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jié)的故事

那一年的情人節(jié),是正月十六,那一年應(yīng)該是年,那一年也是年里打春,所以那一年的情人節(jié)春暖花開,陽光燦爛。
夢已經(jīng)回來十幾天了,她和老公在魯迅的故鄉(xiāng)紹興一個毛巾廠打工,兩口子有三年沒有回家了,她們走的那一年,最小的兒子才不滿周歲,而現(xiàn)在兒子已經(jīng)上中班了。
夢的家鄉(xiāng)在郟縣一個叫白廟鄉(xiāng)的一個小村子,郟縣是河南最著名的烤煙基地,還因為這里有一個舉世聞名的唐宋八大家之一的蘇洵、蘇軾、蘇轍父子的衣冠冢,三蘇墳。
夢以前在老家做小生意,結(jié)婚第六年蓋房子的時候,建筑隊的一個工人摔下來摔死了,蓋房子就借了很多錢,又賠了這個摔死的工人一大把錢,家里債臺高筑,為了還債,兩口子不得已遠走他鄉(xiāng),走的時候,兒子拽著她的衣服哭著喊媽媽,去浙江的大巴上,夢哭了一路。
兩個人在紹興一干就是三年,兩口子住的是工廠的庫房,里面堆滿了毛巾,夢是庫檢員,天天忙著驗貨發(fā)貨,每次和我聊天都是一股子毛巾味。
我和夢在網(wǎng)上聊了一年,而且還專門去了一趟她的家鄉(xiāng),給她孩子買了一個書包文具盒還有很多小食品,那一天,夢一直和我通電話,坐上郟縣八路公共汽車,她聽見了一車廂說家鄉(xiāng)話的乘客,在她兒子就讀的幼兒園,我把電話給她兒子,她在電話那頭哭著喊毛毛,而她兒子一句媽媽都喊不出來。(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夢是大年二十八回到家的,在她沒有回來之前,她一遍遍對我說,等她回家,帶著去看看三蘇墳,我們一定要一起在夏夜去坐在蓮花山上去數(shù)星星,你的頭靠在我的肩,像兩只小鼴鼠一樣依偎在一起。所以等她回來就成了一個美麗的等待。
情人節(jié)前一天,我準(zhǔn)備去趕會,她對我說,你來吧,我想見你,然后她說不在郟縣,在郟縣很近的一個縣城襄縣見面,我知道郟縣縣城太小,她害怕遇見熟人。
我在郾城郾襄路口坐上了開往襄縣的公共汽車,公共汽車一直往西去,路兩旁的桃花好像準(zhǔn)備開放,陽光在一大片青青的田野里氤氳,一路上不知道為什么我有點忐忑不安,盡管不是第一次見網(wǎng)友,可是依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緊張,其實說白了是害怕失望,因為我們兩個聊了一年,沒有發(fā)過照片,更沒有視頻過,有時候我想視頻,她說等她回家,見真人不是更好。
漯河到襄縣九十里地,郟縣到襄縣四十多里地,她一大早就在郟縣坐上了車,說是在襄縣汽車站接我,可是當(dāng)我隨著幾個稀稀拉拉的乘客走出汽車站,抬頭看見的是襄縣西南那一座座不高的山峰,我知道那是伏牛山的北部余脈。
襄縣縣城不大,汽車站在縣城中間的一個十字路口北面,街道不寬,而且坑坑洼洼,陽光好像是桐油一樣在這個縣城的天空下流淌。我正在出站口東張西望,背后有一個熟悉的聲音:李劍,這一聲好像是一股暖流,讓我下車時的擔(dān)心煙消云散,我扭過臉去,看見了一張很普通,而且沒有多余的表情的女人的臉,她穿一件粉紅色的羽絨襖,一條洗的發(fā)白的牛仔褲,一雙黑色的高筒馬靴,頭發(fā)不是太長,很自然的用一個發(fā)卡別在后面。
我的第一眼有點失望,因為她除了皮膚很白,胸部很大以外,與我的想象大相徑庭,如果不是她溫柔地略帶沙啞,我聽了一年的熟悉親切的聲音,我很難把我的想象與現(xiàn)實里的她聯(lián)系在一起,而且盡管她穿著高跟的高筒馬靴,她的個子也只能到我下吧,本來我個子就不高,站板凳上才一米八六左右。
她可能看出來我臉上的憂郁,問我是不是有點失望,我搖搖頭,我知道我的虛假的搖頭并不能讓她相信我的真實的心情。
那一天是正月十六,很多商店都已經(jīng)開門,我們兩個漫無目的的沿著大街走著,走過一個學(xué)校,走過一個集市,她不問我去哪里,我也不說,其實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在一個集貿(mào)市場,她在一個賣小飾品的地方停下來,買了一對刻著屬相的玉墜,一對脈脈含情的馬,我們兩個一個屬相,不過我比她大了十二歲。
她把其中一個馬,在陽光下望望,我看見了她那一雙疤痕累累的手,一下子一種熟悉的記憶,讓我的心頭涌起一種溫暖,以前她總是對我說,天天接觸毛巾,她的手非常粗糙,而且冬天她的手喜歡凍瘡。
她踮起腳尖,用一根穿著玉墜的紅繩子掛在我的脖子上,她的臉幾乎貼著我的臉,她的牙齒很白,而且牙縫有一根韭菜葉,來的時候她告訴我她早上起來塌的菜饃,我甚至可以聞得見她嘴里的韭菜味,她的手劃過我的脖子,真的有一種瑟拉拉的感覺,然后她把另一個玉墜戴在自己脖子里,那個青魚色的玉墜如同一條魚兒,嘩的一下滑入她山谷一樣的乳溝,我下意識往里看,她踢我一腳,看什么看,色瞇瞇的,俺倆相視一笑,那個賣玉墜的人也是色瞇瞇的笑,我們身旁走過一對捧著玫瑰花勾肩搭背的情侶,我倆都是一臉羨慕,然后她很自然的挎著我的胳膊。
陽光一路追隨著我們,我們兩個坐上一輛人力三輪車,我們并排坐在一起,三輪車夫問我們?nèi)ツ睦铮颐摽诙?,隨便走走。
路上行人很多,她摸著我的手,說就這雙手寫出來那么好的文章,然后情不自禁的把頭靠在我的肩上,陽光落滿我們一臉,三輪車一個踉蹌,俺倆不由自主的親在了一起,一開始是我用舌頭舔她的肉乎乎的嘴唇,嘴唇上抹了肉色的唇膏,油乎乎滑溜溜,她可能有點緊張,竟然嘴唇緊閉,我舌頭細細的劃開她的嘴唇,如同一個犁鏵犁開一片水草豐美的沼澤地,然后我的舌頭捉住了她的舌頭,舌頭卷成桶,好像大蟒蛇卷住一個小蟒蛇一樣,她的舌頭柔軟滑潤,舌尖滲出來甘甜的汁液,后來她開始用舌頭纏繞我,吸我,我們兩個有一種如饑似渴,恨不得把對方吸進肚子一樣,她高聳的胸脯,抵住我的肩頭,我可以感覺她這對胸脯是真的,因為沒有那種帶鋼套的胸罩的感覺。
我們親了多長時間,我不知道,反正那個三輪車夫一路上都是嘮嘮叨叨說襄縣怎么窮,我時不時的插一句,而這時候長時間不回答,那個三輪車夫掀起簾子,看見了吻抱在一起的我們兩個,忙不迭的蓋上了簾子,說我騎的慢一點,免得你們咬破了嘴唇,我們兩個沒有不好意思,反而更加親昵的抱在一起,她的手不時有意無意劃過我支起帳篷的下面,讓我更驚訝的是她竟然拉開我的褲鏈,用手伸進去,用大拇指在我的xdd頂端摩挲,然后拿出來,大拇指上有晶瑩的液體,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她一下子把大拇指伸進我的嘴里,一股子咸咸的腥味,然后她又吻住我,面若桃花吹氣如蘭的對我說,你流了。
三輪車走的很慢,三輪車夫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他非常善解人意,專門走沒有人的小巷,夢跪在我面前,把我的解放出來,陽光很滑膩的涂抹在上面,她張開小口,一下子含住。。。。。
我們在我們見面的汽車站那個十字路口下了車,給了老人五十塊錢,老人臉上有一種喜出望外的高興,就在俺倆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老人對我們說,汽車站旁邊有一個賓館,可以洗澡,唱歌,一條龍服務(wù),說完哼著豫劇南陽關(guān)漸漸消失在車流里。
我們兩個去了一個刀削面館,其實我們都不餓,這時候她在我眼里已經(jīng)沒有美丑,只有一年來彼此聊天培養(yǎng)起來的那種溫暖的感情。
我們兩個喝了一瓶酒,然后我們手牽手去了三輪車夫告訴我們的那個賓館,那時候我們兩個都是醉意連綿,好像那時候還不要身份證,我們先去洗澡,當(dāng)然是分開洗,里面很多穿著旗袍,露著白花花的大腿的美女走來走去,不過現(xiàn)在這些個子高挑的美女,在個子低矮的夢面前,已經(jīng)沒有了什么誘惑。
夢的臉很白,但是身子不白,而且屁股上有很多疤痕,她告訴我小時候家里窮,母親總是把她一絲不掛放抬簍里,屁股上就留了 這么多疤痕,她趴在床上,屁股隆起好像兩座山峰,山峰之間的溝壑發(fā)出黑紫色的光芒,我把她反過來,她捂住臉,有點不好意思,她的naizi是竹筒一樣的,當(dāng)她撅起屁股的時候,兩個naizi晃晃悠悠幾乎挨住床單。
我們兩個是下午兩點進去的,等我們成了一對爛泥,相互擁抱在一起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六點了,她貼著我的耳朵說,你讓我知道了做女人還可以這樣幸福,親愛的我高潮了五次,那一下子我又想了。
正月的六點,外面已經(jīng)是夜色朦朧,來的時候她把手機關(guān)了,她對我說她給家里人說的找一個同學(xué)玩,而且已經(jīng)安置好了那個同學(xué),她說今天晚上咱倆都不回去了好不好。
我搖搖頭說,不行,我今天晚上必須回去,因為我從來不夜不歸宿,其實她不知道,我是想明天趕一個老會,那個老會生意非常好,她有點不高興的說,你是不是不喜歡我,我說,不是,你不知道,如果我不回去,你嫂子會一個月不理我,她點點頭,說那現(xiàn)在回去也沒有去漯河的車了,我說有平頂山,洛陽去漯河的路車。
我們兩個手牽手走出賓館,不時的有捧著玫瑰花的情侶進進出出,臉上是和我們一樣的幸福,趕得巧,剛出來就有一輛洛陽開往漯河的公共汽車,在我上車的時候,她趴在車窗吻了我一下,說回家發(fā)信息,別讓我擔(dān)心,我過了二十走,過兩天去漯河找你去,我說你咋辦,她說我打面的去同學(xué)家,明天一早回去,車開了,她嬌小的身影漸漸變成黑夜的一部分,這時候手機短信聲響起來:謝謝你在情人節(jié)來看我,而且讓我活了三十年知道了什么叫女人,我愛你,你不會把我當(dāng)成壞女人吧,其實除了我老公,你是我唯一一個男人,想你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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