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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叫M的女生

2016-01-13 07:46 作者:墨甙  | 10條評論 相關(guān)文章 | 我要投稿

那是一個天,天氣格外的好。那天,也許是我第一次見到她,也許又不是?!翱?,看,那個就是M,個子最高的那個”,隨著濤子的聲音看過去,我確實(shí)看到一個個子很高的女生,和我當(dāng)時的身高差不多。她頭發(fā)很長,長的早已及腰。那一年我讀初三。

濤子是我當(dāng)時玩的很好的同學(xué),喜歡上了這個叫M的女生。我之前不知道哪個是M,只知道是年級第二名,而且一直沒有動搖過。那個時候我也只能考年級前十,還不是很穩(wěn)定。但這些我當(dāng)時并不是很關(guān)心,我關(guān)心的是有多少人注意我,我要怎么才能有更多人注意到我。那時,我是一個讓老師特別頭疼的學(xué)生,特能作,可又不犯大錯。

那一年,我只知道天空很藍(lán),偶爾會有飛過。喜歡在樹蔭下乘涼,喜歡坐在墻頭上看著圍墻外地里的蘿卜和遠(yuǎn)方。那時候的日子很悠哉,從沒想過有一天會長大。那個時候我哭過,但笑的更多。

正式認(rèn)識M是在初三開學(xué)一個月,我們面臨著合班和再分班,分班考試,成績好的同學(xué)去好班,成績不好的同學(xué)留在普班。那個時候競爭就比較激烈,因?yàn)橛惺畮讉€復(fù)習(xí)生,他們的成績都比較好,占據(jù)了很大一部分名額。成績下來,我不出意外到了好班。很巧合,我和M分到了前后桌。之前我就說過,前后桌容易產(chǎn)生情,可當(dāng)時我不這么覺得。只是認(rèn)為機(jī)會來了,濤子得求我,我能給他辦事。趁機(jī)還能報一報之前的“仇”。

我和M的第一句對話是“你認(rèn)識濤子嗎?”我不記得M是怎么回答我的了,只記得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里,都是我給M介紹對象,然后她拒絕。下課或是放學(xué)回家的路上,我會像濤子、崔胖子、小林子講訴戰(zhàn)果如何,M都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喜歡什么……當(dāng)然,事情一直是毫無進(jìn)展,濤子也基本放棄了。還一直繼續(xù)著,就是為了我們閑聊打屁時增加話題。我們就這樣每天樂此不疲的瘋著。(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有一天,我又給M說濤子人好,又喜歡她,讓她答應(yīng)吧。M很鄭重的和我說,你就那么想我和他在一起,你們兩個關(guān)系就那么好,那你就把自己的女朋友送給他吧。當(dāng)時她的話,扯的我的心就像被撕裂,好痛、好難過。我低下頭不敢看M,震動著喉嚨攆出幾個字,“我沒有女朋友”。M反到開心起來和她同桌一起出去了。

從那以后,我再也沒有和M提過她和濤子的事。

我發(fā)現(xiàn)我和M的話題越來越多,不再只是探討數(shù)學(xué)題。她開始什么都對我講,講她有一個妹妹,我也特別喜歡看著她說。上課時,只要我用手指點(diǎn)她的背她就會立刻回過頭來;下課,她總是回過頭來和我聊天,也是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其實(shí)M很能說。

我喜歡在后面擺弄她的頭發(fā),她好像也特別喜歡我擺弄她的頭發(fā),還教我怎么把一根頭發(fā)變成兩根,然后轉(zhuǎn)過頭讓我自己玩。有時候她擦完自己的眼鏡會讓我把眼鏡摘下來給我擦。我喜歡在一邊看著她笑。M不讓我一直盯著她看,說她會不好意思,但我覺得她挺喜歡我看著她的。因?yàn)槊看挝叶⒅?,她都很開心的笑。

M的手可以很靈活打彎、折擺。我總是讓她教我,可我怎么都做不到。有一次,她拿著我的手來回的掰。我知道了她的手有多軟,骨頭軟,肉也軟。就像她的腰,走起路來是纖柔的。像麥浪,很好看。

那天晚上我沒有睡好覺,想M,想M的手。心里特別興奮,猜想M一定是喜歡我。不然她不會主動掰我的手,我高興了整整一個晚上。我仿佛又成了一個孩子,期待著早點(diǎn)天亮可以見到M,像新年前里的孩子期待穿上新衣服一樣。

放學(xué)回家的路上,我們依舊談?wù)撝鳰。只是不再討論M有沒有答應(yīng)濤子,換成談?wù)撐液蚆發(fā)生的事。對于角色的轉(zhuǎn)變,我沒有一點(diǎn)沒感覺對不起兄弟,反倒特別的開心,我報仇了。就像崔胖子說我和濤子“你倆還真有意思,一人搶人一回,扯平了?!?/p>

那段日子,每晚在家我都會用的復(fù)讀機(jī)聽羽泉的《奔跑》,劉若英的《后來》,陳奕迅的《十年》,黃征的《愛情諾曼底》。那個年紀(jì)的我們,仿徨愛情,卻憧憬愛情;渴望愛情,但側(cè)目愛情;不懂愛情,又為愛情悲傷。

那個時候,晚上我們要上晚自習(xí)。有一天晚自習(xí),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我去和C坐同桌。我曾經(jīng)把C當(dāng)做是我做好的異性朋友,因?yàn)槲液退f話會很開心。C當(dāng)時和M是臨桌,我記得那晚我們聊天聲音很大,我說的話M都能聽到。那晚我總是會偷瞄M,M整個晚上都在學(xué)習(xí),沒有抬過頭。這和平時很不一樣,她生氣了?吃醋了?那晚我特別開心,就像諾曼底登陸一樣。認(rèn)為被女生喜歡、有女生為我吃醋,是一件很驕傲的事。而且,我還那么喜歡她。聊到最后還要和C談戀愛。C沒同意。我覺得那時候C說話也挺酸的,問我,和她談戀愛,我家M怎么辦。放學(xué)時我還是去問了M,我送你回家?M回答我兩個字,走吧。

M家很遠(yuǎn),有一段時間住宿在我們的一個同學(xué)家。聽M唱歌也是在那兒。那天是周六,只有她一個人在。提前打了電話,我一個人去的。當(dāng)時我就坐在那,看著她。她一邊唱歌一邊折星星,覺得她當(dāng)時的樣子好美。后來我們兩個出去了,做什么我忘記了,只記得路上遇見了我的一個弟弟,當(dāng)時挺緊張的。

后的一段時間里我又去了幾次她住宿的地方,不過都是和同學(xué)一起去的。我們一起打牌、聊天,我反倒是覺得無聊了。日子就怎樣一天天的混著,倒是不覺得寂寞。

不記得是什么時候,我開始和M一起回家。放學(xué)我們可以選擇順路,我很喜歡那條路,人很少。除了濤子他們在后面起哄胡鬧外,我們放學(xué)的時間路上幾乎沒有什么人。我喜歡和M并排的走,那個時候開始,我們的話已經(jīng)變得很少,幾乎是一直沉默,就是分開的時候也是一句話都沒有。有時我們甚至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但我還是喜歡和M一起走,想就那樣一直的走。

在路上,我曾用手去摟M,我發(fā)現(xiàn)她的身體、她的腰比我想的還要柔軟。我仿佛得了一場大病,喉嘍很干,耳朵也失聰了。我聽不到M在說什么,我只看到M的嘴唇在顫動,我感覺到她很害怕。我很后悔。

上學(xué)的時候總是要調(diào)座位,一是怕在一個位置坐久了變成斜眼,二是怕附近的學(xué)生熟悉了,會擾亂課堂紀(jì)律。

我和M的座位分開了,我感覺。幾個書桌的距離是那么的遙遠(yuǎn),簡直完成了隔開牛郎織女的天河。

那個時候我很喜歡M,從來沒有像喜歡她一樣喜歡過一個人。喜歡她喜歡的,超過了喜歡我自己。

我開始寫信給她,其實(shí)就是小紙條,簡單的幾句或者只有一句。她總是讓我好好學(xué)習(xí),M和我說過,王利,如果我們都能考上高中多好。C也曾讓我好好學(xué)習(xí),可我總是像一個混蛋。

我開始不認(rèn)真聽課,只是看著M,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但我很滿足。我知道,她知道我在看她,因?yàn)樗偸强聪虼巴?,我可以感覺到她眼睛的余光和眼里的失望。

我的成績開始下滑,下滑的很厲害。加上我的英語不好,非常的不好。到現(xiàn)在英文一至十我都寫不全,也認(rèn)不全。某人這回知道我給她譯葉芝的詩,《When you are old》時有多難了吧。再又一次的分班考之中,我的成績在好班的分?jǐn)?shù)線以下。

我離開了那個班級,那個可以讓很多人驕傲的班級。我很難過,不是因?yàn)槲译x開了這里,因?yàn)槲蚁隡。覺得整個世界都要跟著我悲傷,都要為我難過。

那是我第一次感覺自己是一個失敗者,我知道這次考試之后,我心中的憧憬和向往也隨著這次考試成績遠(yuǎn)離了我。我開始不敢正視M的眼睛,甚至連看都不敢看她。未來在我的腦海里越來越模糊,前方變的昏暗沒有一絲光亮。

我又開始和濤子他們混日子,又開始對漂亮的女生吹口哨。有一次一個女生從我們前邊路過,我“好心提醒”不要撞樹上,結(jié)果那個女生就真的撞到了門前的樹帶上。我們開始起哄的大聲的笑,那女生害羞的跑了。

我開始在上課肆無忌憚的睡覺,瘋狂的打著籃球,開始漫無目的閑逛,開始穿行在校園的每一個角落,我開始揮霍我的青,放縱我的青春。但我還會看圍墻外面地里的蘿卜,只是我開始一天比一天寂寞。我開始變的憂傷。

我仿佛再也找不到從前那個我的一點(diǎn)影子,我開始變的更作。

后來,M換宿舍了,那條路上人很多,而且我們也不同路。我們接觸的越來越少,我開始只在遠(yuǎn)處默默的看著M,看她的背影和長發(fā)。偷偷的看她的表情是不是開心,想她有沒有話要對我說。再后來我們幾乎成了陌生人,只是我還偷偷得看她。

愛情,是一個謎,一個誰也走不出的謎。我的青春也是一個迷,我的理想、愛情都迷失在青春里。

我有時會想,如果當(dāng)時我抱M,說我喜歡她,我們會是怎樣的結(jié)局。她不會等我。

新學(xué)期開始的時候,我聽人說,M剪成了短發(fā)。

現(xiàn)在,偶爾我還會想起M,只是再沒有那么多感傷,更多的是祝福。

墨甙

2016年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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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叫M的女生的評論 (共 10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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