那一身在風(fēng)中飄舞的長裙,紫藤花在你身邊一朵一朵的盛放,就像我第一次遇見你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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