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那些事
文/魏魏
進(jìn)入臘月,紅紅火火的商場就已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年貨,川流不息的街頭涌動著購買年貨的男女老幼,臨街的店鋪里播放著祝福新年的歌曲,大街小巷洋溢著過年的氣氛。
每到農(nóng)歷的臘月,身邊的姐妹們已計劃為父母購買年貨送節(jié)禮。街坊鄰居,叔伯大嬸也都忙著備年貨,購置糯米,磨成面粉做炸果、腌制臘肉等。而我憧憬的是在他鄉(xiāng)工作、求學(xué)的兒子回家過年時的幸福景象。
傳統(tǒng)的中國年,賦予人們太多的光陰韻味。在每一次過年的團(tuán)聚中,人們把親情,友情,愛情,夫妻情,兒女情,演繹得蕩氣回腸、洶涌跌宕。怎奈,相聚背后就是再一次的分別,再一次的離開,又是再一次的守候和期待。
因為人們行走得太久,漂泊得太遠(yuǎn),掙扎的太累,壓抑得太苦,回家過年,正好可以撣去兩肩的重壓,在濃濃的家居氣息里,安然睡一個好覺,可以敞開情懷,說自己想說的話,做自己想做的事,把真實的生活,把日子的濃釅拿捏得恰到好處,把心中的情、心中的愛揮灑得酣暢淋漓;回家過年,就是跟家人團(tuán)聚,天各一方的親戚朋友,又能集中在一起,姐妹兄弟,又可以集聚在父母的羽翼下;父母欣慰,夫妻和悅,兒女開心,合家歡暢!
臨近年關(guān),對于那些外出謀生的人們來說,多了一份對鄉(xiāng)情的眷戀,對故土的魂牽夢縈,對家園的念念不忘,對親情的依賴和向往。過年,無形當(dāng)中成了一種紐帶,成了一種媒介,或者說,一種不遠(yuǎn)千里萬里奔向一處的契機(jī)和動力,有著太多的刻骨銘心和念念不忘。(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年少時總盼著過年,希望自己快快長大,早日成熟;年過不惑時,總覺得時間過得太快,對青春年華羨慕懷念不已;如今容顏漸失,又感嘆人生太倉促,生命一天天在流失。的確,在人們心里的天平上,永遠(yuǎn)難以平衡,于是便有了許多無謂的煩惱與憂愁!“喜樂的心乃是良藥,憂傷的靈使骨枯干”其實,上帝是公平的,只要我們打開心門,就會有陽光照進(jìn)來。
過年,曾是我兒時的期盼。在那貧瘠的歲月里,過年意味著穿新衣,吃好飯,拿壓歲錢,有多少過年的美好往事留在記憶中。如今,雖然成年后不再渴望過年,小時候那種充滿喜悅與期盼的感覺也已漸漸消失殆盡,但我依然向往回農(nóng)村老家過年,在那里,可以尋找舊日的時光,享受親情的溫暖,回憶童年的美好!
記憶中的老家,總在我眼前縈繞,兒時的一些記憶就像母親珍藏在箱子底里的那段細(xì)布料或幾張舊糧票。
雖然老家只是一個能夠遮風(fēng)避雨的地方,那些年的生活也是清苦的,但老家卻給了我很多快樂和溫馨的回憶。兒時過年的景象像一場場電影清晰地在眼前放映……
剛進(jìn)臘月,父親就計劃著把母親喂養(yǎng)一年的大黑豬殺了過年。隨后邀請叔伯還有堂哥幫我們家殺年豬,母親和姐姐們在鍋屋(廚房)里忙碌,蒸籠里冒著霧氣騰騰的白煙,鐵鍋里燉著豬頭肉燴蘿卜,柴灶里騰騰地燃燒著的火焰映紅了母親和姐姐的臉龐。哥哥把豬泡泡吹成氣球形狀綁在竹竿上在村頭巷尾亂竄,惹得四鄰和小伙伴們羨慕地說:老魏家殺豬過年了,真啦饞!
隔壁三嬸在房前屋后攆雞逮鴨,哥哥挑著豬泡泡為三嬸幫忙趕雞鴨,沒想到卻幫了倒忙,雞鴨被哥哥挑著的豬泡泡嚇得飛上了屋頂、樹梢,氣的三嬸直跺腳!
母親炸丸子,姐姐蒸饅頭,父親忙著給親臨寫春聯(lián)兒。年味就像一縷縷誘人的芳香在我家小院里彌漫。
正月初一早上,我跟著哥哥和小伙伴們把過年的氛圍推到了及至。穿著難得的新衣新帽新鞋,滿村子里跑著拜年。雖然嬸子大娘打發(fā)的只有一包果子,一捧花生或一根甘蔗,但小伙伴們捧著戰(zhàn)利品個個喜笑顏開,讓我記憶頗深。
過年,是一種民俗,更是一種文化情結(jié)。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過年是歲月對我們的贈品,如果把過年比做人生的驛站,那么我們每個人都是匆匆過客,每一站都有它不同的風(fēng)景。
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我們的人生顯得是多么短暫。盡管人生之路充滿風(fēng)霜雨雪和灌木荊棘,與家人團(tuán)聚好好過一個幸福年,是人們的美好向往和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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